()請使用訪問本站。「無藥可解麼.」
顏青感到不可置信.項燕傾又何嘗不是感到心灰意冷.現在.她終於不能再擺出一副笑臉.臉色瞬間灰暗下來.她頓時覺得全身被一股無力與恐懼感淹沒.人終究是逃不過死亡.但是她今生的意義就僅此而已.
夕陽中.顏青抱著項燕傾緩緩走向了為她準備的那間小木屋.步履沉重.
一宿沒有睡好.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傾灑到這座小島上時.她就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和著被子坐在床上.默默地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發呆.
這座名為守望島的海中孤島的景色的確是好的沒話說.而項燕傾所居的這間小木屋又正好處在山峰邊緣.大半個島嶼的美景都能被她盡數收入眼底.
窗外是滿眼的蔥翠.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更是偶爾有著一兩隻鳥兒落到窗前.歪著腦袋望著項燕傾.
有些傻氣地衝著鳥兒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她的臉上幾乎沒有了一點血色.昨日.被顏青的師父告知.她這一身的毒幾乎是無藥可解.紫毒蟲後的子蟲之毒.再加上魔劍「飛燕」的煞氣入體.的確是世間罕有.
整整在床上呆坐了一個早上.卻很罕見地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她.直到日上三竿.估摸著差不多該是早餐時候了.小木屋的門終於被人給推了開來.
走進來的是顏青.他依然是一襲白衫.只是那頭烏黑的長髮卻比往日少了幾分光澤.有些黯淡.臉色也稍微有些難看.似乎也是像她一般一夜沒睡得安穩.
他的手中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白瓷碗.淡淡的米香從中飄出.逐漸溢滿整間木屋.透過這淡淡的香味.項燕傾知道.那是一碗稀飯.但是徹夜未眠的她卻沒有一點兒胃口.
像是看出了她的苦惱.顏青蒼白的臉上忽地露出一抹喜色.向前一步.坐到了床沿上:「燕兒.你身上的毒雖然無藥可解.但是卻也並不是無力回天.據師父所說.這江湖上應還有一人能解此毒.此人名為許維.江湖人稱『邪醫』.」
邪醫.項燕傾猛地愣住了.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是那一夜在那個小村中所見的那個採花賊
「我相信你會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再見吧.」腦中忽然浮現出那張帶著一絲淫邪笑容的臉.
「燕兒.你怎麼了.」許是見著項燕傾的臉色瞬間蒼白.顏青的眼中透出一絲擔憂.忙問道.
「沒什麼……」
是因緣巧合.還是其中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項燕傾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她沒想到當初被她認為是一句戲言的話居然成了真.雖然有了生的希望.但是她還是覺得心中相當沉重.彷彿被預言了命運的感覺真的令她異常不適.
纖細的手緩緩揪緊了床單.她微微垂眸.欣長的黑髮如絲般滑落.遮住了她的眼.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著.忽地.她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隻略顯寬大的手緊緊的包裹了起來.淡淡的體溫從他的掌心傳來.逐漸溫暖她早已涼透了的手.
抬起頭.她的雙眸早已被眼淚模糊.卻迎上了他微笑著的眼.彎彎如月牙般.她很少見過他的這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