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髮絲輕輕拂過項燕傾嬌嫩的俏臉,她只是感覺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她的面前一閃而過,然後就彷彿陷入了天旋地轉之中。
感覺著身體上傳出的溫暖觸感,她絕美的嬌顏之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她知道自己這又是被某個武藝高強的俠士抱在了懷中,幫助自己逃脫了魔抓。
白紫二色的身影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在十數個劫匪之中穿梭,似乎視那一個個面目兇惡的劫匪於無物。
風雲突定,眼前的一切不再旋轉,項燕傾頗有些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數丈之外。來不及管自己那個已經被轉得有點暈頭轉向的腦袋,她連忙抬起了頭,想要一睹這個將自己救出魔抓的江湖俠士的真容。
可是?當她將這個救下自己的人的樣貌盡數收入眼底的時候,卻突然愣住了。因為她發現這個傢伙長得好帥!
一頭黑色長髮被一根發呆隨意地束住,在微風中輕輕飄蕩,和他那一身潔白的長衫形成了鮮明對比,使得他看起來充滿了一種儒雅的氣息。他的皮膚很是白皙,白到可以讓很多女孩子都感到妒忌地步,在項燕傾眼中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士,而是像自己一樣是從哪個大戶人家溜出來的公子哥。
愣愣地看著這名陌生但帥得有點過分的男子,卻發現他的一雙星目也正向自己看來。當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的一刻,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微微地將目光瞥向一邊,項燕傾的臉頰之上紅暈更盛,嬌艷得如同一隻熟透了的蘋果,煞是迷人。
「這位小姐,我想你還是先下來吧。」那名男子露出一個微笑,提醒道:「還是讓我先教訓一下那些劫匪吧!」
「啊——」聽到男子的這一句話之後,項燕傾瞬間醒悟。自己這時候還躺在人家的懷中發呆呢!原本就一片通紅的俏臉變得更加紅艷,她趕緊低下了頭,慌慌張張地從男子的懷抱之中跳了下來。
「嘿!哪裡來的小白臉,敢搶咱們老大的女人?!」一名劫匪右手指著那名將項燕傾從他們手中搶走的男子,怒罵道。
但是那名男子似乎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中。放下項燕傾之後,他無視了那個劫匪的怒罵,直接從其身旁走過,逕直向著騎在馬上的赤膊大漢走去。
「他一個人對付那麼多人……不會有問題吧?他們的老大看起來很厲害……」望著那個不斷向著劫匪頭目走去的飄逸背影,項燕傾頗為擔心地輕聲呢喃道。
「哈哈,不要擔心!五師弟年紀雖然不大,但本事可是不小呢?估計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就在項燕傾的呢喃剛剛結束時,一名身穿淡藍色衣衫、面容清秀的年輕男子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滿臉微笑地說道。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項燕傾連忙轉過身去,盯著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嚇人的「調皮鬼」。
「你是?」項燕傾用一種很是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哈哈,我是他的四師兄!」藍衣男子用手指了指那一抹飄逸的身影,笑著回答。
「哦……」
白衣男子不急不緩地走向那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赤膊大漢,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輕易衝上來攔住他的去路!走到赤膊大漢的馬前,停下了腳步,徐徐開口道:「沒想到昔日裡挺有名氣的方彪現在竟然幹起了這種勾當……」
輕輕地拉了拉韁繩,赤膊大漢方彪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慌張,即使對方的身手看起來有些不凡。他作為江湖上老一輩的高手,自然還是不把這種小輩放在眼裡。
「哼!既然知道我的名號還敢出來壞大爺我的好事?!」方彪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冷哼道。不過,他其實並沒有真的看扁這個年輕人,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在他那雙眼中的不屑之下其實還隱藏著一種名為「謹慎」光芒。
彷彿是看出了方彪眼中的謹慎,白衣男子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燒殺搶掠,如今被我遇到就該你們倒霉了!」
「哼,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也敢大放闕詞?!」方彪身邊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立刻譏笑道。
「還不打算收手嗎?」白衣男子的右手輕輕地撫摸了一把掛在腰間的寶劍的劍柄。
「他這是要殺人?!」看著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白衣男子似乎有拔劍出鞘的意圖,項燕傾有些有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放心,五師弟是不會拔劍的,他不是生性嗜殺之人。師傅曾經說過,他身上的那把劍絕不輕易出鞘。因為此劍一出,敵人必死!」藍衣男子在一旁解釋道。只不過當他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面色卻忽然陰沉下來,剛剛還掛在臉上和煦笑容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聽著藍衣男子的話語,再看著他猛地陰沉下來的臉色,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項燕傾的身子忽然打了個寒顫。
「廢話少說,有種就動手吧!臭小子!」刀疤劫匪似乎無法忍受一個小鬼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如同說教一般,撇了撇嘴哼道。因為在他的眼中,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乳臭未乾的小子絕對不是自己這麼多兄弟的對手。
刀疤劫匪的話音剛落,白衣男子就動了。只見他輕輕地往前跨了一步,整個人竟然就如同一陣風一般直接向著刀疤劫匪衝了過去。一步躍入空中,他竟然是想要棄方彪於不顧,直接拿下那名刀疤劫匪!
「看著吧!五師弟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藍衣男子無奈地聳了聳肩,笑道。
長髮飛舞,白衣飄飄,他如同一陣風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直接躍向刀疤劫匪所騎的那匹馬。但是,身為這一群劫匪的首領,方彪是不會讓他如此容易就從自己身邊通過的。如果真的直接讓他通過,在自己面前將自己的部下制服,那他方彪的顏面何存,要他以後如何在這一行裡混?
於是,他也從馬背上躍起,提起拳頭就向著身處半空中的白衣男子轟去。他自認為自己的時機把握得很好,因為一般人在空中的時候都是很難改變運動軌跡的。而且,他對於自己的力量也很有信心,認為自己的這一拳只要擊中,對方不死也要脫層皮。
「哼哼,要怪就怪你的師傅沒有教導好吧!」方彪在內心裡暗自冷笑道。
但是,接下來卻發生了一件讓他感到吃驚不已的事情。
面對著他的兇猛進攻,白衣男子在空中忽然像借了一股什麼力量一般,竟然再一次躍上了一個高度,而這個高度又正好避開了他的攻擊!
「踏雲步!你是雲宗弟子!」方彪忍不住驚叫了出聲。
但是,也正是在他吃驚的這一瞬間,白衣男子已經落到了刀疤劫匪的馬上,一腳將其踹到了馬下。然後又用劍柄直接地指到了方彪的咽喉之上。
「我叫顏青,並不是雲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