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還是不想那麼快死呢?那軍銜還是你來領吧!」小魚直接拒絕。
黑狼歐陽劍說:「行啊,你小子!給你個團長你都不幹。行,看來我們又能省點軍費了,行,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兄弟後會有期啊!」他回頭,深情地看了一眼正在照顧小魚的芳茵。心想,嗨!別人的老婆,還是別人的,跟自己沒有任何瓜葛。敬了一個軍禮,黯然地走了。
芳茵看看一臉輕鬆的小魚道:「黑狼歐陽劍讓你去軍隊,你幹嘛不去呢?」
小魚仔細想了想:「我這個人從小就不習慣被別人管,到了軍隊裡,還能管別人嗎?再說,人家問你,你憑借什麼本事當的團長啊?你咋說?」
芳茵嘿嘿一笑道:「這還不簡單?在國外立大功,回國後記功提拔的唄,撒謊還不會啊!你真笨。哈哈,不過你這個笨熊我喜歡!」
小魚躺在床上,摟住芳茵道:「喜歡就親一下啊?」直接偷襲芳茵,她猝不及防被小魚親個正著,親完以後才發現身體這痛。「啊!——疼。」
芳茵微微一笑道:「活該,叫你欺負我,嘿嘿!」心裡倒是美。
日子一天天過去,傷勢一天天的好轉,肉也長出來,只不過在長好的肉上,留下了一道道疤痕。
一架國際飛機落在京城機場。
下飛機以後,小魚得到一個令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消息——老魚去世了!
芳茵和小魚一起來到墓地,剛好老於給老魚燒頭七。王詩敏在老魚最後閉眼時她一直在場。
老魚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在王詩敏懷中的小小魚,摸摸小小魚的頭,微笑著離開人世。
小魚抽搐哭著問王詩敏:「我爹臨死時,都說了什麼?」聲音頓時嘶啞,撕心裂肺,極其痛苦。
王詩敏見他傷心就說:「你傷剛好,回家休息幾天再說吧!」不想讓他太傷心。
小魚大聲哭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爹臨死時到底說了什麼?」
王詩敏看看老於。
老於對王詩敏道:「好孩子,你說吧!」在老於心中,王詩敏是個不錯的兒媳。
小魚對老於跪下來流著眼淚說:「師傅,我爹,怎麼死的?」
老於,嗨!你爹!胃癌晚期,沒救了。深情地摸著小魚的頭,知道他會傷心過度。
王詩敏哭道:「老公,你要聽好了,你不是你爹的兒子,你是郝省長的大公子,以後你要姓郝!」
芳茵一聽,驚訝道:「什麼?怎麼跟演戲一樣?姐姐,你不是騙我們吧?就是那個郝省長?」不過,他仔細地端詳小魚的面相,再想想郝省長,經常到李奇家裡喝茶聊天的情景,卻是有點像。她不再說話,而是跟大家一樣都細細看著小魚,彷彿大家都第一次看見小魚一樣。
小魚聞此噩耗以後,如五雷轟頂,僵立當場。對著墓地上面的相片,痛哭,兩行熱淚如注般流下。跪在老魚墓地前,無聲地流著眼淚。他聽到老魚最多的教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深刻地影響了小魚這二十幾年的人生。
芳茵在老魚墓跪下來,披肝瀝膽地說:「爹!雖然我是您沒有登記的兒媳,但姐姐已經承認我,所以我也得叫您一聲爹!請您在天之靈,保佑小魚,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上完香以後,給老者磕了三個響頭。緩緩起身,默默地站在王詩敏後面。
王詩敏眼神之中略帶深意的,朝芳茵點點頭。
此時,王詩敏心如刀絞,但自己已經承認了芳茵的存在,就必須准許她給公公上香。王詩敏心痛至極,又沒法說出口。她只能默默的看著小魚,這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芳茵是久經商戰的人,王詩敏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馬上對她非常熱情,又不能表現出自己過於熱情,走到她的身邊站著,呆呆地望著小魚。
老於看著這兩個女人的體態表情以後,明白倆人之間還是有隔閡,都想爭奪她們在小魚身上的地位。嗨!可憐的女人啊!得跟老伴說說,讓她們倆好好想想。嗯!對。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天色漸漸的黑了。小魚莊重地跪在老魚的墓地前,王詩敏和芳茵跪著,聽小魚道:「爹!兒子和兒媳回來晚了。沒能看您最後一眼,是兒的不孝!您教給我的東西,兒子已經學會,爹!我以後會好好過的。」上香以後,他記不得自己磕了多少頭,直到額頭上流出了血,還是不想起身,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墓地裡的老魚。
許是傷心過度,又或是身體剛剛恢復,沒有全好,猛然起身後暈厥過去。
王詩敏喝芳茵兩個把小魚抬到醫院,緊張地問醫生芳茵道:「怎麼樣?我老公的病?
醫生說:「沒有什麼事情,主要就是身體剛剛恢復,又受到嚴重的打擊,所以身體有些吃
不消,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王詩敏趕緊道:「謝謝你,醫生!」
在小魚昏迷的兩天裡,她倆彷彿天要塌的感覺。
兩天後,躺在醫院的小魚甦醒,吃什麼東西都沒有胃口。
芳茵這天煲了一鍋雞湯給小魚送來,見小魚沒有胃口,狠心重重的打了躺在病床上
一巴掌,怒道:「你要是在這麼一蹶不振,你怎麼報仇?你不想親眼把老大送上法庭了?那你爹就白死了!難道你不想救南希了?」
王詩敏怒道:「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做?他已經傷心成這個樣子了,你還這樣對他?」怎麼,他恢復記憶啦?!震驚!
被芳茵一罵,終於清醒過來的小魚,看看芳茵道:「謝謝你,茵,能有你在身邊,真是我的福氣!」
聽到這句話從小魚嘴裡說出,王詩敏感到自己如萬箭穿心一樣。
小魚感覺到了王詩敏的心態變化,道:「敏!來,到我身邊來。你和她們是一樣的,在我心中的地位,她們沒有比你更重,因為是你給我生了兒子,將來我們的財產都由我們的兒子來繼承!」走到小魚身邊的王詩敏,感到他依舊在愛著自己。
芳茵走過來悄悄地告訴了他一個秘密,小魚驚訝道:「什麼?你在說一遍?」
芳茵笑嘻嘻地說道:「我懷孕了!」擺出一副可愛的姿態,吸引小魚的注意。
這個舉動被王詩敏看見,心裡暗罵,狐狸精,竟能勾引我老公!
小魚驚訝道:「你不是不能生育嗎?」
芳茵依舊微笑道:「還記得枯乾老者嗎?」
小魚驚喜道:「真的?他能治你身上的病?」
芳茵點點頭,道:「就是。在王宮裡的那次,以後我朝枯乾老者求的一個秘方,沒想到,真靈!」
小魚笑道:「你啊,有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太好了!我們又有一條小小魚了!哈哈哈……」
王詩敏道:「不對,老公,她的孩子應該姓郝!」
小魚大聲怒道:「別跟我提這件事!我還是老魚的兒子!」
這句話,剛好被門外拿著鮮花的郝省長聽到,如同刀子一樣捅到了心裡。他心裡想,我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小魚是我兒子,我應該為他負責,於是打定主意,勇敢地推門而入。
小魚在看到郝省長夫婦,拿著鮮花來看自己,怒道:「你們來幹什麼?難道還傷我不夠嗎?出去!我不需要你的施捨!」用手指著剛剛進來的,郝省長夫婦。
郝省長一臉和氣的說:「孩子,不管你怎麼樣,也是我的兒子,你不能不認我,我必定是你的親爹啊!」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轉,幾乎流下來。
郝省長夫人哭道:「孩子!——我是你親媽,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的話,也許,你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
小魚更加憤怒道:「你們還是我親媽,親爹嗎?我告訴你們,我只有一個親爹,就是老魚。」
老於從門外近來,聽到小魚這麼一說,怒道:「你個孽畜,看我怎麼收拾你,你怎麼能對你親爹、親媽說這樣的話?」佯裝要打,但被王詩敏攔住,道:「師傅,您就別說了,老公他也為難,容他好好想想。」
芳茵從沒見小魚這麼激動過。小聲對郝省長夫婦道:「郝省長,郝夫人,你們先出去吧,老公他也需要一段時間的認可,你們也不希望再刺激他,使他的病情更加嚴重吧?再說,有我呢?我來幫你們說和,如何?」
郝省長非常感激道:「只要能讓他認祖歸宗,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他只知道,芳茵是李奇的孫女,但沒有想到的是,她也是小魚的夫人。
芳茵微微一笑道:「您誤會了,郝省長,其實,我——也是他的夫人!」
小魚大聲憤怒道:「芳茵,別跟他囉嗦,讓他出去,我永遠也不想見到他!」
傷心的郝省長夫婦離開病房,心情極其難過。郝省長道:「芳茵,她說什麼?她也是我們孩子的女人?是這麼說的吧?」
郝夫人根本沒聽見他說的話,自言自語道:「要是能回到當年,我說什麼也不會把兒子交給他姐姐來看管!」郝夫人懊悔與自責不已。
郝省長安慰道:「兒子能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是我們做的不夠啊?你也別太傷心了。大不了我們多來幾次,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相信我,總有一天,兒子會認可我們的,老伴兒!」
在聽到丈夫寬慰的話後,郝省長夫人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了。堅定地道:「我跟你一起,哪怕我這個官太太不當,也要把兒子追回來!」深情地望著郝省長!省長有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