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詩敏家裡熱鬧非凡,長長的流水席擺在小魚的面前。村裡有規定在正式的場合不准女人在場。
看著這個熱鬧的情景小魚的心情反而陰沉,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從來沒有人專門為他這麼做過。
師父說,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小魚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地觀望著在座的每一位村民。村長笑臉相迎地給親自給他滿酒。
村長說:「來,小魚兄弟,咱們乾了這碗酒!」手移動到小魚的酒碗旁,給小魚敬酒。
小魚手一動沒動,眼睛依舊看著前面的村民,面無表情地說:「不先說明白,這酒——我不能喝!」
見小魚這麼一說,所有的村民都看向村長。村長的臉色有些難看,原本以為這小子無非就是個愣頭青,恭敬他一下就差不多了。現在聽小魚這麼一說,他的心裡猜到了大概,想,看來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樣。但還是滿臉堆下笑來。於是說:「小魚兄弟,今晚的宴席,是專為你舉辦的,是慶功席更是感謝宴,感謝你俠肝義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壯士豪俠本色,為我們村的百姓出了這口氣,才有這表達全村百姓心意的感謝酒!」
沒等村長繼續地說下去,小魚說:「既然是感謝酒,幹嘛不照實說出來?」
小魚的話給大家的情緒潑了一瓢涼水,村長的臉色愈加陰沉。他見小魚沒有直說,那是給他面子,那自己也得識趣,可怎麼下來呢?薑還是老的辣。村長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小魚兄弟,你看大家都這麼熱情地給你敬酒,你還這樣,這不寒了大家的心嗎?」
小魚怏怏不樂地對大家說:「既然你們不說實話,把我當成小孩子哄,告辭!」說著轉身就走。
王報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噗通」一聲給小魚跪了下來。見此情景,在場所有村民都紛紛跪了下來,流著眼淚激動地說:「小魚兄弟啊!酒薄情意重,大家留你的心都是真的。」
村長跪著深情地說:「村裡的人被那個王大,欺負得沒法活了,小魚兄弟,你把他打了,他會記仇的!說不定我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小魚兄弟啊!我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能鎮住王大那混蛋,所以我們村人讓我來挽留你!兄弟,我是動了個心眼兒,在你這明白人面前是藏不住的,你要是嫌怪的話就怪我!只要能留下你,讓我們幹啥都行,我這就給你磕頭了,兄弟——」
他趕緊扶起村長說:「請村長和鄉親父老放心,只要大家看我還行,我一定會盡我所能,不會讓王大一夥再來這裡橫行霸道!」
說著扶起了老村長和王報國,老村長感激涕零地說:「小魚兄弟啥也別說了!來,咱把這碗酒喝了」
小魚一飲而盡,喝了碗裡的酒。()小魚的豪爽令村長佩服,村長說:「小魚,不愧是北方漢子喝咱這南方酒,就是那麼直爽。」
小魚說:「這南方的黃酒我還是第一次喝!的確回味跟我們北方的高粱酒不一樣。」
村長見到了火候,對小魚說:「來兄弟,咱換一碗酒!」說著他從另一個酒罈子裡拿出了上好的小燒酒,當地人自家釀的酒。但這個酒在當地有個說法,叫「子孫酒」。在大家的注目下喝了,一飲而盡。
碗中酒,如同火一樣燒著自己的心。小魚想,這酒可真的好喝,回味無窮。他徹底的被這種「子孫酒」所征服。發出一聲讚歎說:「這酒太好喝了!」
沒多長時間小魚的臉色變得通紅,渾身無力的說:「老村長這酒是什麼酒?勁兒怎麼這麼大,我才喝一碗?」小魚可是千杯不醉的主。
老村長笑笑,小魚的眼睛看人有點花,這時候王詩敏從樓上下來,但在小魚的眼中卻是南希,醉醺醺的說了句:「南希,你咋回來了?」
王詩敏微笑著看著小魚,小魚也朝她傻笑了起來。
王報國對村長說:「他沒事吧!這酒可是子孫酒?平常就只能喝一點兒,他今天可是喝了一大碗呢?」
老村長一摸黑中帶白的鬍鬚說:「哼!小子,還是我厲害吧!」一擺手,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樓下的菜很快被收拾了下來,好像事情壓根兒就沒發生過一樣。
清晨,一縷陽光灑在了小魚的身上,暖暖的,好舒服。一伸懶腰,猛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發現自己的褲衩還在,點點頭。周圍無人,靜得出奇,像沒有自己一樣,起來穿好衣服。
從樓上走下來,發現王詩敏在哪裡燒火做飯。小魚問:「你父親和村長都忙什麼去啦?」
王詩敏一臉的微笑說:「先吃飯吧。我給你做的。能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她特意的說了句「我」
小魚一摸自己的頭,仔細地想但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乾脆搖搖頭,沒有說話。
王詩敏仍然微笑著,好像是在看自己的男人,深情地望著說:「小魚哥哥,這個是我做的飯。可能你餓了。」溫順得像只小貓。
王報國和村長此時在村辦公室裡。村長問:「昨晚,咋樣?」
王報國木訥的樣子,說:「幾乎是一個晚上。」
村長說:「他可能會把昨晚的事情忘記,忘就忘了,忘了更好!以後說話方便,你記住了,可千萬別提起啊?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更何況小魚還是有本事的,我使用的計策差點就被他識破了,在咱們村能有幾個人能看穿我的計謀?」
王報國心疼地大聲說:「村長!我心疼啊!」
王報國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村長的心,說:「你以為我不心疼?他也是我侄女兒?可和全村人的利益孰輕?孰重?」
村長拍拍王報國的肩膀說:「能留下小魚,咱們村才有福可言!」王家村後來的發展,果然被老村長言中了,確實離不開小魚。
王報國無語。
王詩敏好像妻子一般給小魚收拾桌子,聊著話題。
小魚隨口問:「昨晚我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正在洗碗的王詩敏手顫抖了一下,馬上心裡一驚地說:「沒有啊!你的褲衩不是還在嗎?」
小魚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只是說句:「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