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夜色籠罩著聯邦邊境某處的荒山野嶺。
凌雪提心吊膽，跟隨母親再次進入科學怪人的老巢。
「金主又來了。」老頭桀桀怪笑著，他坐在寬大的實驗桌後，無機質的眼珠泛著綠色幽光，像極了黑暗中變異猛獸的眼睛。
暮芙蓉冷冷注視老頭：「我要的東西呢？」
「你弄丟了我的天使，什麼時候歸還？」老頭口中回答暮芙蓉的問題，目光卻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身後的凌雪。
「等解決了目標，自然奪回天使。」暮芙蓉回道。
「目標並不容易解決。」老頭說著，打開手邊盒子，取出一支紫色試劑，「她的強化因子太強大，對毒劑具有天然抵抗能力。這種試劑雖然能夠克制住她的強化因子，但是，你至少需要把這十支都注入她體內，才能殺了她。」
他說著，把盒子往暮芙蓉眼前一擺，一排紫色試劑在燈光下泛著殺機騰騰的幽光。
「十支都注入？」暮芙蓉注視著老頭，唇角泛起一絲嘲弄的笑意，「你是在開玩笑？能夠接近她已經很不容易，還把這十支都注入她體內？如果她能讓我乖乖地注入毒劑，我又何必來找你？」
老頭表示無奈地聳了下肩，又取出一枚銀色戒指，輕輕撥動開關，戒指上彈出一根短短的細針，針尖泛著奪命的寒光。
「你送來的這枚戒指我已經處理過了。」老頭說道：「我在上面淬了毒劑，可惜，它的效果，僅僅是暫時降低她的戰鬥力，令她身體麻痺而已。」
暮芙蓉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你是說，我還需要一個殺手？」
老頭神秘地一笑：「我可以向你推薦一個人，他應該會對你的敵人感興趣的。」
老頭說著。按下桌上的按鈕，他正對面的金屬鐵門向兩邊打開，裡面黑洞洞。陰森森，冒著黑暗的氣息。
一個不悅的男子聲音從裡面傳來。「老頭，你打擾到我休息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彷彿暗夜寒風刮過光禿禿的巖山冰川一般，是一種橫掃一切生機的粗礪生冷，透著黑暗氣息。
凌雪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彷彿那裡面住的是一個吃人的魔鬼。
「蒙蒂斯特，你恢復的差不多了吧。我為你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狩獵對象。」老頭說道。
蒙蒂斯特，暮芙蓉聽到這個名字，神色變了一下，凌雪見狀輕聲詢問：「母親聽過這個名字。」
暮芙蓉沒有回答。只是握緊了凌雪的手，凌雪感到母親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似恐懼，又似激動。
「把資料發過來。」蒙蒂斯特回道。
老頭按下了一個按鈕。蒙蒂斯特的聲音沉吟起來，似乎在邊看資料。邊思考。
「不錯，她長得很漂亮，眼神很冷酷，骨子裡透著高傲……」蒙蒂斯特評價道，「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折磨起來一定很帶勁。」
「這兩位是僱主，她們想雇你除掉她。」老頭繼續說。
「呵呵。」蒙蒂斯特發出沙啞的笑聲，「目標是念力九級以上的高手，她們付得起報酬嗎？」
「你要多少錢？」暮芙蓉問。
「錢？」蒙蒂斯特嘲弄道:「錢對我又有何用？」
「那權力呢？」暮芙蓉接著問。
「我是死神，手掌天下人生死，還有比這更大的權力嗎？」蒙蒂斯特傲然道。
「那你想要什麼？」
蒙蒂斯特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笑聲，「我只對一樣感興趣，那就是年輕女孩的美妙身體。」
暮芙蓉和凌雪同時色變。
老頭笑瞇瞇地解釋道：「金主夫人，你的女兒，是他唯一感興趣的報酬。」
蒙蒂斯特傲慢地哼了一聲：「那還要看她是否能讓我滿意。」
暮芙蓉和凌雪對望一眼，凌雪甩開母親的手，向前走了一步，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真的能夠殺的了她嗎？」
回答她的是一陣迎面逼來的寒氣，凌雪只覺一股無形的力道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向上提起。她翻著白眼，呼吸困難，雙腳在半空中掙扎。
「不要！」暮芙蓉急忙央求。
「我不喜歡被人懷疑。」蒙蒂斯特冷冷地說，鬆開凌雪。凌雪落地，暮芙蓉一把扶住她，她捂著咽喉，大口喘氣，眼中充滿了淚花。
「這個女孩可是資質絕佳！」老頭像是生怕蒙蒂斯特嫌棄似的，努力推銷：「她還是處女呢！」他向凌雪確認道：「是吧？」
被人像賣身一樣議論，凌雪高傲美麗的臉上浮現出屈辱和憤怒。這時，她的母親代替她回答：「是的。」
凌雪愣了一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母親真的要把她送給那個陰森恐怖的傢伙？
暮芙蓉望著女兒，神色極其凝重，「雪兒，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暮千璃不會放過我們的，這是一場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凌雪眼中含著淚光，咬著下嘴唇，「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死神。」暮芙蓉用一種複雜的聲音回道：「一個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超級殺手，曾為軍部工作，他的存在被列為最高軍事機密，十多年前銷聲匿跡，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
蒙蒂斯特似乎對處女一詞產生了興趣，「她居然是處女？這麼表面清純骨子**的女孩居然還是處女？」
被他這麼說，暮芙蓉和凌雪的臉色都是難看到了極點。
「我要驗貨。」蒙蒂斯特命令道：「女孩，過來。」
凌雪看了一眼母親，見她點了點頭，便把心一橫，向著那扇冒著陰森冷氣的黑洞洞的門走去。
她要復仇，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一定要讓暮千璃死！
這麼想著。她的腳步堅定了許多。
在距離門前五米左右的距離，蒙蒂斯特忽然說：「站住。」
凌雪心頭一咯登，第一念頭竟然是。對方難道不願意要她？
「把衣服脫了。」蒙蒂斯特吩咐。
什麼？居然讓她脫衣服，當著她母親和那個怪老頭的面？凌雪猶豫起來。暮芙蓉面露不忍，卻保持了沉默。
凌雪握緊了拳頭，那一瞬間她幾乎想破口大罵，然後奪路而逃。然而終究是復仇的念頭佔據了上風。復仇！她在心頭默默地重複，你等著吧，暮千璃，我今天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定會加倍償還在你身上！
她開始解扣子，先是脫去了上衣，再是鞋襪和褲子，到身上只剩下貼身內衣時。她停頓了一下，希望對方能到此為止。
然而沒有。對方什麼聲音都沒發出，凌雪只覺那黑暗中有一雙嚴厲挑剔的眼睛，正督促著她繼續脫下去。
終於，她身無寸縷。站在偌大的實驗室裡，潔白柔軟的身體和周圍冰冷的金屬儀器形成鮮明對比。
「轉一圈。」蒙蒂斯特吩咐，「慢慢地轉。」
她忍著羞辱，緩緩地旋轉了一圈，向對方展示她年輕美麗的**。
「不錯。」對方像是很滿意的樣子。
凌雪輕輕鬆了口氣。這是她人生最屈辱的時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古羅馬奴隸市場的女奴一般，接受買主挑剔的驗貨檢查。
然而，她的屈辱並沒有就此結束。
「你真的是處女？」蒙蒂斯特問。
「是的。」她回答。
「出示證據。」蒙蒂斯特說。
證據？凌雪愣住了，她強行平靜下心緒，說出她今生中最無恥的話：「你可以親自檢驗。」
「不，我現在就要檢驗。」蒙蒂斯特的話音落下，黑洞洞的門中拋出一樣物事，落在凌雪的腳下。
這是一個金屬物事，長約三十厘米，像極了男人的……那個部位。
凌雪臉色蒼白的幾乎一絲血色，難道對方是要……
「把它塞進去，塞到最深處。」蒙蒂斯特命令道，殘酷的聲音在死寂的大廳清晰迴盪：「如果見到血的話，我便相信你是處女。」
……
遙遠的光輝城，正在起居室裡看資料的暮千璃忽然感到一股詭異的寒意爬上脊背。
「怎麼啦？」夏楓覺察到了她的神色不對，柔聲問道。
他的聲音很輕，卻吸引了房間裡其餘幾個男子的注意力。沈凡暮曉星也在，兩人正對著電腦，埋頭在鍵盤上敲個不停。
暮千璃一向懶散，此時她剛洗過澡，穿著一件寬鬆的淺色絲袍，長髮如雲散落，慵懶地坐在長毛地毯上，手指滑著平板電腦，背靠著天使小路。
小路很享受充當暮千璃的人肉靠墊的感覺，他攏著翅膀，舒服地瞇著眼睛，像是在閉目養神。聽到夏楓的話，他驀然睜開眼睛，金眸中泛過一道警惕的寒光。
夏楓也抱著平板電腦，正在處理一些事務。他已經開始接手夏家事務，如今白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夏府，所以很珍惜晚上這點能和暮千璃相處的時間。嗯，雖然周圍亮滿了電燈泡。
這一幕，如今在暮氏宅邸很普通，這是晚飯後的工作交流時間，大家都很享受這種圍在暮千璃身邊工作的安心感覺。
「沒什麼。」暮千璃淡淡回道，雖然她的直覺很靈敏，但也不願為一點感覺，就讓大家擔心。
見她這麼說，夏楓便放鬆下來。他柔聲說：「我再去給你泡杯茶。」
夏楓如今的身份已非同往昔，夏氏家主，論起明裡的財富權勢，還在暮氏之上。不過他對暮千璃的態度卻是始終如一，鞍前馬後，任勞任怨。
ps：
感謝熱戀^^的平安符！
抱歉，今天又發晚了。
這個殺手……夠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