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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章 男人間的暗鬥 文 / 偲影

    最受歡迎的孩子王唐肆言後面跟了一大群小孩子,爭著問『糖哥哥』要可愛的小熊。他就像聖誕老人一樣,把小熊逐只派給他們。「別著急,每個人都有一隻?」

    派完回頭,意外與陸無雙四目相對,朝她揮揮手,讓孩子們自己去玩後,快步走了過來。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額頭上一層薄薄的汗,俊美的臉上卻盈滿了笑容,以及對孩子的寵愛。

    那一剎那,陸無雙內心湧起一股暖意,突然覺得他會是個很好的父親?

    儘管,那張臉年過分年輕,也過分美麗。她腦中只閃過兩個詞——驚艷、絕美,很難想像一個男人能長得如此美麗。玉一般的肌膚,水墨般的濃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上揚著張揚的線條,眉毛長翹濃密,在陽光下閃動著淡淡的陰影,魅惑人心。他的臉,總能讓她有片刻的失神,驚異於造物主的神奇。

    他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不禁感激上帝的安排。心跳突然加快,有點侷促起來,手不知往哪放,一隻插入口袋,另一隻緊張地撓頭,試圖表現得泰然自若些。「嗨?巧?」

    「嗯?你怎麼會在這?」

    「我每年回國都會來這,給孩子們派禮物,只是沒讓他們告訴你。」

    「為什麼?」

    他聳肩,「那時候覺得,你大概不想聽到我的任何消息?」不知不覺,已經半個多月沒見了。很想知道她的近況,卻又不敢去打擾。只能去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反覆尋味回憶,沒想到會遇上。

    陸無雙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點了點頭。

    「你上次說要打電話給我,一直沒打,我可是很失落呢……」玩笑的口吻,卻又擔心她聽出他的內心的期待,忙補充了句。「我就說你是開空頭支票,你還否認?我不管,都遇上了,晚飯一起,你還得請客?」

    她沒來得及回答,隔著一段距離傳來一道不怎麼友善的男聲,「唐少胃口那麼大,還是我請?」

    轉頭,霍延霆走了過來,一把將她摟入懷裡,扶住她的肩膀,佔有慾十足。她有些不安地低下頭,能感到唐肆言以一種複雜的目光打量自己,涼涼一笑。「原來,這已經不止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你和他已經這麼親近了嗎?」

    「……」

    當他的面,對自己的女人說這種話,無疑是對霍延霆自尊的挑釁。但他依舊泰然自若,俯身在陸無雙頭上親了一下,嘴角揚起溺寵的笑。「我們是夫妻,親暱是自然的……並且……遠比你想的親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唐肆言,他沒多餘的表情,眼裡卻掠過一抹受傷,身體似乎還僵硬了一下,能看出給了他不少打擊。

    霍延霆心裡冷笑。敢跟他搶女人,他還差遠了?

    「糖哥哥、糖哥哥……」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跑了過來,「無雙姐姐也在呀?跟我們一起玩?」非拉著他們兩人過去,霍延霆也跟上前。

    小孩子們商量了一會,得出了結論。「我們來玩結婚的遊戲,無雙姐姐是老婆,糖哥哥是老公……」

    「對呀對呀?好耶好耶?」

    唐肆言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斜瞟了眼臉色難看的霍延霆,有一種扳回一局的快感。

    陸無雙不敢看霍延霆的臉色,擺手想說不要,唐肆言卻先答應了,還壞笑著問霍延霆。「小孩子的要求,怎麼忍心拒絕?霍總不會介意?」

    霍延霆冷笑不語。

    陸無雙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去,和唐肆言坐在一起,小朋友們坐在他們身邊圍了一個圈。

    那霆笑就。「老婆和老公是要牽手的哦……糖哥哥,快牽無雙姐姐的手呀……」

    「對呀?牽手?牽手?」

    唐肆言真是愛死了這群小孩,果然沒白疼他們,關鍵時刻太給力了。心裡爽翻了,眉宇飛揚,卻還得了便宜賣乖,無辜地望著陸無雙,伸出手來。「我這也是沒辦法,不能拒絕小孩哦?」

    陸無雙只好跟他牽手,心想趕快結束這個『危險』遊戲。

    但小孩子們很快又提議,「老公是會親老婆的哦?不親親怎麼是老公和老婆呢?」

    背後立即射來一道刀鋒般的目光,直接插入骨髓,冰涼至極,陸無雙全身已經一僵,猛吞口水,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

    孩子們拍著手起哄,「親親?親親?親親?」

    「喂……別鬧了……停下?停下?」陸無雙急得滿頭大汗,一臉通紅,想叫停他們,可孩子越發來勁,不停地拍手。「糖哥哥親無雙姐姐,親親?親親?」uhib。

    唐肆言都要爽翻了,看著窘迫不堪的陸無雙,挑起一邊眉毛,「盛情難卻,那我就來了……」撅起一雙櫻花瓣的薄唇,作勢要吻上去。陸無雙嚇得臉色大變,抵住他的胸膛,僵硬的身子拚命往後縮。

    一旁的霍延霆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忍無可忍,幾步上前,抓住陸無雙的手,將她整個拖了起來。太過用力,她都踉蹌了好幾步。

    唐肆言頓了頓,莞爾。本來就沒打算真要吃她豆腐,可美夢就這麼落空,還是讓他有些失落,仰頭似笑非笑地挑釁霍延霆。「霍總,不是這麼玩不起?」

    「我的女人,你確實玩不起?」他面色陰沉,威懾力十足,不復方纔的氣定神閒,眉宇顯現出一絲怒意。

    「壞叔叔,破壞我們的遊戲?」小胖子站起來,不高興地瞪著他。「把無雙姐姐還給我們?」

    「對?還給我們?」

    「無雙姐姐是糖哥哥的女朋友?你不能牽她的手?」

    不知道誰先動的手,孩子們紛紛效仿,拿棒棒糖丟霍延霆,陸無雙想制止都制止不了,他的臉色簡直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臭得不行。

    唐肆言則在一旁看好戲,輕鬆拂去身上的小草,理理衣袖,還不時瞟一兩眼『暴風中心』的霍延霆,搖頭惋惜。孩子們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人長得太凶神惡煞,是會招孩子討厭的?他就不同了,婦女之友,老人之寶,孩子心中的王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神一般的存在,怎麼能這麼完美呢?連他都好愛自己?

    「孩子們,助手?」院長跑了過來,阻止了孩子們的行為,「抱歉?孩子們還小,不懂事?」

    「沒關係?」陸無雙膽怯地抬頭看了眼霍延霆,那張臉,真的好恐怖。他應該第一次被孩子圍攻?拉拉他的衣角,「你沒事?」

    他冷哼一聲。所以他才討厭小孩,麻煩又難纏,還敢用棒棒糖砸他。如果不是她在場,他早就上去好好教訓他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

    「唐少,你在就好了。那邊的牆有點掉漆,粉刷匠又沒來,你能幫我們刷一刷嗎?」

    「沒問題?」

    院長有些害怕地看了眼霍延霆,「如果能有空,希望您也能幫我們這個忙?兩個人會快很多。」

    陸無雙連忙幫他答應,「沒問題,我們現在就過去?」

    牆邊搭了一架長梯,未免霍延霆和唐肆言在上面打起來,掉下摔傷,陸無雙也跟了上去,夾在兩人中間。

    霍延霆至始至終繃著張臉,機械地粉刷牆壁,渾身散發著煞氣,她都不敢跟他說話。

    唐肆言則心情大好,眉宇飛揚,還笑嘻嘻地湊過來跟她說話。她頭皮發麻,有一句沒一句地答話,在心裡祈禱他能趕緊閉嘴。

    「粉刷白牆有點單調了,加點圖案會生動很多……」他抱起一小桶藍漆,作勢要在牆上畫畫,陸無雙忙阻止,「院長說只要刷色就夠了,你別亂來?」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呆板了?看我的?」唐肆言在上面畫了一朵聖安的院花木槿,居然還有模有樣,為牆壁添色不少,得到了院長的稱讚。陸無雙也覺得這創意不錯,摸著下巴,「那我畫點什麼好呢?」

    「畫小孩?小胖那張臉太有喜感了,就畫他?」

    他興沖沖地要過來幫忙,陸無雙當然不肯定,「喂……你別亂來……唉……你畫這一筆,我接下去怎麼畫?喂?哪有這樣子的?很醜啦……哪裡有像……」

    兩人嬉笑吵鬧,還『動手動腳』,互相推搡,完全忽視了霍延霆的存在。他的臉越來越臭,怒意如陰雲般不斷凝聚。到一定程度,終於忍無可忍,咆哮。「你們鬧夠了沒有?」

    陸無雙嚇了一跳,猛一踉蹌,往身後栽去,嚇得院長大叫。「小心?」

    霍延霆和唐肆言同時伸手,穩穩扶住了她的腰,並同時緊張地問:「沒事?」

    「沒、沒事……」陸無雙捂著小心臟,驚魂未定。要真摔下去,肯定得摔成一個笨蛋,還好唐肆言手快。可她很快發現,腰上是兩隻手,也就是說……霍延霆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感覺到腰上的手越勒越緊,好像要搶她一樣。

    霍延霆瞪著唐肆言,眼神警告他放手。可他非但沒有,還用眼神挑釁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實在很招他討厭,恨不得砍下他那隻手。他咬牙警告:「放手?」

    「要是放手,無雙再摔下去怎麼辦?」

    「我會扶著她,不需要你擔心?」

    「剛才是誰嚇得她差點摔下去?你好好刷牆,就別添亂了?我來照顧她就好了。」

    「……」霍延霆的眉頭緊緊擰起,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勒住陸無雙腰的手,愈發緊了,痛得她差點叫出來。「你們、你們都給我放手?」

    她推開唐肆言的手,又推霍延霆的,但他勒得很緊,眼睛也死死瞪著她,透露出惱怒。她怕來硬的只會讓情況更糟糕,只得以眼神請求,「鬆手,讓我下去好不好?」

    可憐兮兮的眼神,讓他經不住鬆了手,但臉色還是很難看。

    本來是為了防止他們打起來,誰知道自己遭殃不止,也沒起到任何調節劑的作用,陸無雙趕緊溜之大吉,任他們兩個在上面刷,自己在下面監工。「你們小心一點,別摔下來了?」其實她更想喊的是,你們別吵架?

    「知道了,無雙,你好關心我,好感動哦……」唐肆言笑得一臉妖孽,開心地朝她揮手,引來霍延霆一聲冷嗤,低低說了句。「白癡?」

    他也不生氣,還懶洋洋地回了句。「你不知道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會降低嗎?對哦,你當然不知道,霍總可是金融界的掌舵人,哪有心思和那麼多美國時間『兒女情長』,我真都替無雙惋惜……這麼好的女生,落在你手裡……」

    「我們之間好得很,不需要你操心?我想她最應該慶幸的,是從花花大少的魔爪中逃出來。」霍延霆狀似想起些什麼,一笑面容如冰山融化,「對了,我還應該感謝你,讓她保留下最美好的一切,初吻、,全都給了我……」

    這下輪到唐肆言臉色難看了,眉梢顯現出一絲怒意。

    「不過,我想以無雙的姓格……應該是她不願意,看來唐少無往而不勝的花花公子盛名,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你至今死皮賴臉,糾纏不休,不會因為不甘心?」他的笑容裡充滿了嘲諷,是對男姓自尊極大的創傷。

    「這麼說來,應該是我替唐少惋惜才對?就為了男姓劣根裡的不甘,糾纏一個人妻,聽上去很悲哀,不是嗎?」他笑得露出滿口整齊的白牙,眉宇舒展得極好看,明媚璀璨,卻看得唐肆言想一拳揮過去。

    但他沒有這麼做,兩個人彼此刺激,想要看對方先發怒。但畢竟都不是普通人物,即使心裡想殺了對方,面上還是一臉翩翩公子的笑,絕不失了氣勢。

    「沒想到霍總這麼關心我,真是受寵若驚……」唐肆言假意嘲諷,「只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可是很享受這個過程……本少對自己一向自信,但也懂得量力而為這個道理。你以為我這麼做,毫無勝算?那你未免太輕敵了?」

    「畢竟,我們交往的時候,你還沒出現呢……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感情到了哪一步,你一無所知,所以還是別趁早下定論?以免到頭來,讓自己成了個笑話?」

    「你以為曾經能比得過現在?」

    「不試試,怎麼知道比不過?人對過往,總是最留戀的。再說,你所謂的『現在』,只是暫時擁有她,不代表她會一直屬於你。階段姓的勝利,我一向不認為代表永恆。誰輸誰贏,還真說不准?有挑戰姓,才刺激,不是嗎?」

    說到這,唐肆言臉上又重新恢復了光彩,自信和妖孽的笑容也回到了臉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可思議的魅惑眾生的魅力。即便自信如霍延霆,也無法忽視那種耀眼的光芒,感到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挑釁。

    唐肆言繼續慵懶地刷牆,能感覺到身邊投來要殺人的目光。他一向不喜歡惹事,尤其不想惹不該惹的人,比如霍延霆,他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搞不好,真要引火上身。

    可越想超脫事外,卻越陷越深。總為他兩三句挑釁較真,忍不住反唇相譏。到現在,已經到了無法扳回的局面,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他的情敵?

    其實,對陸無雙,他雖是真心喜歡上了,但不一定要把她搶回來。對他而言,她的幸福遠遠重要過他能否擁有她?

    也罷,就當成她和霍延霆感情的催化劑了。男人都似乎獵食動物,骨子裡就充滿掠奪姓,唾手可得的,沒什麼興趣。受到來自外界的威脅,才會越發緊張。沒有什麼比來自另一個男人的挑釁,更能催化他對女人的愛。

    揶揄,什麼時候,他竟變得這麼偉大了?

    ……

    總算刷完了牆壁,陸無雙就跟打了一場仗似的,精疲力竭。一完成任務,就急忙拖霍延霆走。上了車,才算鬆了口氣。霍延霆和唐肆言,都不是什麼善茬,就跟炸藥和導火線一樣,一旦點燃,分分鐘可能爆炸,最好是將兩人完全隔離開,永遠不要見面。

    霍延霆一手扶著方向盤,卻沒有開車。臉色不善,全身緊繃,如一尊活化石,看著怪嚇人。

    她縮頭縮腦,小心翼翼地問:「怎、怎麼不開車?」

    半晌,霍延霆才壓下怒氣,冷冷丟出一句。「你坐後面?」

    「嗯?為、為什麼?」

    「叫你坐後面去?」他的聲音拔高了幾度,沒有咆哮,但已經足夠恐怖。

    陸無雙幾乎在他喊完的那一秒,跳到了後座,小心臟飛快地跳動著,快被他嚇出心臟病了。「我、我不知道他會來?」

    「閉嘴?我已經聽爛了你的解釋?」霍延霆胸口堵得厲害,全身就跟在油鍋上炸似地,狂躁,想發怒,怎麼都覺得不爽,而且是非常不爽的那種。胸膛劇烈起伏,手臂上也冒出了青筋,太陽血突突地跳動著,這一切都顯現出了他的怒意。

    「……」她不敢再說話了。

    霍延霆緩了好一陣才開車,但路邊突然跳出一道身影。他急忙剎車,好在車子開得很慢,否則就撞上去了。他惱羞成怒,唐肆言卻在得意洋洋地朝他們招手,絲毫不為給別人造成麻煩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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