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浩然不知耍了什麼花招,竟然可以請到三個月大假,無論如何,接下來他準備在b市度過一個輕鬆美麗的假期。而莊欣儀的出現則是偶然,她一聽說可以見到原哲,二話不說請了假一同跟來。
一頓敘舊的會餐之後,原哲打開車門,將他們行李塞了進去,轉身道:「我家房子夠大,你們就住我家吧。」當年,他們就合住一起,親如兄弟,早就不分你我。遠道而言,怎麼可能不盡地主之宜?
莊浩然環起雙臂,不動聲色地打量桑柔一眼,笑答:「你們新婚燕爾,不怕被我們打擾?」
莊欣然笑得甜蜜:「別信我大哥的。他本來就沒打算去住酒店,說又貴又不方便。桑柔姐,我想你是不會介意的吧?」
桑柔連忙搖頭:「當然不會,家裡房子寬,再來幾個朋友住都沒問題。」
原哲黑眸閃了閃,笑著說:「莊大醫生,我就知道你最愛裝蒜了。快上車吧!」
莊浩然半是責備地點點欣儀的頭,口裡歎息道:「妹妹長大了,就是愛吃裡扒外,盡干損毀兄長形象的事。」
四人一同含笑鑽進車內,桑柔坐在副駕座上,悄悄轉頭朝原哲看去,只見他英俊的面容上,出現了令人懷念的輕鬆微笑,看著看著,感覺似回到了從前……
桑柔從不知道家裡多了兩個客人,會有這麼多的不自在。
或許,在她的思想裡,剛與原哲的關係出現回轉,就這樣被人突然插進來,真有種被打擾的感覺。理智告訴她,這是原哲最重視的朋友,身為他的妻子,應該拿出最大的熱情表示歡迎。可是,當她不時感覺到身後有兩道探究的目光暗中觀察著自己,她就如心口堵了塊石頭般難受。
那兩道目光,來自於莊浩然。對桑柔,對她對原哲的這段閃電式婚姻,他極度冷靜,且保持著疑惑與觀望態度。
一個星期過去了,讓桑柔難受的不只是這個,還有股鬱悶來自於莊欣儀這位大小姐。
她歎息著一個外表鮮亮時尚的年輕女孩,生活習慣怎會如此糟糕?每次用完浴室,浴室裡的擺設顯得凌亂,洗髮水、沐浴露**的敞開蓋子,牙膏也從未按原位放好。好在睡覺的被子每天仍有折疊,否則更加讓人無法忍受。
這天,桑柔走進客房,默默地看著那擺了一桌的護膚與化妝用品,搖頭撇了撇唇,又走近房內的浴室。果然,映入眼簾的又是一堆凌亂。
莊欣儀真把這裡當酒店嗎?把她當服務員嗎?
桑柔突然氣悶,忿忿地將牙膏重新擺好,對著鏡子說:「桑柔,不要再忍了,今晚你一定要跟原哲投訴一下!」
說起來,她自小接受媽媽良好的習慣教育,女孩子當整潔勤勞,小時候東西亂放都會遭媽媽訓斥。後來,自己習慣了物品擺放井然有序,衣服分類疊好,學服裝設計後,更是連套裝、襯衣等都要及時燙平。在這點上,她特別欣賞原哲,他有種與身俱來的優雅,生活上也力求整潔舒適……
晚上,這天晚上的時間卻是漫長而難熬的,桑柔做了滿桌子的飯菜等著他們回來,結果時鐘指向十點,她餓得飢腸轆轆,也不見半個人影。
電話打去,原哲才恍然記起:「哦,我忘記告訴你了,今天晚上跟幾個同事約了去打球,浩然和欣儀也跟我們一起,就不回來吃了。」
聽他平淡的聲音無一絲歉意,桑柔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壓抑幾天的心情更加跌落谷底,煩悶異常。她端起桌上一口未動的飯菜,踏著重重地腳步走進廚房,將一碗碗精心準備的菜全部倒入垃圾桶,才咬著牙做了幾個深呼吸。
契約婚姻……
她閉了閉眸,心頭湧過絲絲苦澀,原來契約婚姻裡,她這個契約妻子連兩個好朋友都比不上……原來契約妻子如同情婦一般,是見不得人的……
隨手抓起一個包包,桑柔獨自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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