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我記得某人是將一切都簽給了我……如果沒有的話,現在附加也可以啊!」
低沉的話語聽起來雲淡風輕,桑柔卻無法動彈似被定住了一般。因為她真的無法反駁,契約書上的一條——自簽約之日起,桑柔小姐個人的一切歸屬原哲先生,一切將服從原哲先生,直至合約到期為止。說白了,她將自己的三年都賣給了他。
沒有愛情的婚姻,生活可能就像結了冰的白開水。而他們,在那個陽光耀眼的春天過後,曾經的所有的回憶都一併深藏在了冰雪底下。
深深地埋藏……
他說得沒錯,她早該想到,將自己的一切都簽給了他,這一切自然也包括身子。面前這個男人,她怎麼還傻得以為今日的他還是當年的那個笑容明朗的男孩呢?
桑柔咬住下唇,她真的好想反駁,想反抗,想大聲地對他說:不,我不願意!不願意……
眼窩驀然熱了,她慌忙垂下眼,為什麼在這一刻脆弱竟然會破堤而出?
她真的好懷念那個陽光下笑臉燦爛的少年,懷念那個笑著敲她額頭,笑罵她「桑柔笨蛋!」的少年,懷念那個公交站台前執意為她撐傘的少年……可是,不會回來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這一切就在七年前,在她毅然轉身走下天橋的那一刻,她和他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彷彿壓抑了許久,黑長的睫毛彷彿無法承載那顆水珠的重量,透明的液體悄然滴落,消失在精美的白紗裙中。
原哲緊抿著唇,眉頭幾乎要擰在一起。她在哭麼?該死的哭什麼?不願意嫁給他為何還答應?
韓陌言——這個名字猛然竄過他的心頭,她的眼淚還是為了一個叫韓陌言的男人麼?
他的手帶著某種不抗拒的力道,游離在她細膩的頸子,性感的鎖骨。她依然低垂著臉,呼吸卻變得敏感而緊張。如果當初答應結婚的不是原哲,而是別人,恐怕就不會有一張契約書,而是——一張名副其實的婚姻書,那樣的婚姻,她根本只能毫無選擇地全部屬於對方……
修長的手指很靈活,指尖帶著令人酥麻的溫熱,像微微的電流竄過她的血液。然後,那手指一勾執起了她的下巴,頭也隨之飛快地俯了下去。
久違了的吻,相隔七年,找不到半點昔日的甜美與溫存。薄薄的唇角有點冰涼,像冬天的雪花,散落在他們的唇間。猛然間,他大掌一扯,雪白的婚紗應聲而裂。她的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
驚疑的瞳眸裡,映著他邪惡而冰冷的眼睛,冷光直射進她的瞳孔,那是恨意嗎?為什麼?是因為曾經分別時,自己說過拒絕他的話嗎?桑柔連忙閉上了眼睛,內心一亂混亂。
感情,到了生活中,有時候會變成很奢侈的東西。曾經年少時的美好青春與甜蜜憧憬在回憶中展現,那雙唇不顧一切地吻過她的頸子,一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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