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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歎人情,可比春情薄(三) 文 / 寂月皎皎

    我歎道:「安神丸幾乎沒停過,大部分時候睡得也算踏實,但症狀總未減輕過,反而越發嚴重了。」

    桂姑冷笑道:「安神丸治表不治裡。何況是藥三分毒,時日服得久了,效用減了不少,只怕毒性入了肺腑,早晚會累了姑娘性命!」懶

    這話司徒凌、衛玄也曾再三說過,連司徒永都跟我提過多次。

    我苦笑道:「但我又怎能不服藥?若尋常時候還罷了,若沙場征戰或金陛面聖時出點差錯,不是早晚會累我性命,而是頃刻會累我性命了!」

    桂姑道:「可姑娘知不知道,長期服用卻越發嚴重,很可能是因為這藥治標不治本,始終用得不對症呢?」

    不對症?

    我正要細問時,只聽外面鎖鐐聲響,笨重的囚室門推開,卻是柳子暉走了進來。

    他手中正捏著我荷包,神情很是緊張,待見我無恙坐著,這才鬆了口氣,笑道:「看來桂姑醫術名不虛傳,沒見服藥,這不也是好端端的?」

    將荷包遞到我手中,他道:「太子也曉得你離不開這個,剛回來就設法把這個拿到了。好在只是個佩飾,倒也沒人理會。」

    我接了,讓桂姑幫打開,取出其中的玉貔貅,正待讓她先給我服一粒時,柳子暉道:「太子其實並不想送來。他說南安侯給你服這藥,說不準就是想害你。」蟲

    「想害我?太子說的?」

    柳子暉身形一滯,攤攤手道:「好吧,是我說的。但太子因為你要嫁給司徒凌,都快愁白頭了。」

    我歎道:「如今親事已退,算是如他所願了吧?心裡一開心,白頭髮可曾黑回去了?」

    柳子暉無奈道:「秦大小姐,你就慢慢兒拿你那可憐的師弟尋開心吧!」

    說得倒似我在欺負弱小了。

    只是我與司徒凌相交一場,即便做不成夫妻,即便他心懷怨恨對秦家的滅頂之災袖手旁觀,我也不想有人刻意誣陷他。

    從小到大,從無憂無慮的童年歲月到多災多難的坎坷流年,始終是他不離不棄地相依相隨,全力扶持。

    終究是我,對他不住;終究是我,負他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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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子暉送畢藥,將我臉色打量一番,便轉身欲走。

    我忙喚住他:「柳大人,且慢。」

    柳子暉頓住身,問道:「秦將軍還有何吩咐?」

    我沉吟著問道:「皇上現在如何?」

    柳子暉微愕,旋即向我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倒聰明!」

    他走近我,低聲道:「恐怕不大好,但神智還算清楚。秦家的事,俞相是奉了端木皇后懿旨行事,開始是瞞著皇上的。待太子匆匆回來,才稟知了此事。但端木皇后等人言之鑿鑿,皇上心裡也該是猶疑不決,冒險請了旨,這才讓延後處置。目前太子和太子妃雙雙在皇上跟前侍病,秦家的事,也便拖了下來。」

    果然如我所料。

    他提到了太子妃,更見得太子為保住我費了多大的心思。

    端木皇后對他離心離德維護秦家必是一肚子怨氣,若有機會,說不準一轉頭再在司徒煥那裡告個狀,不但秦家保不住,連他這個太子也得給連累了。

    但太子妃與太子終日在一起,無疑讓端木皇后投鼠忌器。

    骨肉連心,她對從小不在自己跟前長大的端木華曦疼愛有加,自然也會極珍惜通過司徒永才得到的聽她喚自己為母后的機會。看在端木華曦份上,有些事便再也發作不出來了。

    我又問:「秦家其他人目前怎樣?」

    「同樣關押在刑部。不過管制不像你這麼嚴厲。」

    「可曾用刑?」

    「聽說二公子和秦謹受了點罪。」

    同樣是意料之中,卻由不得我不憤惱。

    「他們一個雙腿殘疾,一個自小病弱,都不曾離開過北都,還用對他們用刑?」

    柳子暉便深深看我一眼,說道:「你還是個女子,有大功於芮,同樣的痼疾纏身,他們不是一樣用刑?稍有差錯,別說榮華富貴,就是身家性命都未必能保住,誰敢對敵人手軟?」

    「我是太子的敵人嗎?」

    柳子暉猶豫了下,居然答道:「其實……是。」

    我便無語,歎道:「真委屈他了,更委屈你們了!」

    柳子暉理所當然地點頭,然後道:「太子已經盡力了。目前兩位秦家公子都有安排大夫暗中診治調理,秦家女眷也關押在一處,彼此也有照應。」

    我想起秦徹的夫人,忙道:「尤其是我二嫂,再有一兩個月,只怕就該生產了,便請……柳大人多多費心了!」

    柳子暉見我交託得誠懇,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將軍放心吧,只要我們太子在一日,他便見不得你受半分罪的。你慮到的,他自然也早慮到了!」

    「替我謝他。也請柳大人放心,只要秦晚能活著走出這裡,絕不會辜負太子待我之情。」

    「你已經負了!」

    我一呆。

    柳子暉話出口,也有後悔之態,卻道:「自然也怪不得你。是他先有了太子妃。而你退婚也退得忒晚了!」

    我尷尬。

    沉默片刻,我終於忍不住,問道:「可曾聽說司徒凌那裡有什麼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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