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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驚塵夢,萇弘化碧時(四) 文 / 寂月皎皎

    他近日一直在預備我成親之事,如果既然取消了,又怎會不得閒?

    我明知他對於我退親之事極為不滿,也只得由他。

    想著之前南安侯府興師動眾地預備著婚禮,我心中極是不安,特特又叫人去打聽司徒凌的情形。懶

    他在退還婚書後便入宮面聖,應是稟明了此事,然後便帶人出了城。

    竟說是近月芮、梁邊境不寧,柔然又屢來騷擾,他無心家事,自請聖旨巡視邊防去了。

    他去的是芮梁邊境。

    或許我該也回秦家軍軍營,先行操演兵馬,以備柔然再次大舉進兵。

    如此一南一北,兩人隔得遠了,也許更容易冷靜下來,也盼他盡快遇到一個與他兩情相悅的女子。

    這日正在思量著要不要去請旨時,那廂宮裡傳出皇帝宣召,道是秦德妃病危,已在旦夕之間,讓我速去見上最後一面。

    消息傳來,秦家上下已是一片嘩然,哭聲四起。

    我又是悲傷,又覺驚訝。

    自我回來,姑姑的確一直纏綿病榻。

    但自上回她向我敘了她少年和祈陽王司徒子衍之事後,她的病情雖有反覆,但到底好轉了些。

    她預備出宮親自祭奠司徒子衍,想來自己也會保重,怎麼會突然病成這樣?

    但來傳旨的正是芮帝的親信大太監李廣德,這般大的事,絕不會弄錯。蟲

    我匆匆換了衣裳,跟了李廣德一起出門。上馬之前,我又細問道:「李公公,姑姑病危是什麼時候傳出的消息?她前兒還賞了東西下來,怎麼突然就不好了?」

    李廣德答道:「可不是呢,聽說兩天前還在御花園裡賞花呢,突然就病得重了。許是那日賞花時受了風,著了涼,她久病的身子虛,一下子就虧了下來。」

    聽著很有道理。只是既然兩天前受了涼,昨天病情便應加劇。她目前又沒再給禁足,為何她身邊的隨侍竟沒有傳出消息來?

    我心中納悶,拍馬走得飛快。

    李廣德卻乘的四人小轎,一邊催促轎夫跟在後面飛奔,一邊喊叫道:「秦將軍,走慢些,走慢些……小祖宗,你倒是等等咱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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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到皇宮時,李廣德自然還沒到,但已有別的太監迎上前來接住,說道:「秦將軍可到了,德妃娘娘那裡正直著嗓子喊著將軍小名呢!」

    我不及細想,下了馬便快步行往宮內。

    此時已是初夏天氣,垂楊裊裊,薔薇、牡丹等正是盛展的時候,一路花香艷烈。

    我走得快疾,背上已沁出汗意,那樣艷烈的香氣反而讓我聞著不舒坦。

    再行一段路,我驀地明白哪裡不對勁。

    我緩下腳步問引路的小太監:「這不是往瑤華宮去的路吧?」

    小太監答道:「德妃娘娘目下並不在瑤華宮。」

    「那她在哪裡?」

    小太監往前面看了一眼,說道:「德妃是在楊太妃那裡說話時突然得的急病,當時便傳了太醫。因太醫說病勢危重,不宜挪動,因此暫且還在楊太妃那裡。」

    楊太妃是先帝太妃,地位雖尊,但所住之處甚是僻靜,和武英殿、未央宮、瑤華殿等都相距頗遠。

    細看這條路,的確行往楊太妃所居宮殿。

    可方才李廣德分明說過,姑姑是兩天前御花園著了風,回瑤華殿方生的急病,怎麼這會兒又成了在太妃那裡說話時得的急病?

    我明知不妥,頓了身說道:「皇上目下在武英殿吧?可巧我剛得了些邊境緊急軍情,正要面奏皇上。軍情大過天,我還是先去見皇上吧!」

    小太監忙攔道:「那也不急於這一刻……德妃娘娘眼看著已經不行了呀!」

    我渾然不顧,掉頭就抄小路往武英殿方向奔去。

    小太監在後急叫道:「秦將軍!秦將軍!不好啦,秦將軍跑啦!」

    他這話分明不是想喚住我,而是在通知什麼人。

    必定有人設好了陷阱預備暗算我,並且多半是瞞了芮帝司徒煥在行事。

    前方月洞門外,便是芮帝眾妃嬪所居的宮殿,隱見宮人行走。我正猜著那些人斷不敢在此地行事時,牆外已有雜沓腳步聲伴著胄甲在急奔中的撞擊聲蜂湧而至。

    我猛地頓下腳步,按緊劍柄。

    一隊服飾鮮明的兵馬如箭奔至,攔在我跟前。

    我冷冷一瞥,森然向那領頭之人道:「幾時的規矩,神武營的人也能進皇宮了?」

    領頭之人正是本該領軍駐紮於東南大營的神武將軍,端木青成的心腹。

    而能自由出入皇宮的,本該只有芮帝親自統率的御林軍。

    即便是御林軍,若無詔諭,也只能在宮城四面巡守,無故不得進入內廷,何況神武營的人?

    我更肯定有人在借了芮帝司徒煥的名義行事;但他的心腹太臨李廣德的參與和神武營的入宮,又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神武將軍與我昭武將軍的封號只一字之差,地位和實權卻相差極遠,平素見了我,只有低頭行禮的份兒。此時聽我責問,竟也一遲疑,方才說道:「秦將軍,末將亦是奉命行事,請將軍隨末將一行!」

    我冷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敢為了端木氏的命令,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率兵擅入皇宮,追究下來又是什麼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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