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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世路長,陽關疊離聲(五) 文 / 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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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凌搖頭,「我打聽了許久,始終不甚清楚。彷彿是說德妃的瑤華宮裡闖進了一名男子,還被當場抓了。這男子可能與十七年前在兵變中失蹤的祈陽王有關,你二哥被傳入大理寺時,被問起了許多當年的舊事來。」

    祈陽王……懶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如今的大芮皇帝司徒煥還是錦王之時,先帝病重,太子遇害,諸王並起。其中以祈陽王司徒子衍和夏王司徒炯擁蹩者最多,勢力最強,其餘諸王只能各自依附這二王,以求在未來的權勢分配中佔據一席之地。而祈陽王和夏王也在競相拉攏朝中權臣為已所用。

    秦家累世為將,與柔然相持數十年,兀自在朝中屹立不倒,自有一套在權力制衡中明哲保身的方法。

    祈陽王也罷,夏王也罷,鬥得再狠厲再激烈,秦家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只稱秦氏將忠於大芮,——言外之意,你們鬥你們的,我們秦家只忠於最終登上帝位的真命天子。

    據傳祈陽王、夏王為得到秦家支持,曾競相求取秦家最年幼卻最得家人寵愛的四小姐為妻,祈陽王甚至打算廢黜原配,迎娶秦四小姐為正妃。

    其時我祖父秦初桐尚在人世,聞言便與父親商議,匆匆把姑姑嫁給了稟性良善、甚少參與兄弟間奪權的錦王司徒煥為側妃。蟲

    後先帝駕崩前後,祈陽王、夏王屢起衝突。本來勝算很大的祈陽王出乎意料地在一場混戰中兵敗失蹤,夏王遂掌握朝中大權。但他登基前晚變故陡生,竟在試穿龍袍之際被自己的貼身內侍刺殺。

    據說,人們衝進去看時,夏王已經死了。

    他歪著身子坐在他夢寐以求的龍椅上,明黃的龍袍染滿了鮮血,一直汪到漢白玉的台階下。

    登基大典在即,變生肘腋,祈陽王和夏王的擁護者各自蠢蠢欲動,卻都沒有足夠的威望懾服人心,也沒有足夠的勢力制伏對手,登上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坐上那張染滿鮮血的鎏金龍椅。

    這時候張皇后臨朝,宣佈大行皇帝駕崩前曾留下遺旨,錦王司徒煥仁善有德,堪繼大統。

    張皇后素來無寵,母族也無甚勢力,但到底是正宮皇后,身份尊貴。眾人遲疑之際,我祖父當機立斷,表示願遵大行皇帝貴遺旨行事。諸王無力爭競皇位,又思及錦王寬仁,至少可保自己目前地位無虞,遂紛紛附議。

    可笑祈陽王、夏王蚌鷸相爭,白白便宜了司徒煥撿了現成便宜,輕輕鬆鬆當上大芮皇帝;而我姑姑也名正言順地成了宮中的德妃娘娘,地位尊崇。

    司徒煥念及秦家扶立有功,又手握兵權,向來倚重,又怎會因著一個來歷不明的闖宮男子便囚禁了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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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沉吟之際,身畔有人輕輕拉扯。

    低頭看時,相思已經吃完了,正依在身畔扯著我袖子道:「娘親,我不喜歡這裡,悶悶的。」

    悶?

    我抬頭看看大敞的窗扇,和窗外花紅柳綠春意盎然的風光,有些疑惑。

    但相思往我身畔靠得更緊,黑黑的大眼睛不時望向司徒凌,嘟著小嘴兒很是畏怯的模樣。

    司徒凌本是夏王司徒炯的世子,司徒煥雖然寬仁,到底顧忌著夏王當年在朝中留下的盤根錯結的勢力,竟不曾讓他承繼王位,只讓夏王妃好生教養著,並在兩年後把他送去了子牙山,名為歷練習武,實則將他和朝中勢力分割開來。

    但司徒凌絕非池中之物,弱冠之齡還朝,恰逢柔然入侵,遂主動請纓出戰,卻是所向披蘼,連連大勝。

    最厲害一次,他領軍一直打到燕山以北,虜了柔然宗親無數,勒碑而還,從此聲名雀起,天下聞名,司徒煥才封了他為南安侯。

    和他威權日重一起步步高陞的,是他長久浸漬於腥風血雨而形成的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寒冽冷酷,更甚於我。

    旁的小孩遠遠見了我都會避開,更別說見到他了。

    相思從不曾懼怕過我,司徒凌待她也算溫和,可不知怎的,她像是很怕司徒凌,連坐在我身畔都會不安。

    司徒凌顯然也已覺出,站起身向我走近兩步,見相思越發往我懷中蜷縮得厲害,便微微皺眉,默然退了一步,輕聲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帶了這小娃娃坐馬車吧!」

    我應了,令人取了水過來給相思漱了口,淨過手,攜她走出屋子時,院裡已經套好了馬,司徒凌立於春日的煦陽下,眼底的冷沉似給陽光沖淡了不少,微有春日的融融暖意。

    他掀開車簾,微笑道:「晚晚,過來。」

    我一邊抱著相思上了車,一邊道:「路上行得快點兒。我回去收拾一下,或許還來得及進宮見駕。」

    司徒凌點頭,卻低低安慰道:「也不用太著急,我瞧著……你當真清減了好多。不如先休息一兩日吧,德妃娘娘雖給禁足,但皇上應該無意拿她怎樣,暫時應可無恙。」

    我便知他早已安排人手監視著宮中動靜,略放了心,說道:「皇上仁厚,未必打算拿她怎樣。可這宮中別的人就難說了。」

    我略一沉吟,歎道:「也許,不是打算拿她怎樣,而是打算拿秦家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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