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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芳菲盡,何須待春歸(一) 文 / 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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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胸口都在悶疼了,時不時有陣陣的昏黑閃過,絕不是因為困乏。

    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氣息,我倉促說道:「我不太舒服,渴得很,可以幫我倒盞水嗎?」

    「哪裡不舒服了?」

    淳於望抬手,拭去我額上的汗,大約也發現我臉色不對了,眼底便閃過慌亂,急急披衣下床。懶

    我早已攥住放藥的荷包,從中摳出一粒藥丸,只在他回身的一瞬間,便急急吞了下去。

    這種安神丸遠非普通安神丸可比,司徒凌好容易尋來了方子,不惜代價才覓全那些稀珍藥材,找了大芮最好的名醫配製出來,效果極佳,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安定心神,故而即便在戰場上病發,也能很快恢復過來。

    饒是如此,我的腦中還是有片刻的模糊,恍恍惚惚,似聽到淳於望笑意盈盈地在耳邊呢喃:「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

    我甚至能感覺出他的氣息暖融融地撲在耳邊,溫柔而曖昧。

    皺緊眉去推時,手腕已被人握緊。

    「晚晚,水來了。」

    勉強睜開眼時,正見淳於望剛剛走近,握住我推向他的手,將茶盞遞到我跟前。

    我心神略定,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水,飄飄忽忽的神智便安寧下來,依然臥到衾被中睡了。

    淳於望將茶盞放回桌上,大約覺得身上涼了,走到暖爐邊烤了片刻,才回到我身邊睡下,用他暖暖的懷抱擁住我,低低問道:「剛怎麼了?臉色突然就差得很。」

    我疲憊地說道:「嗯……大約是軫王殿下方才太強悍了吧?」

    他便不言語了。

    而我真倦得厲害了,昏昏沉沉的,連眼皮都似重得睜不開。

    可奇怪得很,這一刻腦中卻又格外地清明,清明得我根本沒法真正地沉睡,心中來來回回,都只是方才淳於望念的那句詩。

    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

    倒像什麼時候聽過的一般。

    我忍不住,勉強睜開看向淳於望,見他猶自專注地凝望著我,遂問道:「你倒茶回來時,是不是念了句什麼詩?」

    他茫然,「詩?」

    「沒有嗎?」

    「沒有。你剛是不是做夢了?」

    「做夢……」我皺眉,「也許,是做夢吧!」

    幻覺應該也和夢差不多。可做夢夢到淳於望在我耳邊吟詩,也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我是芮國的女俘,我是他心上人的替代品。

    即便他給我或者我給他帶來多少的愉悅,也只該是身體對異性本能的反應而已,我的幻覺或夢境裡,又怎會有他?

    忽然之間便厭惡這個把自己擁得極緊的溫暖胸懷,我用力推開他,側身向裡而臥,盡量不去觸碰他的肌.膚。

    他似乎便有些彷徨,好一會兒,才伸出手來搭到我肩上,輕輕地揉捏。

    我掙了掙,又往裡挪了幾寸,他便知趣地縮回手,為我將被角拉得嚴實些,默默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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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間睡得很不踏實。

    輾轉了許久,忽聽得遠遠的山坡上傳來連續不斷的幾聲鳥鳴,猛地屏住呼吸。

    入春以後,這山間的鳥雀更多了,夜間也時常聽得鳥鳴,原也沒什麼希奇。這幾聲鳥鳴和在山風呼嘯間也不突兀,旁人聽著並無異常,我卻聽得親切之極。

    當日在子牙山學藝,我師從無量師太,司徒凌、司徒永這對堂兄弟卻師從我師伯無塵,兩處相距不足五里。

    這兄弟倆從小與我相識,又一起在外求師學藝,自然相處得很好。

    特別是司徒永,少年時候極頑皮,常常拖了司徒凌來找我。無量師太怕耽誤彼此學業,借口影響庵中眾人修行,每每不許他們入內。司徒永便拉扯著我說定,以鳥鳴為號,告訴我他們在哪個方位,由我出來找他們。當時只覺他頑皮,誰知長我三歲的師兄司徒凌也這麼攛掇,由不得我不答應。

    這兩人都比我早回北都,我已經記不起多久沒和人玩這樣的遊戲了。

    但此刻我分明聽出,這就是當日和我約定的鳥鳴聲,甚至這就是司徒永本人在學著鳥鳴聲。

    淳於望帶在這裡的人雖不多,但無疑個個是高手;何況上次已打草驚蛇,此人心思縝密,焉知他沒有在附近布下陷阱?司徒永身份何等尊貴,怎可糊塗至此,一再為我身涉險境?

    勉強耐下心聽時,反反覆覆,只是在告訴我一個方位:東南三百五十步,水邊,東南三百五十步,水邊……

    大約沒發現我回應,幾遍之後,略停了一停,又開始發出鳴叫。

    我生怕他被人發覺,忙起身下床時,袖子卻被淳於望扯住。

    他似正在睡夢中,眼睛都不曾睜開,含糊地問著:「做什麼呢?」

    他把我當作盈盈,素來待我極好,若說喝水,只怕又要起身給我倒去;我遂道:「如廁。」

    他聽了,便鬆開了手,側一側身,繼續沉睡。

    我鬆一口氣,走到桌邊,吹燃火折子,點燃油燈,看它亮堂起來,覷著淳於望睡得正沉,取過根簪子,只作挑燈芯,卻把火焰往下壓了一壓,然後再挑起,復又壓下。

    如是三次,側耳聽時,已經沒有了鳥鳴聲。

    司徒永必定看到了我的信號,可以安心離開了吧?

    他既曉得我武功被制,行動受人監視,應該不會是要我到那裡和誰見面,而是在那個方位給我留下了什麼消息或什麼東西。明日散步時找機會過去一下,應該不難。

    正沉吟之際,身後忽然有動靜。

    驀地回頭,只見淳於望冷冷看我一眼,正飛快地披上外衣,穿了鞋便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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