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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淳於望顯然情緒不佳,多半還在切齒痛恨著我的不識好歹。
可他一心要討女兒歡喜,當著相思的面,卻還溫和含笑,並不肯顯出半分不悅。
我記掛著可能已被淳於望引入陷阱的大芮同伴,更是心情惡劣,懶懶地倚坐一側,連相思拉著我的手說話都不想理會。
相思便委屈,蔫蔫地問她父親:「父王,為什麼你陪了娘親一晚,娘親反而更不開心?」
淳於望將相思抱在腿上,歎道:「可能在怪父王夜裡睡得迷糊,搶了她被子,害她著了涼吧?」
相思呆了呆,問:「我也常和父王睡一處,為什麼父王沒搶過我被子?」
淳於望道:「因為你只想和父王親近些,她只盼著和父王遙遠些。」
相思似懂非懂,卻從淳於望的身上滑下,倚到我身邊坐下,伸出柔軟的小手握緊我的手,卻安安靜靜的,再不說一句話來惹我煩心了。
若我真有這麼個善解人意的乖女兒,倒也是樁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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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沉默得近乎壓抑的一天,這晚淳於望知趣地沒有再到我房中來。
見我臉色不佳,相思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我身邊呆著,也不敢再亂出什麼主意了。
沒有了淳於望似深情又似猜忌的目光追隨,我便鬆了口氣般自在許多,把自己昨晚受過傷的臂膀揉捏了片刻,便解了衣衫上床睡去。
也許是因為前一晚睡得太多了,竟輾轉反側了許久不曾睡著。
房中漸漸冷了起來,而我功力受制後氣血流動不暢,便比往日怯涼許多,縮在被窩裡許久手足居然還是冰的。坐起身看時,卻是牆角的暖爐快要滅了。
披衣下床來加炭時,外面正打三更,而我絲毫沒有睡意,拿過一旁的小蒲扇慢慢把暖爐煽出幽藍火苗。
暖意沁出,面龐和雙手便被烤得陣陣發熱,而雙足和肺腑依然冰涼,彷彿怎樣也烤不暖,倒讓我想起昨夜和淳於望相伴時週身的暖意融融了。
也許,人的天性便是適宜群居的。彼此相偎時的溫暖自然而妥貼,遠勝這沒有生命的炭火。
窗外有樹枝折斷的輕響。
難道起了風,刮斷了樹枝?
我遲疑,卻站起了身。
片刻後,窗欞被低低地扣響。
「晚晚!」
熟悉的男子嗓音,輕柔而悅耳。
我差點頓住呼吸,丟開蒲扇奔了過去。
打開窗扇,果見一玄衣蒙面男子正焦灼地向內張望,待見了我,一雙黑眸立時光華流轉,燦如明星。
他跳入屋中,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面布巾,露出他那年輕俊秀的面龐,歡喜地抓了我手道:「晚晚,我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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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終於又出來一位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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