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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卓浩右手拿住自己左手,低著頭,雙目直勾勾凝視左手腕上一排刺入皮肉之內並洞穿自己骨頭的九根金針,鮮血順著五根手指嘩啦啦向下流,頭也不抬,冷冷地道:「你是誰?」
青木道人坐著九品黑蓮花,懸浮在高高的半空中,俯視張卓浩道:「貧道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傷了貧道的愛徒,這該如何計較?」
阿軒一下從張卓浩身後跳了出來,昂頭抬手,指著眼前蒙著面紗一身黑色道袍的女人,好比潑婦罵街似的,大聲嚷道:「老太婆,你打傷我家公子,想怎麼算?還蒙著面紗,是不是醜的不敢見人?」叫的聲音之大,生怕圍觀的人聽不見似的。
青木道人可是天地初開之後的大神通者,心境修為之高,怎麼會與阿軒一般見識?
她身後霞光萬里,無底之海岸邊諸多碼頭都被紫氣瀰漫,就連海附近十萬大山的小部分群山都被蘊含水木屬性的法力波動所影響。
無數的小草小樹如吃了激素一樣,瘋狂生長。
眨眼間的功夫,一顆豪不起眼的小草便長成了一株數十米的大草團,一顆半米高的小樹,便長至百米之高的大樹,一些本就數千米高的巨樹,幾十年不曾增加半米的老傢伙,此時藉著青木道人的福澤,高度迅速暴長,很快破開雲霧,直插霄漢!
一些膽大的圍觀者無不五體投地,跪拜青木道人,高呼「真仙聖壽無疆」、「真仙壽與天齊」、「真仙法力無邊」云云。只是,青木道人單手一揮,蛟碼頭下拜的數百人以及幾里之外的其他碼頭,還有千里百里之外的其他朝拜者,一律被一股絕強的真氣給拖了起來,硬是被青木道人的真氣掰直了腰桿。
阿傑額前長髮無風自動,閃身來到阿軒身前,週身放出白色的銳金之氣和黃色的真土之氣,雙手緊握鐮刀,只待奮力跳起,向青木道人劈下。然而,張卓浩的一句話,讓阿傑和阿軒以及蠢蠢欲動的馬天池愣住了。
「如何計較?沒錯,我們的確是無家可歸的浪人,是有故土不能回的浪人,是被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神通者欺負的浪人!但是,我們也有尊嚴!人與人是平等的!憑什麼你們欺負我們,我們就不能反抗?這他娘的還有王法嗎?」
張卓浩雙眼通紅,昂著頭,直視半空中黑蓮上的青木道人大吼大叫,也不管左手撕心裂肺的疼。
萬毒劍早已認張卓浩為主人,它目前雖然不能爆發出先天至寶的威力,但是,青木道人對張卓浩的不善,它還是能感覺到的!
烏黑如普通木劍的萬毒劍顫抖著,彎曲了劍身,劍尖直指懸浮在空中,高高在上的青木道人,似乎只要張卓浩一聲令下,它就會激射而去。
雲濤擦掉嘴角的金色血液,早被張卓浩布下的十三至尊血屍誅仙陣所重傷的他,身上的雲霧之氣已散去,露出一副極其醜陋的臉。半邊是青色,半邊是黑色,陰陽怪氣,十分可怕。
一些圍觀者有幸在此見到木道宗大弟子的真容,臉上寫滿了興奮之色,但見他如此醜陋,卻是噓聲一片。
雲濤氣得臉色大變,青色立馬佔據了臉上大半的顏色,怒氣沖沖地拖著還在流血的右腿,步履蹣跚地朝張卓浩走過來。
「在這裡,道爺就是王法!你他媽想怎麼著?」
對於雲濤這種無可救藥的人,張卓浩在地球上見得多了,仗著自己背後有人撐腰,惡貫滿盈,無所不為。
他也懶得搭理真笨自己衝過來的雲濤,張嘴去咬左手腕處的九根金針。
每一根金針的尾處都是一個極小的龍頭,他心中不由得一驚,道:「這是先天法寶九龍針!太乙真仙!比我師尊還厲害!」
想到這裡,他放棄了用牙齒咬掉金針的做法,因為他明白,先天法寶已帶有一絲開天之前的真氣,他乃是開天後出生的人,想要拔出金針,出來金針的主人,無能可以做到,除非傳說中真仙閣的老傢伙出來幫他,不過,那基本上不可能。
袁圓一晃一晃地走過來,左手搭在雲濤的肩膀上,大眼睛冷視低頭尋思的張卓浩,不屑地道:「大師兄,您何必跟這浪人一般見識,以後報仇的機會的多得是。師父還在看著我們呢,快走吧。」
張卓浩忽然轉過臉,目光彷彿能殺人,陰寒狠毒,比毒蛇還要毒上億萬倍,黃泉幽冥眼全力發動,逼視二人,一字一句地道:「留——下——狗——命!」
青木道人抬手一揮,張卓浩左手腕處的九根金針瞬間消失,鮮紅的血如高壓水一樣激射而出,嚇得阿軒急忙閃身過來,用她的水屬性能量來幫助張卓浩療傷。張卓浩沒想到青木道人會以大欺小,心中不免對世間人情常理又冷了一分。
「你們怕死嗎?」張卓浩忽然開口,掃視阿傑、阿軒、馬天池問道:「怕的話,就逃吧!」
阿軒明白張卓浩話中的意思,存儲唐圓意識的水晶球已經被打碎,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不僅阿軒明白,阿傑也明白,因為他親手將一生只愛自己的女人殺了。他現在跟隨張卓浩,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所謂的「契機」,重塑段劍萍,雖然,他也喜歡阿軒。
阿軒咬著嘴唇,淚水漫過了下巴,道:「公子不怕,阿軒也不怕。」
只要張卓浩問,阿傑必定會回答。圍觀者只聽他乾淨利索地吐出三個字「我不怕」,隨即又成了啞巴。
馬天池尷尬地道:「我也不怕。」
張卓浩也不理會雲濤和袁圓在那邊的大喊大叫,只是問道:「為什麼?」
阿軒低下頭,閉上眼,淚水滴落在她的胸口,道:「您死了,阿傑就沒了希望,我活著也就沒了意義。為他我不能死!」
阿傑一動不動,只是握住鐮刀刀柄的拳頭,握的更緊了,道:「在沒重塑萍萍之前,我不會死!」
馬天池清秀的臉上閃了一點笑容,道:「我還要見到『精神世界』!」
張卓浩傻傻的轉過身,呢喃地道:「一個為了愛人而不能死,一個為了愛人而堅信不會死,還有一個為了理想而不怕死。我呢?我還有活著的意義嗎?」
他昂頭望著蒼天,近乎發狂地道:「老天爺!告訴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告訴我!」目光從天空落在無底之海面上,掃過幾隻嘎嘎飛過的海鳥,呆滯的目光中毫無生氣:「誰能告訴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青木道人右手一抬,兩朵白雲憑空出現在雲濤和袁圓的腳下,頓時將二人拖了起來,道:「跟為師回去。」
圍觀者再次膜拜青木道人,高呼「真仙慢走」「真仙保佑」云云。
阿軒望著遠去的青木道人師徒三人,狠狠地跺了跺腳。
阿傑剛才還如一根繃地緊緊的弦,見三人離開,身上黃白二色氣流,頓時沒入了體內,消失不見。
馬天池則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真是慘勝啊!」
正在這時,那位一直躲在暗處的白袍中年人,慢慢從船艙裡走了出來。他舉手壓了壓草帽,帽簷更低了,遮住了他的大半個臉,讓人看不出他的樣貌,以至於以為他是漁民或者商客。
白袍中年人下巴上殘留著鬍渣,不然也看不出他是個中年人。他左手摸了一把鬍渣,小步朝垂頭喪氣,行屍走肉般的張卓浩走去。
阿軒忽然覺察到了白袍人的存在,裡面閃身過去,雙手一敞,馬上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不准你靠近我家公子!」
「不是人。」
「不是人就是狗了!就算是畜生也不准靠近我家公子!」
「是神呢?」
「放屁!滾!」
阿軒一怒,拳頭閃電般打了出去。白袍人只是輕輕一閃,便躲過了阿軒恐怖的一擊。
他的步法在心細如針的阿傑看來,和張卓浩的挪移誅魔步有幾分相似。於是,阿傑急忙閃身來到阿軒身邊,破天荒開口道:「軒,讓我對付他。」
白袍人嘴角一翹,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得意。
「你不是我的對手,只有你家公子才是我的對手。」
阿傑也不搭理他,迅速橫掃出一記鐮刀。
白袍人忽然摘下草帽,笑道:「慢!你們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阿軒和阿傑同時大驚!
阿傑眉頭緊皺,只是沉默!
阿軒道:「怎麼會是你?」
白袍人道:「為什麼不能是我?難道我來了,你們不歡迎?」
阿軒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畢竟存儲唐圓意識的水晶球剛被打碎,張卓浩正在難過當中。
她小聲地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袍人一笑,摘下眼鏡,抬手指著渾身死氣的張卓浩,高聲道:「我來,是為了張——卓——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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