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斯大笑著,命人打開門。
此時他身後跟著的就是安德。
安德從旁說道:「少爺,這門一打開,這人怕是……」
安樂斯回頭瞪了安德一眼,然後得意的說道:「怕什麼?如今他們就是籠中鳥甕中鱉,你還怕他們跑了不成!哈哈哈!」
看著安樂斯現在的嘴臉,齊陽忽然很想抽他:這安莞爾這麼善良,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高傲自大,神經兮兮的哥哥呢?這上帝造人也太糊弄了吧?這是一個基因麼?變異得嚴重了點吧?
齊陽看著安樂斯,居然又一次的胡思亂想起來。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安樂斯已經進來了。
齊陽回過神,故作姿態的指著安樂斯說:「見了本宮,你居然還不行禮?」
安樂斯看了看身後的安德,然後大笑:「你是跟我說話麼?」
齊陽:「是啊!就是你!見了本宮也不行禮!懂不懂規矩!」
安樂斯笑著說:「我說米國公主,你是天真呢?還是白癡呢?這地方可是大唐的境內,長安,長安知道麼?大唐的國都!不是你們米國的小小都城!以我爹的權勢,我需要跟一個番邦小國的公主行禮麼?別以為之前你在我府上白吃白喝好招待,就以為自己一個公主的頭銜掛在身上又多金貴!」
齊陽看著安樂斯,想了想,又.說:「你這大膽狂徒!你就不怕本宮去告訴娘娘!」
安樂斯聽了又笑了起來,這次笑得更歡了。
稍後,安樂斯止住笑,看著齊陽說:「你?娘娘?哈哈哈!」
齊陽不解的看著安樂斯,暗自想.著:難不成,這傢伙動了什麼手腳?給楊大嬸說了什麼?說我是米國的奸細?楊大嬸應該不信吧?
齊陽想著,安樂斯又說:「這米國.公主今早已經坐了馬車回了米國,這長安全城都知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安德。」
安樂斯說道這兒,回看了看安德。
齊陽上前一步,說:「安管家,這是怎麼回事兒!」
安德看了看安樂斯,眉頭緊皺,心裡糾結:雖然這米.國公主現在看來,態勢很差,但難保以後她翻身啊,萬一今天把她得罪了,以後我就慘了,我可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爹給我撐腰。若是老爺一個不樂意,為了向娘娘討人情,我還不就死了?死個十次也不算多啊!不行,我得想個兩全的主意才行。
安德想著,沒顧上答話。
安樂斯急了,揪起安德的衣領又問:「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
齊陽看出安德心中的矛盾,知道這做高等下人.也不是什麼好差事。而此時齊陽又想知道這安樂斯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若是安德不開口,這安樂斯怕也不會說。
齊陽想罷,緩了.緩語氣,說道:「安管家,有什麼,你儘管說出來,本宮答應不怪罪於你。」
齊陽這話一出,安德才有了定心丸,既然這兩邊都不會得罪,那就說說好了。
安德:「這一早,安德就叫車伕備了車,拉了米國公主幾位走了。現時估計已經出城到了幾十里之外了。」
齊陽看著安德,疑惑的又問:「這出城的是什麼人?」
安德看了看安樂斯,小聲又說:「米國公主。」
齊陽上前一步,繼續追問:「是什麼人假扮的!」
安德趕緊躲在了安樂斯身後,再不說話。
齊陽看著安樂斯,怒喝道:「你這無恥小人!到底用了什麼卑鄙手段!」
安樂斯看了看齊陽,然後又回頭看了看末野門,笑著說道:「原本本少爺也沒想傷及無辜,可偏偏上天覺得你們該死,所以……哈哈哈……」
安樂斯說道一半,止不住又笑了,雖然此時他應該滿足,不過內心卻有些彆扭,只能用笑來掩飾內心的傷。
齊陽看了看左右,奇怪!怎麼沒見火柴!難不成被他們現,送交官府了?砍頭?不會吧!
齊陽趕緊問道:「怎麼還少一人!你把我那個丫頭怎麼了!」
安樂斯看了看齊陽,然後回頭看了看安德。
安德怯怯的說道:「這方才下迷藥的時候,那個丫頭就沒在,安德想著,既然她沒在府裡,第二天一早馬車就走了,於是就……」
安樂斯怒瞪著安德,說:「於是就沒去找人?」
安德點了點頭。
安樂斯上去就是一記耳光,這個耳光力度不小,齊陽在一旁看著,安德原地轉了兩圈才停下。
安德捂著紅腫的左腮,皺眉看著安樂斯。
安樂斯瞪眼說道:「蠢奴才!給我下去!」
安德聽了這話,趕緊回身跑走了。
齊陽見了,覺得火柴若是在外面,這事怕就還不那麼糟糕。但願她能平安拖險,萬一可能的話,想個主意去找楊大嬸,求她來救我們。
齊陽想著,安樂斯笑著又大聲說道:「你該不是想著那個丫頭能救你們出去吧?」
齊陽瞪了瞪安樂斯,沒說話。
安樂斯又說:「這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出城了,既然這公主回了城,你覺得身為丫環的一個奴婢,還會死心塌地的來找你麼?這丫環身上該有銀子吧?既然如此,還不趁機跑了?當丫環幹什麼?而且還是米國這種地方的丫環,公主?說出去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要說這丫環倒也機靈,知道此時不見了,自己拖身不說,還能在長安找個大戶,即便是做丫環,也比米國強些吧!」
安樂斯這麼一說,邊上的羅雅彩不幹了,上去就想打他。
安樂斯看了看羅雅彩,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換了語氣說:「一個女孩子家,這樣可不好,日後跟了本少爺,可不能像對待他一樣……」
安樂斯說著,指了指邊上半死不活狀的末野門。
安樂斯說話的時候,一直抓著羅雅彩的手腕。
羅雅彩好不容易才從他手裡掙拖出來。
羅雅彩瞪著安樂斯,說:「你這人渣!我羅雅彩即便是做鬼也不……」
話說一半,羅雅彩方才覺得不妥,於是止住口停在半截。
安樂斯笑著上前,說道:「也不什麼?你倒是說啊?哈哈哈……」
羅雅彩趁此機會,上去跺了安樂斯一腳。
安樂斯疼的眼淚直流,原地跺了幾下。
指著羅雅彩說:「你這不識好歹的女人!」
羅雅彩瞥了安樂斯一眼,就蹲下身子握住了末野門的手。
安樂斯在身後看著運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齊陽在一旁也鬱悶死了。心裡想著:這個羅大小姐,這緊要關頭你就說句軟話又能怎樣?這是一時之氣要緊,還是這末野門的命要緊!如今你這麼說,惹急了他,他還能找大夫來看末野門麼!真是!你這笨丫頭啊!怎麼辦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齊陽想著對策。
安樂斯起身笑了笑,又回到了方纔的話題:「米國公主,看來,你們注定要在此……哈哈!」
齊陽原本壓住的火,此時也忍不住了,張口就說了句:「你這變態!」
安樂斯看著齊陽,問道:「你說什麼?」
齊陽毫不猶豫,又重複了一遍:「你這變態!」
第二次說的時候,齊陽還加大了些音量。
安樂斯聽了,居然笑了:「我變態!好!我就是變態!總比你這殺人於無形的惡魔來的好!奪了人的性命!你就那麼心安理得麼!」
齊陽看著安樂斯臉上的變化,心裡忽然彆扭起來:這男人該不是真的變態吧,這臉上的表情怎麼看著又有些可憐了?不對!不是他變態!是我變態!我同情他幹什麼?不對!等等!這裡面該不是有什麼誤會吧?怎麼聽著話那麼不對勁呢?
齊陽想罷,決定還是應該問問,一來這末野門的傷實在不能再拖,二來,這若是因為誤會喪了命,也太冤枉了。
齊陽開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宮幾時要了人命?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
安樂斯看著齊陽,眼角居然有了淚光。
齊陽頓時有些心軟,不過見他不答話,只好重複問道:「你倒是說啊!從哪裡聽來的!」
安樂斯喘了口氣,看了看屋頂,然後自顧自的說:「莞爾!今天為兄就能為你報仇了!你可以瞑目了!」
齊陽聽著這話,苦笑了一下,然後說:「你這什麼意思?這又關莞爾什麼事兒!你這變態!做什麼事情別把莞爾扯上好不好!」
齊陽這邊說著,那邊跟安莞爾更加有感情的羅雅彩也聽不下去了,過來幫腔:「你這變態!別說莞爾!那麼善良的莞爾!怎麼會有一你這麼一個無恥之極的哥哥!」
安樂斯聽了齊陽跟羅雅彩這倆女人的話之後,內心有少少動搖:這倆人,怎麼貌似聽著,跟莞爾似乎很熟悉?不對!他們是假裝的!只是想我放了她們!對!不能心軟!
安樂斯把心一橫!瞪著眼說到:「你們這麼說!以為就能騙過我麼!你們做的好事我早就知道了!要不是你們把莞爾推到刀下!莞爾也不會死!」
什麼?!
羅雅彩看了看齊陽,內心同樣問著。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