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除了衣裳,泡在久違的浴缸裡,心裡別提多舒暢了
這去了半天華清宮,一共就泡了半個澡。之後還埋上沉重的陰影。要說這一趟,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噁心也噁心了,氣也氣了,冷也冷了。最後死也死了。這輩子還有什麼事兒我齊陽沒趕上過?想想還真不多了。
齊陽一邊自嘲著,一邊泡著澡。
這邊丫頭都在屋裡等著。等著齊陽給她們重新分分住處。這新房蓋好了,她們也該改善改善環境了。
碗兒不多時就跟吉祥就聊上了。雅兒則出了門去餵二呆。
這碗兒先說:「哎?姐姐,綠兒姐姐這幾日怎麼不在?」
吉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這幾日也不在不是。」
碗兒:「那就奇這綠兒姐姐難不成消失了?這幾日都沒回來睡,也知道去了哪兒。」
吉祥看了看,想著,這丫頭,看著傻傻腦的,心裡倒挺有主意,難不成她能看出這綠兒是讓我藏了?不能,她那模樣若是能想到,怕是母豬都會上樹了。
想到這兒,吉祥笑了笑。
碗兒又問:「姐姐你笑什」
吉忙收了笑。說:「我哪兒笑了?」
碗兒:「碗才見姐姐笑了。有什麼開心地事兒?說來與碗兒聽聽。」
吉祥笑著說:「哪有什麼開心地事兒。無非是些小時候地事兒。方才想起來。於是就笑笑。沒什麼。」
碗兒點點頭說:「哦。」
等了會兒。碗兒又問:「吉祥姐姐。這個柳兒姐姐是誰?怎麼她一來就伺候公主呢?」
這會兒這丫頭倒說到我的痛處了。這柳兒什麼時候不好來,就在我費心費力把公主伺候周全的時候了一腳。原本一個傻呆呆的綠兒個不謀心計的雅兒,都不用出手使什麼手段。可偏偏來了個柳兒。這丫頭,原就比綠兒有心計。總騎在綠兒頭上還裝著一副好人模樣。不行,若是讓她在公主身邊伺候父交給我的事兒就辦不成了。得想個主意把她支開。又或是讓公主討厭她,不用她伺候。可倒是怎麼辦呢?
吉祥正想著對付柳兒的主意,忘了答碗兒的話。
碗兒於是又問她:「吉祥姐姐?吉祥姐姐?你怎麼不睬我了?」
吉祥聽了才說:「我踩我踩!」
我踩死你!還睬你。真是。亂了本小姐的思緒。
碗兒:「那姐姐倒是告訴碗兒,這柳兒是哪兒來的?」
吉祥只好給她解釋柳兒的身份。
碗兒聽了想了片刻,說:「難怪吉祥姐姐還要叫她姐姐,原來是伺候公主的前輩。這和公主一同長大的丫頭自是不同吧?」
吉祥笑著說:「那是當然們這些後來的,都比不過。」
碗兒又問:「那吉祥姐姐,那個綠兒姐姐是不是也是與公主一同長大的呢?」
吉祥點了點頭,說:「是,綠兒和柳兒都是與公主一同長大的。」
碗兒想了想,又問:「那雅兒姐姐呢?」
吉祥煩了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多話?走的時候不是這樣,這幾日怎麼變了?難不成這幾日啞女跟她說了什麼?
吉祥還是耐心答道:「雅兒姐姐是公主大婚的時候個王爺送的。」
碗兒:「大婚送個丫頭?這個王爺可真摳門。」
嘿!你到數落起人來了。這也就是在大唐,要是在米國是抓了砍了都不為過。
不過吉祥還是笑笑,說:「這也不光只送了個丫環還有一隻西域獅。就廂房那個二呆,公主可喜歡了,這來了大唐還帶著。」
碗兒:「你們那的人可真有意思,與大唐倒是不太一樣。」
吉祥聽了,又問:「大唐怎麼了?什麼樣?吉祥看著大唐的人長得跟我們西域的人沒什麼區別。」
碗兒:「沒區別?還是有吧。」
吉祥:「什麼區別?你到是說說。」
碗兒:「首先這體型就不一樣,我們大唐大戶人家的小姐長得都豐滿勻稱,你看咱們公主和羅小姐,都瘦的像個猴子似的。」
吉祥:「這麼說,你這身材在大唐本來應該是小姐不成?」
吉祥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直中紅心。
碗兒想了想,還是別跟她聊天了,一會兒稍一不留神再漏了馬腳。這丫頭倒是聰明機靈。
可這綠兒倒是去了哪兒呢?昨日讓秋兒幫著查了,連個人影都沒了。可別出什麼事兒吧?難不成讓人販子拐了?
正想著,聽見外間浴室的門開了。齊陽裹了個大被子出來。
這柳兒緊跟在後面。
屋內這兩個丫頭聽見聲音就出去了。
一行
到齊陽的大屋。
齊陽進門褪下了棉被,坐下喝茶。
抬眼的功夫,幾個丫頭就進來了,唯獨缺了綠兒和雅兒。
齊陽開口說道:「喲,這是幹嘛,碗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碗兒答道:「勞公主惦記,碗兒原先就習慣早起。」
齊陽:「早起好啊,健康。對了怎麼就你們倆,綠兒和雅兒呢?」
吉祥又沒搶上話,讓碗兒了,碗兒說道:「才碗兒還問吉祥姐姐呢,這綠兒姐姐去哪兒了?」
齊陽:「倒是去兒了?」
碗兒:「這雅兒姐姐又去給二呆餵了,這綠兒姐姐這幾日就沒回來。」
齊陽聽了,看看碗兒,又:「沒回?什麼意思?」
碗:「就是公主走的那幾天,綠兒姐姐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齊陽聽話,怎麼這麼熟啊?這情景怎麼那麼想才發生過。對了!那會兒綠兒柳兒也是忽然失蹤,然後被假冒雅兒的火柴拐走了。難不成這綠兒才出了魔爪,又被抓了?
齊陽想了想,說道:「這幾日你們沒人見著綠兒麼?」
碗兒和吉祥一同搖搖頭。
齊陽又說:「這丟了個人,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就沒人來跟我報告呢?」
碗兒:「碗兒原想著,綠兒姐姐怕是去華清宮找公主了。所以就沒……」
吉祥就更不用說了,人家一直陪著我,哪兒會知道。
齊陽:「這綠兒能去哪兒呢?」
碗兒:「誰說不是呢?綠兒姐姐倒是去了哪兒呢?」
這主僕二人,雙雙托腮思考,貌似很認真。
齊陽又想了一會兒,問道:「可在房裡發現什麼字條沒有?」
碗兒趕緊說道:「沒有,綠兒姐姐沒留下什麼字條。
齊陽:「仔細找過了?」
碗兒:「那倒沒有,只不過若是真想留下字條給咱們,也應該放在容易看見地方,若是這種地方都沒有旁的地方又怎麼會有?」
這話說的在理。既然沒有字條,那可能還真不是火柴干的,跟上次風格不一樣啊。
齊陽想著,碗兒又說:「碗兒昨個還問了東院的秋兒姐姐,她說她這幾日也沒見著綠兒姐姐。又找了其他人問,都說沒看見。」
這該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這綠兒倒是上哪兒了?神仙爺爺啊,你快出來給我指條明路吧!
齊陽在心裡想了半天,也沒見著有神仙出沒的跡象。心想,這神仙,事不關己的時候,總是不頂用。算了,我自己找。
碗兒此時又說:「公主,您不是跟娘娘很熟麼?」
齊陽點點頭,說:「是啊,這事兒有關娘娘什麼事兒?」
碗兒說:「這事兒倒不關娘娘什麼事兒,不過碗兒才來這長安的時候,聽說這管理長安城的什麼大官是貴妃娘娘親戚。」
為了裝傻,莞爾故意把自己知道的事兒含糊的說出來。讓齊陽自己覺悟。
齊陽邊想邊自言自語:「什麼大官?還管理長安城?管理長安城的大官不就是皇上麼?皇上是貴妃娘娘的親戚,到時有理。說得通。」
好麼,這公主,在西域帶著是不是腦子都沒開化啊,我這說得夠明白了,難不成還讓我說明白麼?
莞爾正想著,齊陽又說:「可是咱們也不能因為不見了一個丫頭,就去打擾皇上吧?這太不合適了?」
得,看你這樣,也夠嗆能分析出來,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吧,省得我自己著急。
莞爾於是只好裝頓悟狀:「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大官是貴妃娘娘的堂哥!」
貴妃娘娘的堂哥?楊國忠?這人不是宰相麼?還管找人?算了,我還是不恥下問一下,萬一錯了呢。
於是齊陽問道:「這堂哥是何人?」
碗兒又說:「這貴妃娘娘的堂哥是楊國忠,楊大人。」
到此,齊陽笑了,你看,我還是知道點歷史吧。
碗兒見齊陽沒說話繼續說:「這楊大人是京兆尹,長安城的事兒都歸他管。」
京兆尹?不是宰相麼?我記得是宰相來著?
齊陽的記憶又開始混淆,難不成我看電視劇也不認真?還是導演瞎編的?算了。我還是好好聽著吧。別丟人了。
齊陽等著碗兒繼續,碗兒卻不說話了。
齊陽一歪頭,問道:「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碗兒這才繼續:「公主可以找娘娘讓楊大人派人此處查探一下,莞爾覺得這樣的話,綠兒姐姐若是在這城內,很快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