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楊大嬸和蘇蘇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再看蘇蘇了個扛著大包的太監。
這大嬸又是要幹嘛?搬家?她不是打算離家出走,把李大爺一人剩在宮裡,搬來和我住吧?
也知道這齊陽是運道好還是不好,他還真想對了,聽著那聲兒遠處飄來的:「本宮打今兒起就住這兒了。」齊陽的頭皮一個勁兒的發麻,鼻頭略微抖動。想著上次這楊大嬸卸了老年妝以後風華絕代的模樣,齊陽這鼻子裡的血液就開始不踏實。
想了想,趕緊迎了上去。
齊陽:「娘娘這是?」
楊大嬸衝著齊眨了眨眼,齊陽看得一頭霧水。她這是想跟我暗示什麼?
接著,楊大嬸:「走,咱們屋裡話。」
說完,楊大嬸了齊陽就往屋裡去了。
齊陽回身看了看火柴,:「伍兒小姐,也進來吧,這外頭冷。」
聽這話,楊大嬸也一回身,才見火柴。
楊大嬸:「呵。本宮當是哪個小。原是舞劍地丫頭啊。本宮今日與公主有事相商。你還是回去吧。」
呵。楊大嬸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在人家院裡倒下起逐客令來了。
火柴聽了。自是不服氣。立在那沒走。
楊大嬸也不再管她。只拉了齊陽進門。蘇蘇和扛大包地太監尾隨而入。
楊大嬸回身使了眼色。蘇蘇就對著扛大包地太監說:「行了。東西放這兒。你回去吧。」
太監放下東西。即刻告退出門還不忘把門掩上。
要說還是人家大內的下人,訓練就是有素,要是照這麼看,我平時對這些丫頭的確是太寵了。
齊陽見此反思了一下自己當主子的不足。
正想著大嬸眉開眼笑的說話了:「妹妹,你這招數果然不錯,昨日本宮回去就沒給皇上好臉,任他怎麼哄我,我也不理他日等他來看我的時候,特意收拾包袱人拿著大搖大擺的出來了。好不解氣。這些時日的怨恨似都出了。」
齊陽聽了這話,先是一腦門子問號。
我的招兒?我什麼時候給你出這招兒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這還不能問,如今這楊大嬸這模樣倒是高興,這招兒不招兒的隨便認了也無妨。
齊陽於是笑著說:「娘娘今日打算住在我這兒?」
楊大嬸眼睛一挑,說:「是啊,不是你說的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
楊大嬸繼續又說:「開始本宮還不明白妹妹的意思,後來一想這話自你口裡怕是說不出口,又怕日後遭了責怪。幸得本宮聰明了想。這一想便想明白了妹妹的這個那個是什麼意思。」
齊陽哭笑不得的看著楊大嬸自由發揮,完全沒語言了。
楊大嬸則繼續在一旁眉飛色舞:「本宮知道妹妹的這個那個是說既然眼下在宮裡住著受氣,不如換換地方,這皇上看上國夫人也是因為她住在外宅不多見,偶然去了,才當是寶。如今本宮也搬出宮來,便也與國夫人一樣了。既是一樣,這比較之下,本宮自是比國夫人強了。這個便是妹妹這個那個的計策。
楊大嬸說完,還自鳴得意的笑開了。
齊陽這一腦袋汗啊,瀑布樣的就下來了。
這楊大嬸的思維倒是還挺敏捷,我打個馬虎眼,她都能想出這麼多不著邊的意思,我要是哪天多說幾個這個那個,她怕是要聯想出一車主意了。
齊陽正汗著,楊大嬸又說:「還是妹妹體貼,知道這院子小,住不下,還叫了人新起宅子。才來時遠遠見了,本宮真是感動得差點哭了。」
你還哭,我快哭了。可憐的李大爺,您怎麼千挑萬選娶了這麼一個國寶級的回家啊。
齊陽雖心裡這麼想,但臉上始終還掛著笑,時不時還傻傻的點點頭。
楊大嬸繼續發揮著:「其實妹妹不用這麼費心,原本本宮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既然出了宮,自知道不比宮裡,原想著就是與妹妹住在一處。半夜睡不著聊聊心事倒也方便。如今你這宅子既然要起了,本宮也不攔著了,日後免不了常來,在妹妹這兒有個住處倒也不錯。」
嘿,她到真不客氣,真能瞎聯想啊!
楊大嬸說著,看見齊陽才拿炭筆畫了一半的圖紙。轉著看了看,不解,於是問道:「妹妹這是什麼?」
齊陽:「這是新起要建的衛生間。」
楊大嬸:「衛生間?做什麼用的?」
齊陽:「泡澡啊,洗臉啊,刷牙啊,總之是清潔一系列的事兒。」
楊大嬸:「哦,本宮知道
想在這兒院裡蓋一個華清池。可是本宮看這院方啊?」
你當是人泡澡都跟你那麼奢侈呢,洗個澡浪費那麼多水,還不遭天譴。
齊陽:「不是,只是很小的一個泡澡的地方。」
楊大嬸:「小地方泡澡有什麼意思,改日妹妹與本宮同去華清池泡泡,那才滋潤呢。」
聽了這話,齊陽兩眼放光了!華清池!那可是潔癬之人嚮往的夢幻之地啊!若是能在池中游浴一番,三天不洗澡也值了!這時候關於浪費水的問題已經被齊陽扔在腦後八百里外了。
齊陽:「娘娘說的是真的?」
楊大嬸:「自是真的,本宮說還能有假?」
齊陽:「何時去?」
楊大嬸想了;,說:「妹妹想去現在就能去啊?怎麼?妹妹想去?」
齊陽:「齊陽在米國就聽這華清池了,一直嚮往能去一趟。」
楊轉轉眼珠,說:「行吧,那咱們現在就去。正好你這院子裡起屋吵鬧,住著也不踏實,不如你我姐妹二人去華清池住上半月再回來。想這宅子也就蓋好了。」
齊陽聽了,無比激動啊!喜悅頓時湧上臉頰。
此,楊大嬸回身跟蘇蘇說:「行了,這行李也別打開了,咱們去華清池,你去先叫個丫頭進來,給妹妹收拾收拾。」
蘇蘇領了吩咐,就轉身去找人,不多時帶了吉祥進來。
吉祥給楊大嬸請了安,便進去裡面收拾。
蘇蘇此時問道:「娘娘,咱們今日去?」
楊大嬸點點頭,說:「是啊。」
蘇蘇:「可是娘娘,這天色漸晚,馬上太陽就要下山了,備了馬車,怕是要趕夜路,如今咱們出來又沒有侍衛護著,怕是不甚安全。」
楊大嬸想了想,說:「沒關係,咱們換了衣裳,便裝騎馬過去,一來馬比車快,天黑前總能到了,二來換了裝沒人認得咱們是誰。」
是啊,卸了妝還能認得你的恐怕還真不多。
齊陽心裡想著,提議說:「這侍衛人選齊陽倒是有兩個,一男一女。」
楊大嬸:「跟你從米國來的?」
齊陽點點頭:「正是。」
楊大嬸:「既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蘇蘇你與我換了衣裳,然後速去叫人備馬。」
接著讓齊陽流鼻血的事兒又來了,這楊大嬸毫不避諱,也不知道去屏風後面掩著點,就這麼當著齊陽的面將衣服脫了,換上男裝,拆了髮髻,束上頭髮,擦了脂粉。
這卸了妝,換了男裝的楊大嬸,現在在齊陽眼裡,才真正是楊貴妃了。
這吉祥收拾好東西,齊陽也自行換好了衣服。又叫了末野門和羅雅彩過來。
羅雅彩與末野門進門一瞧,先是一怔,這俊朗的小生是誰?
齊陽整著髮髻,說:「你們倆幹嘛呢,還不快見過貴妃娘娘。」
俊朗小生此時開口說道:「免了,快點收拾,那個羅雅彩是吧,也回去換了男裝吧,一路上行的方便。」
齊陽倒說:「娘娘,她不用,幾十個男人圍攻都近不了她身。咱們換了就行了。何況她那魯莽樣子,誰敢起歹心?」
說完。齊陽和楊玉環都笑了笑。
羅雅彩癟著嘴過來給楊貴妃請了安,末野門也在一旁施了禮。
吉祥過來問道:「公主,咱們都去?」
齊陽想了想,說:「這家也不是自己的,也沒必要留下看家,不過倒是二呆,身邊不能沒人。雅兒就別去了,其他人都去。」
羅雅彩此時說道:「碗兒那丫頭才與我說,她要留下看家,不如讓雅兒去吧。」
齊陽:「喲,這丫頭不是對你忠心不二麼,如今怎麼肯讓你這大小姐一人出遠門?」
羅雅彩一歪頭,說:「我怎麼知道。」
齊陽:「即使這樣雅兒也去不得,這二呆也不是誰都跟的,這一去若是半月,等咱們回來,二呆還不餓死了。」
吉祥此時又說:「這倒是巧了,綠兒姐姐也說不去。」
齊陽想想,對吉祥說:「若他們都不去,這趟可要累了你了。」
吉祥:「吉祥倒是無妨,不過綠兒姐姐身子最近不好,若是騎馬她像是也能去的。」
齊陽:「罷了罷了,既是不能去就不去了。咱們去。」
齊陽此時可沒空管誰去誰不去,那可是他朝思暮想的華清池啊,誰不去,他都得去,別說騎馬,就算是兩條腿走路,他也是一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