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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天大吃一驚,雖然對方是敵人,但這種大禮,他也覺得難以生受,急忙說道:「古逢……前輩,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晚輩生受不起!」
那蔡姓少婦也是一臉驚訝,在李笑天與「木居客」古逢春的臉上來回看著,秀眉時而蹙起,時而鬆弛,好像想到了什麼。
衛小影擔心古逢春有陰謀,急忙傳音給李笑天道:「笑天,你千萬不要過去扶起他,謹防有詐!」
南宮品被衛小影扶著,虛弱地說道:「木居客,你是江湖老前輩了,更知道人在江湖,殺頭不過碗口那麼大一塊疤而已。我們五人承認技不如人,但也不怕你們邪道的伎倆,你儘管再來!」
李笑天覺得古逢春不顧輩分向他下跪,並稱他「主人」,其中必有蹊蹺,低聲說道:「大哥,請不要懷疑古前輩,笑天從前輩的眼神中看出,前輩實乃性情中人。古前輩,請起,笑天怎敢如此對待前輩!」
古逢春眼中含著老淚,仍在跪在地上,哽咽著說道:「要是公子不答應收下逢春為奴僕,逢春就……自盡,以謝公子相救之恩!」
李笑天更加茫然,走近兩步,問道:「古前輩,笑天何時救過你了,你是否記錯了?」
伊剛一個跨步來到李笑天身旁,瞪著大眼盯著古逢春,他不僅惱怒古逢春傷了他的「逍遙棒」,更擔心李笑天突然受到古逢春的暗算,衛小影已傳音給伊剛,讓他保護李笑天。
古逢春搖著頭說道:「就是剛才,你不但救了逢春的命,更使逢春的心有可知覺,懂得了生命的美好,天地充滿生機,而不是一片死寂!」
李笑天仍是不解,困惑地說道:「晚輩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前輩請起,並不在江湖上經常走動,根本沒有救過前輩!」
嫵媚少婦觀察李笑天半天,這時暗自點頭,這個李笑天與那些年輕高手還真不一樣,身懷「心相無訣」,卻不見半分自負;難得「木居客」曾經立下重誓,誰能治癒他的頑症,就認誰為主人,終身侍奉,任何人有了這樣一位接近宗師級的高手作奴僕,闖蕩江湖的實力必然大增,可是李笑天卻放任如此好事而拒絕接受。
嫵媚少婦又一想,心中一怔,這難道是天意,這李笑天若是一下子就答應收下古逢春這個奴僕,古逢春很可能看不起他,認為他答應的太過輕率,缺乏誠意,但此刻李笑天一直在拒絕,以古逢春的倔強脾氣,定會拚死也要李笑天收下他。
古逢春見李笑天仍然拒絕,竟搗蒜似的磕起頭來,他竟不顧自己的武林形象,拚命也要做一個後輩的奴僕,衛小影、南宮品幾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得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李笑天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覺得古逢春現在不是什麼邪道的殺人魔頭,而是一個純粹的老人。雖然老人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但那一臉的老淚足以說明老人並沒有失去生的意義,他可能在懺悔著過去所做的事情,他已經醒悟過了。
李笑天伸出雙手,不顧衛小影、伊剛幾人的反對,放在古逢春的肩頭,輕聲道:「老人家,你就別再折煞晚輩了,晚輩扶你起來。」
話裡充滿真誠,讓人聽著非常放心,根本聽不出絲毫的敵意,古逢春哭聲一停,三旬少婦愈發覺得李笑天非同一般,在他身上,她看到了時下年輕人最難得一見之處。她沒有想到李笑天溫文爾雅之中,竟還有如此待人真誠的一面。
嫵媚少婦眼中閃過一道異彩,禁不住說道:「李公子,難得你有如此胸襟。古老曾經因修煉『枯木功』而傷了『少陰腎經』,腎經是機體的活動源頭,而古老的真氣又具有損人機體的作用,故而古老的肌膚大變,聲音也變的沙啞,更為可慮的是只要古老妄動一次真氣,他的機體的枯化程度就加重。古老的『少陰腎經』已經閉塞乾枯多年,最多還能支持三年。」
古逢春神情激動,接過話頭說道:「公子,當年『聖醫』游廣濟曾給逢春診斷過,逢春練功傷了『少陰腎經』,等若走火入魔。他說逢春的傷已成了絕症,最多可以活個二十年,如今已過十七年。每月此傷發作一次,發作時生死難熬。十年前逢春實在受不了病痛之苦,就發下重誓,誰能治癒逢春的絕症,逢春就做誰的僕役。剛才公子已經把逢春的絕症治癒了大半,因此逢春甘願隨侍公子左右。」
說完又磕了一個頭,態度堅決地說道:「逢春懇請主人收下逢春,主人!」
李笑天異常尷尬,覺得一個武林前輩竟要做他的奴僕,太匪夷所思,他有些接受不了,支吾說道:「古前輩,你……不要這樣,笑天方才沒有給你治病啊,你問問他們,他們都看到了!」
古逢春搖頭道:「主人不要猶豫了,『聖醫』說了,老奴的體內真氣會使別人的機體失去生機,而要治癒他的病症,必須要相剋的真氣。十幾年來,老奴幾乎拜訪過所有邪道高手,可惜的是他們的真氣不是有失中正,就是異常歹毒,對老奴的絕症根本沒有作用。而正道中雖然有些高手的真氣可以醫治老奴的絕症,但他們都視老奴為殺人狂魔,誅殺老奴還來不及,哪還願意給老奴醫治頑症。」
說到這裡,向嫵媚女子看了一眼,繼續道:「主人要是不信,可以問蔡思雯蔡姑娘,她是『雪山仙姥』的弟子,她說了你應該相信了!」
南宮品突然失聲叫道:「你就是當今世上會使『雪柔劍式』的『柔姑』蔡思雯?」
「雪山仙姥」是江湖上非常古怪的一個人,四十歲後直到仙去不離雪山半步。獨佔雪山一峰,與雪山派沒有任何來往。她以「雪柔劍式」聞名武林,江湖事跡雖然很少,但每一個都讓人聞之驚歎。(翠微居vip)
「柔姑」蔡思雯是「雪山仙姥」的唯一弟子,由於二十多歲還沒有嫁人,並且聲稱以後也不嫁人。她不但繼承了「雪山仙姥」的衣缽,使的一手漂亮的「雪柔劍式」,而且為人賢惠仁慈,溫柔大方,所以江湖就以「柔姑」稱之,意指「溫柔但不嫁人的大姑娘」。
誰也想不到名聲大作的「柔姑」十年前突然從江湖上失去蹤跡,沒人知道她的去向,因為她的失蹤,武林中還曾鬧騰一番。李笑天幾人都吃驚地看著面前異常成熟嫵媚的女子,期待她的肯定回答。
蔡姓女子神態自然,嫵媚一笑,抿口道:「『柔姑』?那是十年前的稱號了。思雯可以為古老作證,這個重誓是十年前古老當著主上的面立下的。古老很少說話,但一開口就言出必行,任何人都不能阻止!現在古老為了履行誓言,所以才認李公子為主人。收與不收,李公子趁早做決定吧!」
聽蔡思雯說完,李笑天正想找理由拒絕,耳邊突然傳來她的傳音:「李公子,你快答應吧。古老其實並不是江湖傳言的那樣,他是一個正人君子。過去雖然犯下不少殺孽,但他殺的人都是覬覦他身上『靈木』的人,那些人都有取死之處!」
蔡思雯沉吟片刻,又傳音道:「李公子,思雯看得出來,你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英雄。思雯和古老的主上是個跺一下腳,整個天下就會塌一半的大人物。但是你不要擔心,古老與主上早有約定,只要他跟了你,主上不會怪罪他的。思雯實話告訴公子,天下很快就會陷入可怕的戰爭中,你有了古老這樣的高手隨侍左右,對你將來闖蕩天下大有幫助!公子,快點呀!」
李笑天聽完,蔡思雯溫柔友善的聲音還在耳邊縈繞,他有些難以置信剛見一次面的人會這麼關照他,眼睛不禁一瞥蔡思雯。
蔡思雯向眨了眨眼睛,睫毛連動,李笑天竟然一下子知道她的意思,那是叫他照她的話做準沒有錯。
李笑天突然產生一個荒唐的念頭,這個年過三旬的少婦雖然溫柔大方,成熟誘人,但卻保留著一些少女的小動作,成熟與清純結合在一人身上出現,竟然對人生出難以言語的吸引力。
若是她再年輕一些多好呀,李笑天暗自嘀咕。突然一驚,飛速向南宮心菲看了一眼,後者正盯著蔡思雯,沒有注意他。暗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失態,恐怕引起南宮心菲誤會。
李笑天不敢看向蔡思雯,向跪在地上的古逢春說道:「古前輩,你讓笑天說什麼好。你是武林前輩,笑天只是個江湖小卒,而且南宮世家正處在為難之際。你要是跟著笑天,定然委屈了前輩。另外,前輩還有主上,這也會影響前輩與貴上的關係!」
「木居客」古逢春破淚而笑道:「主人,這些你不要擔心,老奴從來不畏人言。老奴現在已經沒有了主上,今日起老奴就是李家的人,與昔日僱主沒有任何關係!」
李笑天還在舉棋不定,南宮品突然向李笑天傳音道:「笑天,你可要考慮清楚。古逢春是邪道有名的高手,殺人不少,一向為正道各派所記恨。他要是成了你的奴僕,正道其他門派怎麼看待南宮世家。即使為兄不介意,家父也不會同意的!」
李笑天聽南宮品這麼一說,更加難以取捨,向衛小影說道:「衛大哥,你看笑天如何處理這件事呢?古前輩堅持如此,笑天難以決斷。」
出乎大家意料,衛小影好像早知道李笑天要問他一樣,脫口說道:「笑天,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古前輩如此重視誓言,說明他光明磊落,言出必行。你不要顧忌什麼,要是南宮家主不同意,你可以暫時脫離南宮世家。襄陽李家才是你的根,若你能重震襄陽李家,不僅可以一心追查火焚血洗你家的兇手,而且還可以與南宮世家形成呼應,聲援南宮世家!」
南宮心菲與南宮品同時斥道:「你怎麼能這麼說,笑天(相……哥哥)是南宮世家的人,李家都沒有了,你讓笑天(哥哥)哪裡去?」
衛小影在南宮世家期間,並沒有受到很好的待遇。南宮端平等人都是極具身份的大俠,他衛小影則是見不得光的「飛賊」,身份懸殊。他能在南宮世家睡好吃好,還是看在李笑天與南宮品兄妹的面子上。有此印象,衛小影自然對南宮世家有些不滿。
不過,他那樣說,雖然主要是希望李笑天脫離南宮世家自立門戶,但也不無道理。李笑天若在江湖上聲明自己的「心相無訣」不是南宮世家的武學,不論是否有人相信,必會減輕南宮世家在江湖上的壓力,在武林大會上,武神也能當場令南宮世家太難堪了。
而若李笑天從南宮世家脫離出來,如果再有奇跡出現,遍佈全國的情報網被李笑天當真建成,確實可以為南宮世家提供有力的幫助。甚至憑借靈通的消息,南宮世家重振昔年的武林聲威也說不定。
蔡思雯卻暗自點頭,說道:「衛公子說的對,李公子當明白賤妾的意思。只看今日時局就可預見以後的天下大勢。賤妾提醒你們,你們若再不未雨綢繆,提高實力,不久很可能連自保的機會都沒有!」
南宮品暗驚,問道:「蔡姑娘,你此話可當真?唉,姑娘說的有理,如今南宮世家就被莫須有的罪名壓著,四面楚歌的情形讓人寸步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