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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清白之辱(中) 文 / 李笑天

    剛剛奔出洛陽城,李笑天和南宮心菲就遇到帶著十多人手的南宮品。

    李笑天舉目一看,不禁驚咦一聲,道:「朱伯伯,你怎麼也來啦?」

    「是我叫朱伯伯來的,對方人手武功非同小可,有朱伯伯出馬,我方實力已然大增。」南宮品代答,「對了,笑天,你們怎麼這麼快已從洛陽城內返回,現在城中的情況如何?」

    李笑天臉色微變,憤然道:「那趙世成真是可惡,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其手下將燕兒姑娘殺害,而雨芝姐姐已被他們劫走!笑天接連問了十幾人,才從一個老婦口中打聽到消息,趙世成一行五人已經沿東南方向離去。」

    朱光道:「洛陽官府是否出面處理此事?」

    南宮心菲氣聲道:「哼!哪有人敢管理此事!據說一幫衙役到達『怡香樓』之時,一聽說兇手就是『金陵王』之子等人,立時息去追查之意。他們惟一做到只是將燕兒的屍體帶回衙門,之後再未見他們問過此事!」

    南宮品勃然色變,道:「什麼?豈有此理!洛陽府衙也是掌握一府大權之所,怎能如此懼怕一個藩王。難道不怕因此引起眾怒?」

    張雨芝在朝野的影響非同一般,南宮品之言也有道理。若是張雨芝被趙世成劫持之事傳播開來,定會驚動朝野。

    朱光閱歷最豐,連搖了幾下頭,道:「少主的江湖歷練雖然已然不少,但對官府之事恐是仍然不甚明瞭。實際上,官府之中,權力的作用比江湖更甚。『金陵王』趙頡是天下藩郡合一的最大藩王。在金陵郡管轄範圍之內,他可說隻手遮天,權傾東南。

    雖然藩王的權力一向對藩鎮之外影響不大,但趙頡不同,當今皇帝趙佶的壽齡今年正好五旬,而趙頡也不過六旬出頭,但趙頡卻是當今皇帝的皇叔。儘管『金陵王』趙頡的祖父稱帝之時離現在已經時隔四代,但其父親與當今皇上之祖趙熙關係最好。因此,當今皇帝趙佶對『金陵王』很是敬重,給予他的藩鎮權力也是最大。這都是在朝為官之人中眾所周知之事。今日趙世子雖然殺人又劫人,但怵於他的身份地位,當今天下還真沒幾人敢正面向他問罪!」

    南宮心菲見李笑天等人將話題扯到朝政之事,不禁嬌嚷道:「你們這是幹嘛?張姐姐還身陷惡賊之手,等著咱們去救她呢,咱們呆在這裡又怎能救她?」

    其餘人一聽,都是一陣慚愧,尤其是李笑天。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之聲在李笑天的臉上響起,他竟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而後臉色一整,道:「南宮大哥,朱伯伯,不是菲妹提醒,笑天險些誤了大事!」

    眾人見李笑天竟然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巴掌,而且力度也是不小,血紅的掌印在右臉上清晰可見,都是一陣愕然。

    南宮心菲不顧有人在旁,伸出一隻玉手摸了一下李笑天臉上的掌印之處,一臉心疼之色,嬌聲道:「你這是幹什麼?菲兒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而已。咱們停在此處不過片刻,哪又怎能耽擱多少時光!」

    李笑天搖了下頭,毅然道:「菲妹,小兄並不全是為此自責,而是責怪自己竟然於雨芝姐姐受難之際,而心神旁騖。此後,救雨芝姐姐就是最重要之事,小兄絕不敢再作分心!」

    朱光見李笑天能夠如此深明事理,知錯就改。雖然方纔之事並沒過錯,但他能夠先從自身找原因,實是難能可貴之處。

    心下略思之後,朱光道:「笑天,你也不用如此自責,救張姑娘是眾人之事,只要咱們應對得當,找到趙世成一行之人的行蹤,也不是難事。」

    朱光沒有說「救回」二字,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李笑天與張雨芝的關係定非尋常,而張雨芝花容月貌,落在一向風流的趙世成手中,下場定然淒慘無比。他只能安慰李笑天幾句,以增強他救人的信心。

    李笑天道:「朱伯伯所說極是,笑天以為當務之急,首先派兩名高手在前打聽消息,咱們隨後跟上。為了確保追蹤方向不致出錯,前行打探之人探得消息後,立刻分出一人回來回報消息。之後再返回與另一人會合,繼續追蹤!」

    李笑天說完,將目光轉向南宮品,以徵詢他的意見。

    而南宮品聽後,大吃一驚,他想不到李笑天竟然變化如此之快,以前他可從未見過李笑天如此處事態度。

    思考問題冷靜、果斷,可是需要極佳的心智與多年的江湖閱歷才能夠做到!不過,南宮品一怔後,見李笑天投來目光,微微點頭,毫不示弱地道:

    「笑天之言甚是有理,不過派去之人以三人最為適當。兩人追蹤,一人專門負責傳遞消息。雖然南宮世家之人行走江湖之時,為了便於聯絡,可以每過一處,留下聯絡暗記。但那受制於情勢的變化,若是黑夜之中,暗記的作用就不大。而眼下必須盡快發現趙世成的行蹤,因而咱們根本沒有尋找暗記的時間!」

    朱光見眼前的一對少年,分析事理都是頭頭是道,雖然仍有不足之處,但他們已能面對情勢並不如何慌張,反而都能提出自己的主張,這正是未來南宮世家壯大的必須之才啊!

    他在心中將李笑天與南宮品二人暗讚一番後,道:「笑天,少主已經給你和大小姐備好馬匹,時間緊迫,你們快上馬吧。」

    李笑天早已注意到最後一人,那人手中牽著兩匹白馬。他也早已猜到,那兩匹沒人的坐騎準是為他和南宮心菲準備!

    ※※※

    上房,要死啊。不知道老夫在下房睡覺?打攪了老夫的好夢,住店費用必須替老夫付了!」

    一個粗大的嗓門頓時從趙世子所在客房之下的客房之中傳出,聲音洪亮驚人,整個客棧裡的人都被這道響雷般的聲音驚醒。

    而首先受到下房之人的叫喊之聲影響的人,就是正準備在張雨芝身上肆意撻伐一番的趙世成。

    當他脫掉身上的全部衣衫,正欲撲向張雨芝身上之時,一道以真氣逼出的聲音透過下面的木板而入,將他的雙耳震得一陣轟鳴,而他的酒意與慾火也被這道聲音壓下多半。

    趙世成想不到在他正欲與張雨芝歡好之際,竟然有人打斷了他的好事。他不由氣上心頭,向隔壁大聲喝道:「『苗疆四君』,快將下面的狂妄之徒給本世子抓上來!今夜本世子定叫他有來無回!哼!」

    趙世成吩咐「苗疆四君」之後,目光又回到張雨芝的**之上。瞬間,身上的慾火又被急速燃起!

    躺在眼前的張雨芝太是誘人,饒是他趙世子遍歷花叢多年,品嚐過無數女人的味道,但與張雨芝一比,以前的無數**好像陡然失去了色彩,都沒有張雨芝的玉體來得動人心魄!

    躺在地板上的張雨芝早已羞愧難耐,憤恨交加。方才從大床上滾落到地板上的一下撞擊,並沒有使她感到絲毫的疼痛,相反,她的身體上大部分已被趙世子撫摩一遍,無盡的羞憤早已佔據了她心神。

    她的頭腦已經處於一種近乎麻木的狀態,她惟一的念頭就是等趙世成在她身上發洩之後,她將以自盡的方式了卻自己的生命!

    剛才她之所以**道未解,仍能從高床上滾了下來,除了由於她對趙世成的憤恨而使她急於躲避之外,她更想到了李笑天的「三月之期」。現在離李笑天兌現承諾的最後期限還有一個半月,但就在她仍在憧憬她的未來之時,趙世成一殺一傷她情若姐妹的貼身丫環之後劫走了她(目前她還不知道蝶兒已死)。而此時,她珍守十八年的**竟然被趙世成一覽無餘,這可是只有她最喜愛之人才能疼愛的地方啊。

    雖然她的最後防線還沒有被趙世成突破,但她身上的大部肌膚都被他骯髒的淫手撫摩過,這讓她如何面對李笑天!

    而在這種孤立無助之地,她的處子之身早晚會被趙世成佔有,她如何能接受這種被人糟蹋的後果。

    就算現在趙世子不再侵犯她,但他已經看了她的**,且撫摩了大部分肌膚,她難道必須嫁給面前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張雨芝越想越急,越是憤恨恐懼,她不敢再想下去。但她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了珍守十八年的清白,她不能再讓趙世成輕易奪去她最最珍貴的處子之身。

    在她幾乎超越生死的毅力與無邊的羞恨之下,她終於更大幅度地扭動了她的身體,滾到床下。

    此時,張雨芝看到趙世子被下房之人的一句話氣怒之後,竟然又欲對她施暴。一直提在心口的驚懼之念更加強烈,幾致她的心神崩潰爆裂。

    看到趙世成**著醜惡的身軀向她再次撲來,張雨芝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誰知,她聽到「彭」得一聲之後,並未感覺到趙世成撲到她的身上,不禁睜開已被淚水浸得透紅的秀目。

    「咦!」

    張雨芝在心中暗驚一聲,原來她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趙世成不知何故而直挺挺地爬在地板上的一幕。

    正當張雨芝還在驚愕莫名之際,從一扇窗戶的微開之處突然射來一股勁風,將已快燃盡的紅燭打滅,房中頓時陷入漆黑之中。而於此時,只見窗戶大開,一道人影閃進房中。

    「姑娘不必害怕,這姓趙的畜生已被老夫點了昏**,你快點穿上衣物,老夫必須馬上帶你離開此地。老夫兄長正在下房迷惑『苗疆四君』。只有將你盡快帶到安全之處,老夫才能與兄長回合。」

    那人背對著張雨芝,聲音清冷,雖然是來救助張雨芝,但絲毫聽不出些許溫暖之意。

    那人雖然一直背對著張雨芝,但好像背後也張了一雙眼睛,當他將張雨芝的衣物飛速地仍到她的身上之後,片刻工夫,竟然未「見」身後有何動靜。

    猶豫片刻,那人又道:「姑娘可是被這姓趙的畜生點了**道?如果真是被點了**道,還請姑娘扭動一下。」

    張雨芝如那人所言扭動了一下身軀之後,不見那人有何動作,只覺身上的兩處地方微微一疼,身體頓時恢復了自如之態。

    張雨芝從地板上緩緩站了起來之後,向那人「哦哦」悶叫幾聲,那人一聽張雨芝發聲之狀,頓知她是被卸了下巴。

    人影一晃,那人已在眨眼間完成了一來一往的動作,張雨芝只覺得下頷一響,已被那人合上下巴。

    「快!快把衣服穿好!老夫必須馬上帶你離開,那四個老傢伙的武功歹毒異常,老夫兄長恐怕難以單獨對抗。」

    在人影的催促之下,又是在黑暗中,張雨芝拋卻羞怯之心,平時花上半刻鐘才能穿上的衣物,被她片刻工夫穿好。而後只覺右腕一緊,整個身軀已隨那人穿窗而過。

    ※※※

    這是在洛陽城東南方向,離它有一百五十里地的襄城。這座城鎮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它處於沙河與其分支之一北汝河的交匯之處,河運非常發達。襄城又是洛陽至東南蘇浙之地的必經之地,是官道之上的換儲物資之所。

    因此,自大唐以來,襄城的地位已經開始逐步提高,現在它已設立了縣衙府第。襄城縣已成為商運來往的集散之地。

    在「雅清客棧」的對面,也是一家客棧,規模雖然比「雅清客棧」小上一些,但也是兩層木樓,房間連綿也不下數十間。這家客棧名「悅居客棧」。

    這兩家客棧地處襄城的最繁華地段,從規模與客商入住的數量上判斷,它們實是整個襄城排名最前的兩家。

    此時,夜已近子時,漆黑無月,在「悅居客棧」的二層之上的最右邊一間客房之內,正有四人在作低聲交談。

    一人道:「南宮大哥王三位護院報說趙世成一行就在對面『雅清客棧』的二樓,怎麼現在竟然毫無動靜?難道他們劫持雨芝姐姐之後,竟然還能如此沒有絲毫警戒?」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道:「笑天,據伯伯估計,對面趙世子所居之房,目下已經沒人。因為按常理,當丁、孟二人潛到趙世成所住客房不足三丈之處時,應該能夠聽到裡面的鼻息之聲。但以他們的功力竟然毫無所覺,這分明說明他們已經離開,而且離開時間距此不會超過一個時辰,因為王護院傳回消息之時已是亥時。」

    又一人道:「既然這樣,咱們也不用再怕打草驚蛇。向『雅清客棧』裡面之人打聽一下趙世成一夥的去向,應該可以有所發現。」

    一個清脆的女聲接道:「是呀,菲兒也是如此想的。不過,菲兒也有點奇怪呢,怎麼咱們剛才投宿這家『悅居客棧』之時,客棧裡的店伙對咱們打探對面趙世成一行之事竟然絲毫不知呢?難道趙世成五人都悄悄離開了對面客棧?」

    這四人正是李笑天等人,他們依照不斷得來的消息,一直跟蹤趙世成一行到達襄城。

    李笑天沉思片刻,道:「咱們現在雖然尚未把握趙世成一行的行蹤,但他們所去的大方向是金陵。因此,他們從襄城離去的目標應該是東南方向,咱們只要沿著官道向東南追查,定會有所收穫!」

    朱光看了看天色,道:「現在天色已至子時,夜色漆黑,他們或許不會走得太遠。郾城在襄城東南,而它也距離襄城最近。兩城之間多是山野溝壑,不過距離也只有四十來里。若老夫推測不錯,他們下一個落腳之處定會是郾城。只要咱們加快行程,在丑時當會到達郾城。那時,再派人手到郾城的各家客棧打探消息,應該能夠發現的行蹤。」

    襄城,對於李笑天與南宮品兄妹來說並不陌生,只有南宮心菲來過一次,那還是上次從杭州返回洛南宮世家之時,路過此地。李笑天來過兩次,而南宮品卻是不下十次。因此,朱光說到襄城四周情況,他們都表示早已知悉。

    南宮品點頭道:「好!就依朱伯伯所言,我這就命丁、孟、王三人依計劃行事,讓他們三人先行出發打探消息,咱們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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