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妃尷尬的看著那條絲帕,面色有些不自在。蘇曉曉不怕芙妃抵賴,因為那絲帕上面,那個芙字太明顯,而且她也曾經見芙妃用過,上面還有些特殊的材料。
芙妃勉強笑著道:「呵呵,本宮今天還在找這絲帕,原來讓桃妃姐姐給撿了,謝謝桃姐姐。」話是這樣說,可是芙妃並沒有伸手去拿。
蘇曉曉將絲帕放在桌上,道:「是啊,本宮也想不到,會在本宮的寢宮裡看到芙妹妹的手帕。」
這還要多虧那只新來的小狗,雖然腿是短了點,但是跑起來一點都不慢。害她追了好幾間屋子,最後在一個角落處終於把它降服。降服的同時,也發現了這條絲帕。
「可能,可能是上次本宮去看姐姐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吧。」芙妃說得有些勉強。
蘇曉曉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樣,妹妹有快半月沒去我端容宮了吧,想不到這手帕居然還在。而且是在本宮寢殿的內間發現的,說起來真是奇怪。」
芙妃有幾分頂不住的到:「是啊,真是好奇怪。」
蘇曉曉道:「說不定是因為本宮經常開著窗子,所以風吹進來,就把這帕子吹到內間去了。」
「桃姐姐說得對。」芙妃立馬開口同意。
蘇曉曉又道:「可是芙妹妹,你說奇不奇怪,本宮的寢殿天天都有人打掃,怎麼這麼一塊絲帕,竟然半月了都無人發現。」
芙妃張了張口,道:「這……」
「看來是本宮治理不嚴,所以這端容宮的奴才偷懶,本宮的寢殿竟然半月無人打掃,芙妹妹,你說本宮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些奴才知道本宮不是那麼容易欺騙的呢?」蘇曉曉含笑的看著芙妃,那眼眸裡儘是疑問,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芙妃歎了口氣,道:「桃姐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玩心計的事情,和其它兩位她還能有點辦法,對上夫人,她也只能束手就擒。
蘇曉曉微微一笑,淡淡道:「這就要看芙妹妹有沒有什麼要對本宮說的了。」
雲淡風輕的話語,聽起來無波無瀾,可是卻讓人覺得忐忑。淡然的神情彷彿對什麼都不在意,可是那雙眸看著你時,總有種無法逃脫的錯覺。
「夫人,」芙妃終於受不住了,「您何必為難屬下呢。」桃妃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她這樣叫也不算是暴露身份。而且,主子也說了,對夫人不必有隱瞞。
蘇曉曉看著芙妃,毫不吝嗇的給了一個笑容,隨後道:「是那個混蛋讓你去我宮殿的?」如果不是意外看到這個絲帕,她都沒有發現居然有人進了她的端容宮,在她的眼皮底下晃悠。
芙妃盡量讓自己忽視那刺耳的兩個字,道:「屬下只是奉主子命令,替夫人照看一下端容宮。」這宮內,妃子擅自出宮畢竟不是小事。
蘇曉曉將手帕推出,開口道:「還你,早說不就好了,多謝了」她不在的日子,端容宮定是有些不安寧。不然他也不會派芙妃看著,端容宮上下無事,只怕是多虧這芙妃暗中照應。
芙妃暗暗無奈,如果她知道夫人會這樣逼問,她一定選擇早說。
「夫人不必客氣,屬下只是奉主子之命行事而已。夫人要謝的話,應該多些主子。」芙妃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毫不領功。
蘇曉曉古怪,小聲道:「他很可怕嗎?」似乎,她還沒有見過他身為孤葉閣閣主時的樣子。
芙妃微愣,隨後乾笑道:「夫人說笑了,主子怎麼會可怕呢。」呵呵,夫人是在套她話嗎?芙妃心下微微警戒。
「看來真的很可怕,」蘇曉曉狀似安慰的道:「放心吧,我不會說是你說的。」說完,蘇曉曉笑得很奸詐。
芙妃無言,她根本什麼都沒說。
「夫人想知道什麼?」反正招或不招都是一個後果,不如討好一方,總比兩方都沒討好的好。
蘇曉曉對於這種識時務的人,最管宏大量,當即道:「你們主子是不是平時很凶?是不是那種,說一句話就會凍死人?然後犯一個錯就會把你們拉出去槍斃……不,是就會讓你們受罰的那種?」
芙妃看著蘇曉曉那興奮的樣子,嘴角微抽,夫人說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吧。
「其實也沒有,」芙妃道:「主子平時對我們還是挺好的,只是主子比較嚴肅,所以看起來會比較凶……」
芙妃在蘇曉曉的目光下,滔滔不絕的把多年積蓄的話全都說了出來,蘇曉曉暗歎,人要是憋久也挺可憐的,這一有機會說話,連標點符號都省了。
這邊蘇曉曉聽得津津有味,極為享受;另一邊卻是唇槍舌劍,好不驚險。
御書房
上官君臨剛走進,就察覺到李逵臉色很是不善,而一同在等候的段逸辰,臉上顯然有些得意。段逸辰見到上官君臨進來,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在皇上面前還是收斂一些為妙。
「皇上,」李逵還未等上官君臨坐下,就立馬開口道:「老臣有一事,希望皇上能替老臣做主。」此時,李逵的聲音不似平時的傲慢,倒是有些忠臣的樣子。
上官君臨仿似安撫的緩緩道:「李愛卿,不必著急,且說說何事如此驚慌?」
李逵道:「皇上,臣聽聞皇上在巡視期間受了些驚嚇,故派人試圖去保護皇上,護送皇上回京。可老臣派出去的人都被那賊子所殺,也因為如此,段令史在查此次刺殺時,誤以為這些人和老臣有關,老臣冤枉啊皇上。」
李逵看著上官君臨,聲音聽起來有些服軟,可那眼神中根本就沒有半絲恭敬,甚至帶有些脅迫在裡頭。
上官君臨道:「段愛卿,可有此事?」
段逸辰道:「啟稟皇上,臣奉命徹查此次巡視之事。在追查過程中,臣活捉了當中的幾人,經過臣的努力,這些人終於招了供。據這些人所言,他們乃是弄塵樓的殺手,奉了一個買主命前來刺殺皇上。而這個買主,正是刑部尚書李大人。這是……」
「混賬東西!」李逵聽完當即怒道:「那些賊子所言豈能相信!段令史,本官身為刑部尚書,斷案有十幾年,這些賊子的話根本就不能信。更何況對方還是臭名昭著的弄塵樓,他們根本就是有心誣陷本官……」
「李大人,」上官君臨淡淡開口,阻止了李逵的話語,「不妨聽段愛卿把話說完。」
李逵早已看到段逸辰手中的東西,當即立馬道:「皇上,老臣乃是三朝元老,對南浩可以說是盡忠盡力,皇上難道寧可相信那些賊子所言,也不信任老臣嗎?」
段逸辰有幾分幸災樂禍,但是卻是認真的道:「李尚書,皇上並非不相信你,李尚書何不聽下官把話說完,若是下官說得不對,李大人也好向皇上說明啊。」
「段令史,本官在朝為官時,你還只是黃口小兒,」李逵冷聲道:「皇上,巡視之事,請皇上交給老臣來查,老臣定會將此事查得一清二楚,好讓皇上安心。」
黃口小兒?
上官君臨抬眸,看著李逵,溫和道:「不用了,段愛卿如今是京都令史,要查此事會方便得多。」
李逵看著上官君臨,那溫和的眸色不同於以往看起來的無用,而是透著幾分寒意,還有少有的威嚴。只是即便是這樣又怎麼樣,他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沒有了他,這朝中之事根本就無法進行。
「皇上,只要將那幾個賊子給老臣,老臣就能從他們口中,將真正的主謀給供出來。」李逵的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傲慢。
上官君臨眸中閃過幾分輕嘲,淡淡道:「段愛卿,你手上拿著的是何物?」
段逸辰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道:「皇上,這是屬下從賊子頭目神身上搜出的信函,請皇上過目。」
「嗯,拿上來。」
李逵看著那信,心中有幾分不安傳來,可是多年的驕傲自滿,已經讓他對許多事情過渡自負而缺了戒備。
「李愛卿,」上官君臨將信放下,聲音帶著淡淡威儀,道:「對於這信上所提之事,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李逵目露凶光,道:「皇上,這等無端捏造之事,還請皇上不要被蒙蔽了。」幾十年的當官經驗,讓李逵幾乎能猜到那信中的乾坤。
只是他所寫的信只有柳無懷有,根本就不可能給別人留下把柄。
上官君臨道:「李愛卿,這上面的字跡的確為你所有,朕如何相信愛卿的話。」
段逸辰見上官君臨終於開口,連忙上前道:「皇上,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臣懇請皇上讓李尚書協助臣調查此事。若是李尚書真的是清白,臣自然不會冤枉他。」
「放肆!」李逵聽到段逸辰所說,如何還不明白這其中的不對,「皇上,臣可是三朝元老,區區一個來歷不明的信函就想治老臣的罪,皇上未免太天真了!」
說罷,將隨身攜帶的一塊金牌拿出。
「這是太上皇賜給老臣的九龍金牌,上至君下至臣,老臣都有權過問。如今皇上犯了錯,就不要怪老臣不講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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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把4023給落下了,已經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