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南宮墨煌就趕到第二夢去找帝炎溪,結果剛到帝炎溪睡覺房間的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側立在門口,看清來人是梵豹,不由怒聲呵斥:「梵豹,你怎麼總是與我過不去?」
梵豹眸色一暗,心中暗想,看來主子說的沒錯,這南宮墨煌和夜陌果然是同一個人!脾氣這麼像,臉色不動聲色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替過去:「我來是告訴你,主子不在裡面。」
南宮墨煌狐疑的拿過信紙一看,氣的橫眉怒目,化怒為笑:「好,好,沒想到她帝炎溪也有如此一面,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去找不存在的冰澗火蓮?」
在隔壁聽到動靜的殘月,一出來就聽到南宮墨煌的話,目光一愣,聲音顫抖:「你說溪兒她?」
南宮墨煌看著殘月俊美的容顏,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還不是因為你!那冰澗火蓮世人根本就是一個傳說,如今她要上哪裡去找?」
殘月眸色漸漸籠罩紅如清泉,似柔水一般溺出來,看著南宮墨煌一怔:「你,你幹嘛?一個大男人不會還要哭吧?」
殘月嘴角微楊,輕聲道:「我只是感動擺了,剛認識溪兒時候她不是這個樣子的,她不會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可如今」說到此處,目光一暗,歎聲道:「如今會懂得關係別人了,可是亦有了致命的弱點。」
南宮墨煌見他如此瞭解帝炎溪,心中不爽至極,冷哼一聲,便舉步離開了,心頭卻有股難言的感覺,其實他也感覺到了帝炎溪確實變了不少,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她那囂張不可一世的摸樣,讓人又愛又恨,如今卻懂得擔心別人死活了,為何自己的心卻變得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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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炎溪和古錦兩人騎著馬奔馳如月,塵土飛揚,留下一片塵埃。
古錦路上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時不時哼哼唧唧的叫娘子,帝炎溪自始至終都抿著薄唇沒有理會,不過也沒有出口訓斥他。
曾幾何時她也害怕了孤獨?聽著耳畔古錦嘰裡呱啦的聲音,心頭滿是充實,讓自己感覺不是一個人。
墨黑的青絲隨風飄舞,黑袍舞動,肆意狂飛,殘陽似血,夕陽下拉出兩個人長長的單薄的身影。
一路上兩人走走停停,無客棧時,兩人就在樹下過夜,第二天又繼續趕路,餓了就吃準備好的乾糧。
趕了差不多十天路,古錦終於忍不住的出聲詢問:「娘子,這是要去哪裡?」
「去尋找冰澗火蓮。」帝炎溪隨口回道,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沒必要瞞著古錦。
古錦一怔,神色怪異的看著她,眼珠咕嚕咕嚕一轉,濕漉漉的盯著她:「娘子,冰澗火蓮長在極寒的地方,這荒郊野嶺的哪里長得有?」
「難不成你知道哪裡有?」帝炎溪挑眉反問,其實能不能知道她也不確定,只是想要試試擺了,畢竟不忍那不識人間煙火的人影消失在自己身邊。
古錦眸色一亮,如夏夜璀璨般的星辰,得意洋洋的養著小臉:「那是自然。」
帝炎溪本來雲風輕淡的表情聽到他這一句話終於瓦解了,人瞬間站定他的面前,臉色黑沉的厲害:「在哪裡?」
古錦淺笑盈盈,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如貓咪般可愛道:「娘子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帝炎溪微張嘴角,隨即反應過來,冷聲道:「休要威脅我,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說!」
「士可殺,不可辱!」誰知,古錦揚聲大吼,勢氣十足,和平時乖巧的摸樣切然相反。
頓時,震的帝炎溪耳膜發麻,厲聲吼道:「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大吼?」
古錦無辜的眨眨眼,表示自己的無辜,撅著粉嫩的小唇:「人家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決心嘛,到底親不親?不親打死我也不說。」
帝炎溪嘴角抽搐,深呼吸一口氣,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傢伙的衝動,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知道冰澗火蓮所在之地?」
古錦點頭如搗蒜:「比珍珠還珍。」
她不死心的再問:「一定要親你一下才肯告訴我?」
「士可殺,不可辱。」古錦扯著嗓子再次喊道,震的帝炎溪氣結。
「好吧,就親一下。」反正她也不是很多忠貞烈女,想著便湊過去,如啄小雞般,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古錦不依的眨著眼:「娘子,你親我臉做什麼?我讓你請我嘴巴。」
「!!」帝炎溪滿頭黑線,深呼吸口氣,如蜻蜓點水般落在那柔軟的唇瓣上。
古錦感覺到唇上的濕軟,好奇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帝炎溪輕顫,暗想這傢伙動作這麼青澀,不會還是個雛吧?
古錦吧嗒吧嗒嘴巴,笑盈盈的點頭:「原來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味道不錯哦。」
帝炎溪無力的眼角抽了抽,看來她猜對了這傢伙確實還是個雛:「這下可以說了吧?」
「當然啦,不過冰澗火蓮不在這個方向拉。」
「那在哪兒?」她下意識的問道。
「那邊。」古錦伸出柔嫩的手指指了指遠方。
帝炎溪看過去,臉瞬間黑了,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確定沒搞錯?那可是我們來的時候的方向。」
「我肯定沒搞錯啦,我們一直都在朝反方向走。」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帝炎溪忍不住揚聲怒吼。
古錦神色委屈的看著她,眼眶瞬間變得濕漉漉的:「你又沒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去哪裡?」
「」帝炎溪風中凌亂了,悶哼一聲,懶得理他,直接翻到樹上睡覺去了,如果在跟這小子說下去,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動手。
夜色蕭蕭,秋風吹拂,落葉沙沙,夜,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