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放眼看去,天際屹立著皚皚的雪山冰峰,在陽光下十分耀眼。
看著此景,帝炎溪心裡有些發楚,一腳踩下去,腿深深的陷入雪中,眼角抽了抽,一步一步艱難的行走著。
越望深處走,冷的越是厲害,即使有內力護體,也感覺到襲來的寒冷。
起起伏伏全是雪山和冰川,宛如夢幻的雪的世界裡。
天漸漸變暗,狂風猛烈的刮著,古錦哆嗦著身子,小臉上滿是懊惱:「我真是腦子有問題才跟你來。」
聽著古錦的抱怨,帝炎溪抿著薄唇沒有說話,雖然找到冰澗火蓮的希望很渺小,可不管如何她都要一試,為自己心中在乎的人努力一次。
找了個小山丘能擋住寒風,帝炎溪索性蹲在那裡:「先休息吧,天都黑了。」
古錦鼻子重重的哼哼一聲,板著小臉。
帝炎溪深呼吸一口氣,半斂著眼眸打著瞌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周圍有東西在靠近。
警惕的睜開眼,還來不及打量四周,四周不遠處傳來一聲聲長嘯,她心頭一緊,不會那麼倒霉吧?
「是雪狼誒。」古錦湊過來緊張兮兮的說道。
帝炎溪瞪眼:「白癡,我自然知道是雪狼。」那麼明顯的狼吼聲,她又不是聾子自然聽見了。
幾十隻銀色的雪狼漸漸靠攏兩人,綠油油的瞳孔顯得格外的陰森,時不時發出幾聲低吼。
帝炎溪拿出靴子中的匕首,臉上寫滿了無奈,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對付狼這類的動物,狼本就團結,如果廝殺了一隻,那麼就會受到成千上萬狼的圍攻。
「你不是笛子吹的很好嗎?把它們都吹暈吧。」她推了推旁邊哆嗦的古錦,沒好氣的開口。
古錦瞪著濕漉漉的大眼:「我不要,用內力操控音律很傷身體的,你武功好你上。」
「那你說你有什麼用?」帝炎溪立刻換上冷臉,厲聲呵斥。
「我可以站在旁邊為你助威。」古錦很誠懇的眨眨眼,乖巧的站到一邊。
這一個動作,差點沒把帝炎溪氣暈過去,來不及說什麼,對面的雪狼全都撲了過來,只好迎刀而上。
雪狼動作敏捷,又是天生的捕食者,帝炎溪沒佔到多少上風,抓到機會就朝著一隻雪狼的脖頸處刺去,血花四濺,迸射而出。
她抿著薄唇,沉著臉蛋,身子敏捷的穿梭在雪狼之間,她就如太陽一般明耀天下奪人心魄,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一隻隻狼漸漸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雪狼看著同伴倒下了一大片,更是動作兇猛的撲向帝炎溪,她一個不防左手被雪狼的利爪撕破,血滾滾流出。
不知道戰鬥了多久,她靈活的手腕來回穿梭,狼仰著頭顱仰天長嘯,帝炎溪暗叫不好,恐怕這狼是在叫幫手了!急速的扔出手中的匕首刺去,哀嚎的狼隨即倒下。
沒有了匕首,帝炎溪漸漸處於下風,身上掛了不少彩,古錦在一旁瞪著眼干急,見沒有多少狼,才拿出笛子湊到嘴邊緩緩吹起。
笛聲悠然悅耳,如涓涓流水般沁入人的心田,雪狼都一頓,愣愣的站在原地。
笛聲悠揚,如瀑布垂落,流瀉不斷,綿綿而來,雪狼依依倒下。
古錦臉蛋上也慘出淡淡的薄汗,最後一隻狼成功的倒下後,終於深呼吸口氣,朝身體搖搖欲墜的帝炎溪跑去,看著她身上到處掛綵,不滿的嘀咕:「你不是武功很厲害嗎?」
「我剛剛沒有用內力,不想消耗體力。」帝炎溪似解釋般開口,如果用內力過度,在這寒冷的地方,這有等死了。
古錦臉上滿是詫異:「難怪」扶著帝炎溪坐在一旁,細細的為她包紮著傷口。
「既然要吹笛子怎麼不早點吹?」
聽到帝炎溪的問話,古錦神色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頭:「我內力不夠深厚,控制力不是很好,狼太多了我解決不了。」
「」覺得他說的有理,便不再多說什麼,靠在旁邊打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