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金碧輝煌,台上歌舞昇平,南皇一臉高興的坐在上座,只是兩旁的位置已經空了,那是以前梅妃和華妃的位置,今天誰都刻意的沒有提。
「今晚舉辦這個晚宴,是為了宣佈一件事」
聽著南皇的話,還未說眾人心裡已經清楚是什麼話。
在皇上的示意下,太監舉著皇色的聖旨。
「南宮墨煌,接旨」南宮墨煌坐在南皇的右下邊,起身穩穩的跪地,眾人叩首。
「兒臣接旨」
太監尖銳的桑音傳滿整個大殿:「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昔三子南宮墨煌權謀之術,俊秀篤學,穎才具備,大有乃父之風範,朕之夕影。圖志兩子之上,今日特立為太子,執掌朝政。眾必視之如朕!欽賜」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哈哈,眾愛卿平生」可是看出南皇真的很高興。
「謝皇上。」
墨煌看著手中的黃色聖旨,心裡釋懷了,下意識的看向帝炎溪的方向,見她悠哉悠哉的喝著酒,旁邊還有一個清秀的男子,臉瞬間黑了下來,悶聲的走到她面前。
帝炎溪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見南宮墨煌黑著臉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理會,一口喝下酒,緋羽乖巧的替她填滿酒,再用錦帕擦了擦她唇角的酒水。
墨煌見兩人如此親密熱切,見帝炎溪也不拒絕緋羽,臉黑的如不滿陰雲,咬牙切齒:「帝炎溪!!」
「恭喜你太子」她抬了抬眼皮,直接忽視掉他發怒的臉,舉起酒杯一口而飲。
墨煌:「~~!!!」他突然感覺對著這個人好無力,就像一拳頭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一樣。
帝炎溪雖然直接忽視掉南宮墨煌,可是她旁邊的緋羽卻不能淡定,見墨煌雖然憤怒但眼底柔情卻不容忽視,故意的靠近帝炎溪身旁,喚了聲:「炎」
「怎麼了?」見這傢伙突然靠了過來,便直接摟住他的腰詢問。
「沒什麼,就是坐的有點累」故意的靠在帝炎溪懷中,眼角挑釁的看了眼南宮墨煌,果然他沉著臉,最後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
帝炎溪沒有理會墨煌,端起酒杯,湊到緋羽的唇邊,朱唇微啟:「南宮墨煌怎麼說現在也是太子了,你這麼無禮豈不是得罪了人家,是不是該罰呢?」
緋羽見她語中帶著責備,卻臉上一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便乖巧的接過酒杯,輕允一口:「咳咳」嗆的滿臉通紅。
「呵呵」低聲的淺笑帶著絲絲魅惑。
「炎故意的」緋羽板著小臉控訴。
看著懷中人兒紅嘟嘟的嘴唇,帝炎溪毫不在乎人多的輕啄一下,快速離開,不遠處的南宮墨煌渾身的怒氣轉眼便成憂傷。
不理會眾臣和南皇錯愕的眼神,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免得南宮墨煌老纏著自己。
緋羽羞紅著臉,不敢抬頭看周圍眾人異樣的眼光。
如果一個男人當著你的面抱著一個男人就算了,而且還親那個男人,你是何感受?
南皇假意咳嗽一聲:「炎島主,你那個」唉,這叫他怎麼開口說?
眾臣都眼巴巴的望著帝炎溪,等待著。
帝炎溪慢悠悠的說了句:「我怎麼了?緋羽是我的人,難道宴會不能帶家眷?」
「」大殿瞬間鴉片無聲,北宮婉替給帝炎溪一個見好就收的場面的眼神,誰知人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埋頭喝酒。
咻,這時一枚暗器咻咻的飛向南皇,南皇眼疾手快的直接扔出一枚酒杯,兩者相接,空中的碎片飛舞。
「護駕,護駕!保護皇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大臣都哆嗦的藏在柱子後,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台上跳舞的紅衣女子,輕身而躍,手持一柄長劍直接飛向南皇,輕紗飛舞,流動飄飄,劍泛著寒冷的幽光。
南宮墨煌手持寒劍一劍擋開,斷喝道:「大膽,什麼人?竟敢行刺皇上!」
舞台上跳舞的女子氣息瞬間變化,殺氣撲天襲來,眼底冷漠,帝炎溪最熟悉這類人,殺手!
皇宮護衛豈是對手?短短幾分鐘便被殺手解決了,南皇背後也跳出七名黑衣人,他們應該就是皇家的暗衛!
而這時不知道哪裡來的蒙面人圍堵主整個大殿。
「緋羽,會武功不」帝炎溪淡淡的問道。
「會一點,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緋羽點點頭,知道這時候不是撒嬌的時候。
帝炎溪拿出腰間的軟劍替給了他:「保護好自己」
拿出匕首,對著剛剛準備撲過來的人一刀封喉,動作快的不容忽視。
黑衣蒙面人殺人的手段比女子殺手還要狠辣,雙手難敵四拳,幾人便漸漸感覺有些體力不支,這時一道幽香從外傳來,帝炎溪眉頭一皺:「香味有毒!快蒙上鼻子」
眾人下意識的捂上鼻子,可是沒有武功的人還是慢了一步,直接昏厥了過去。
「哈哈哈哈,南宮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丞相胖乎乎的身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副得意的嘴臉甚是令人厭惡至極。
南宮軒身子有些不穩的搖晃著,狠狠的瞪著他。
「哈哈,老夫等著這一天十幾年了,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丞相一晃一晃的走到上座,一掌推開南宮軒,一屁股坐上,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
眼底的貪慾毫無遺漏的呈現出,貪婪的望著坐下的椅子。
帝炎溪鄙夷的看著他:「丞相,你就這麼有把握你已經成功了?」
柳騰空見帝炎溪好好的站在那裡,有些詫異:「你怎麼沒中毒?」
「這區區毒藥自然奈何不了我帝炎溪」她蹼趾以鼻,諷刺的勾唇。
「看來老夫小瞧你了,哼」他冷哼一聲,眼角的皺紋褶在一起,難堪至極:「你以為你沒有中毒就逃的了嗎?這裡外面全都是我的人了」
「是嗎?」墨煌不在捂著鼻子,冷冷的開口。
「你」柳騰空尋聲望去,在望了望四周見眾人完全沒有剛剛軟弱無力的樣子,反而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心裡咯登一下,結結巴巴的開口:「你們沒中毒?」
南皇給暗衛提了個眼神,暗衛會意的一把劍快速的駕到柳騰空的脖子上:「不准動」
「你們你們早就知道我要逼宮?」他不是計劃的天衣無縫麼?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會今晚動手?
「是我告的秘」南宮澈一襲紫袍,從風屏後走出來,冷眼的看著柳騰空。
「是你!你這個畜生」柳騰空看過去,差點氣的暈厥,這個孽種!
「是我又如何?總比你禽獸不如的好,呵。」南宮澈諷刺的嘲笑,眼底全是冰冷。
「你你!」柳騰空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你們以為抓了我就行了?你們死了這條心吧,御林軍早就被我下藥睡著了,外面現在全都是我的人」
南宮墨煌冷眼的看著它,淡漠的開口:「丞相,看來你真是太天真了,你進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的人怎麼還沒有進來救你呢?實話告訴你吧,他們早就被解決了」
「不可能,不可能!」彷彿被證實了心中所想,柳騰空不相信的扯著嗓子尖叫,紅著眼睛瞪著南宮澈:「你這個孽種,我可是你舅舅!」
「舅舅?」南宮澈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瘋狂仰頭大笑:「哈哈哈哈,舅舅?哈哈,好一個舅舅啊~~~」
眾人都被南宮澈突然的瘋狂搞的不明所以,只有帝炎溪一旁冷眼旁觀著,抿著唇,突然之間他覺得南宮澈很可憐,或許生在皇家都如此可憐吧。
「你是我的舅舅,真是好笑」他笑的上不接下氣,眼角流下一滴眼淚,嘲諷的看著他:「那我的舅舅,你為何要殺了我的母妃?」
轟,一句話震驚了所有人,梅妃是柳騰空的的妹妹,柳騰空居然殺了他親妹妹?
柳騰空臉色一白:「你,你胡說什麼,梅妃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殺她?她是宋尚書殺的」
「哼」南宮澈冷哼一聲:「我當時和你想的一摸一樣,所有第二晚我就派人去刺殺華妃,可是沒有成功,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母妃?」
「梅妃不是我殺的」柳騰空咬牙不肯承認。
「你確定?你敢摸著你良心發誓嗎?」
「我」柳騰空見南宮澈緊緊相逼,見自己的人這麼久也沒來,估計真的如南宮墨煌所說,他們早就被殺了,心瞬間宛如死灰,詭異的笑笑:「對,梅妃就是我殺的!你想知道原因嗎?」
聽著他肯定的話,南宮澈即使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臉還是白了一分:「自然想」
「你確定你不會後悔麼?」
這個語氣和帝炎溪當初告訴殺他母妃的兇手的口氣一摸一樣,難道舅舅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沒有說話。
「哈哈,不敢知道麼?可是晚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就是個孽種,你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孩子,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只是你母妃跟別的男人生的孽種」
一條勁爆的消息,再次雷住了眾人,驚訝的瞪著眼,都小心翼翼的楸著南皇的表情,可惜南皇除了臉黑了點什麼也沒有:「現在我終於明白困了我幾十年的一個問題,你長得不像朕因為你跟本就不是朕的種,曾經我懷疑過,可是朕並沒有去證實,畢竟如果真的不是只會讓皇室一族蒙羞,便也就算了,如今沒想到唉」
聽到舅舅和南皇的話,南宮澈宛如晴天霹靂,臉色慘白萬分,喉嚨發緊的手不出話,耳旁伴隨著柳騰空瘋狂的話。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殺了那個賤女人吧?即使她是我的親妹妹我也必須親手殺了她!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被揭穿的,到時候可是會誅滅九族的!我本想今天逼宮成的話,就會封你為王,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生,可是沒想到你這個畜生竟然通風報信,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天的行動的?」
「說到底,都怪華妃那個賤人,你母后告訴我當年前皇后的火是華妃放的,可是恰巧她碰見了,當晚便不知道哪裡弄來了個男人姦污了她,這才有了你,梅妃雖然知道被華妃陷害,可是亦不敢告訴皇上,因為被玷污的女子還有什麼顏面在皇上身邊伺候?便只好答應了華妃替她背下放火一事,皇上當年年幼仗著我的權勢,所以便饒了梅妃一命,不然豈能活到今年?我當時聽了這話,也不敢相信,但忽然也明白了為什麼梅妃這些年在華妃面前吞聲嚥氣,哈哈,你不是要真相嗎?我全告訴你了,是不是高興了?哈哈~~~」
後來舅舅說了什麼,南宮澈已經不知道了,他現在突然後悔了,他雖然為母妃報了仇,可如今卻得到一個令人可笑的消息,自己長的陰柔比女人的臉蛋還美幾分,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為什麼不像父皇,如今他也明白了,父皇不喜歡自己不是因為南宮墨煌母妃的事情,而是他早已經察覺到自己不像他的事實。
丞相當天晚上便被皇上賜了一杯毒酒,在牢中死去,同樣的誅滅九族!莫要怪南皇心狠,而是小草春風吹又生,至於南宮澈被南皇出去皇子頭銜和在皇冊中去掉名字,放了他一命,只是貶為一介平民。
南國皇上替別人養了多年的兒子,瞬間風一般的傳滿幾個國家,成為天下笑柄。
南宮澈被趕出宮後,帝炎溪便把他帶到摘星樓和梅妃團聚,兩人相聚後的詫異和辛酸最後化為釋然,向帝炎溪道了謝拿了些銀兩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