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這次真的很謝謝你」皇后北宮碗欣慰的看著帝炎溪,此生得一女,足矣。
「這是我應該做的,何來謝謝?太見外了,乾娘」她努努嘴,不滿她的客氣見外,只是乾娘的心也未免太軟,怎麼說從小也是在宮中長大,怎麼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北宮婉溫婉一笑,眼角微垂,顯得幾分滄桑:「炎兒,你帶著斗笠做什麼?還說什麼只給你未來的夫君看你的容顏」
「乾娘,我不想嫁給南國的皇子之一」雖然她帝梵島不是欺負的主,但是南國畢竟是一個國家,如果熱火了南皇,千軍萬馬踏平帝梵島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己帝梵島也就十幾萬人,打起來簡直是雞蛋碰石頭,如果真的要魚死網破的,自己那些人哪個不是擅長殺人的佼佼者?
北宮碗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哀歎一聲,淒涼的看著她:「炎兒,在怎麼強大,你始終都是一個女人,是需要男人呵護的」
呵護?帝炎溪聽著這個詞覺得甚是諷刺:「這是件事情我自會處理掉,乾娘就別擔心了」
北宮碗知道她的倔脾氣,也不在多說什麼。()
這時,雅姨端著一碗湯放在帝炎溪面前:「小姐,聽梵豹說,你在參加武林大會的時候受了傷,趕路又趕得及,身體現在也未康復,所以我給你熬了點補湯,喝了吧」
看著一碗濃濃的湯水,帝炎溪眼底閃過厭惡,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便端起碗輕輕的全部喝下。
「什麼人居然能傷到你?」北宮碗神情詫異的看著她,有些不相信。
「是一個女子,她練的武功很邪門,而且內力很雄厚,不是她那個年紀還擁有的」想到那個女子靈動的雙眼,腦海中閃過一抹人影,只是自己知道這永遠都是幻想。
北宮婉抿著唇,神色正經的看著她:「炎兒,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除了千影神功就屬鎖魂神功厲害,只是它早就消失百年前,會不會是它重現江湖,又或者是滅絕神功的另一半,畢竟我給你的只有一半,另一半並不知道在何處」
「嗯,這也是我擔心的」她看著青綠的湖水,擔心道,那樣她的武功不再是天下第一,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恩」北宮碗皺著眉,突然隱忍的低喚一聲,雅姨連忙跑過去扶著她:「主子,您怎麼了?」
「沒事」牽強的扯扯嘴角。
帝炎溪不放心的看著她:「怎麼回事?」
「就是突然很痛的感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撩起衣角,露出手臂。
帝炎溪臉色大變,見她潔白如玉的手腕,上面一根烏青的青筋突起,順延著撩起衣袖,發現青筋已經到了肩膀處:「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有的?」
北宮碗見她臉色難堪,心頭浮起一抹不好的念頭:「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當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等這青筋移到脖頸處,你就要死了!」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恐慌,她怕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拋下了自己。
「啊,怎麼會這樣?小姐,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家主子」雅姨一聽慌了神。
帝炎溪被她吵得煩心:「雅姨,你先帶乾娘回去休息,我先靜靜」
北宮碗憂心的點點頭,帶著雅姨離去。
清冷的空氣中泛著淡淡的花香。
她走到湖邊,靜若止水的眼眸看著湖面,剛剛看了乾娘的手臂,自己便知道為什麼她會每晚發瘋了,因為她被人下了蠱!而且看樣子已有些時日,到底是什麼人如此陷害乾娘?
難道又是為了爭寵?梅妃?那個女人肯定沒這心機,華妃麼?倒是有那麼點可能性。
唉,淒涼的歎息,她這個乾女兒還當的真是累,總是收拾爛攤子。
「你在這做什麼?」一道略帶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南宮墨煌老遠就看到這個女人站在這裡發呆,走進便聽到她歎氣,便忍不住出聲詢問。
帝炎溪見是他,便回道:「想些事情而已」
「南國自古以來從沒有女子聽政,你是第一個」似是諷刺又似是誇獎。
她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那又如何,是你父皇硬要我上朝的」
南宮墨煌凝望著他,許久才開口:「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說」他能有什麼問題請教自己的?平時高傲的都不屑看自己一眼。
「你說,如果,如果,一個女孩子被玷污了清白會怎麼辦?」支支吾吾的半天擠出了一句話。
帝炎溪一聽,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對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不過對你們這些宮裡的女孩子,肯定會想不通。」
「哼,你當然不會在意自己的清白!」他冷冷的看著她,仍不住低聲的說了句:「說不定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想起之前自己在他島裡被她輕薄的事情,臉不自然瞥開。
不是又如何,她在現代雖然沒有結婚,但是在外面養的情人卻也不少,哪一個不是俊美的男人?只是來到古代後自己便再也沒有碰過男人了。
「如果你擔心某人要麼娶了她,要麼讓她嫁給被玷污的人」有意無意的開口。
「要你多管」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帝炎溪倒是沒在多理會,而是回到自己房間打坐調息去了,畢竟這次傷的很重,一直都沒有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