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帝炎溪就趕到御書房門口等候了整整一個時辰,臉黑的如滴出水的墨汁,烏雲密佈。()
「皇上是不是沒有空見我們這種草民?」
「二小姐,你在等等,皇上馬上下朝了」太監總管走到她面前,好心的提醒。
早知道如此她應該來晚些才是,一抹黃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微步走來:「都在這幹什麼呢?」
「皇上,帝梵島的二小姐說有急事找您,在這裡等候了您一個時辰」太監總管彎著腰稟報。
南皇眼角微斜:「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吧」
帝炎溪不動聲色的跟上,眼底的冷意表示著她的不滿。
「聽說昨晚有刺客潛入婉宮,平時都好好的,為什麼昨晚會出現呢?」南皇依靠在凳子上,笑看著她。
帝炎溪毫不客氣的坐到一旁的位置:「南國堂堂皇后的宮裡居然出現刺客,這種事情應該是皇上的疏忽才對」話鋒一轉,不再??攏骸拔蟻m?噬夏莧夢也榭刺?皆喊敫鱸慮暗淖ё┘鍬肌?p>「你的意思是?」南皇再也保持不了冷靜走到她的面前。
帝炎溪抿了抿唇:「我已經有了頭緒,希望皇上能夠允許我查看記錄」
「好,朕和你一起去」黃袍飛舞,飄然決決。
兩人來到太醫院,帝炎溪便讓所有人出去,一個人在那裡查看著記錄。
南皇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聲音,煩悶的問道:「你在找什麼,朕可以叫他們一起找」抓藥的人很多,這樣下去要找多久?
帝炎溪頭也不抬的回道:「如果皇上累了,可以回去休息,請不要出聲吵鬧我,這樣會打斷我的思緒」
南皇瞪著她,無奈的坐到一邊,看在這個女子是婉兒的乾女兒份上,就不和她計較。
不知過了多久,帝炎溪終於拿著一張紙吐納了口氣:「找到了,皇上」
南皇一聽,連忙走了過來,搶過來一看,見是華妃半個月前胃痛時抓過藥的藥單,臉色不好的看著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皇上看到的意思,華妃抓的藥裡面有千絲竹這種要藥材,這味藥根本就不治胃病!請問她抓這藥幹什麼?」帝炎溪詞鋒犀利的看著他。她記得千絲竹這味藥和紅藥草是相剋的。
南皇皺著眉:「我不懂你說什麼。」
「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帝炎溪不耐齊煩的解釋著昨晚的事情和皇后身體的狀況。
南皇聽完不可置信的拿著藥單:「怎麼可能是華妃?華妃一向端莊大方,溫婉可人。」
「著火了,著火了,快救皇上,換上還在裡面。」外面傳來吵雜聲。
一股煙味襲來,帝炎溪回頭一看,見角落的房頂燃燒著黑煙,快速的抓起皇上往外跑去。
見房子被大火少了一半,南皇鐵青著臉:「好好的怎麼會著火?」
那太監哭喪著臉:「皇上,你進去後我們一直守在外面,房子卻突然著起火來,我們都很確定沒有任何人放火」
「沒人放火,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著火?」帝炎溪喃喃低語,看著南皇:「皇上,這些人看見沒人可不一定真的沒人放火,這火這麼恰巧這能說明背後的人迫不及待了。」這火不可能是自己燃燒起來的,而且還是這個時候,那只能說來放火的人能讓眾人看不見,難道是隱身?這個好像不太現實,難道是昨晚那個人麼?
南皇一國之主怎麼可能想不到其中的厲害:「朕這就去問華妃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也一起來吧。」
帝炎溪不疾不徐的跟上,心頭隱隱覺得藥單記錄找到的太過輕鬆,心裡總覺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