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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8章 影帝都悶騷 文 / 囧囧嬸

    沉重的眼皮艱難地睜開一絲縫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刺鼻得她忍不住皺眉。

    靜謐的病房,只能聽見輕微的呼吸聲。

    她順著呼吸聲看去,見面容疲憊的高大男人趴在床邊,似乎正做著什麼噩夢,痛苦地皺起眉來。

    只要鍾子良不笑,就特別像電影裡常常出現的大反派,隨時跟著一堆小嘍囉。老大一不爽,那些人就會冒出來「嘩啦」一聲亮傢伙。他手指一揮,立刻嚇得人腿軟。

    唯一的不同,就是眼前的老大,美得讓人腿軟。

    凌雅正想伸出手去碰他的臉,可手只是稍稍動了一下,手背立刻就傳來撕扯的刺痛感,她這才低頭去看——

    她的手背上貼了幾條白膠布,交錯縱橫,她知道白膠布底下藏著一個針頭,正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液體。一抬頭,那條長管子直戳進一個大吊瓶的屁股。那瓶裡的液體只剩一小半了,這瓶子的旁邊,還有一個空空如也的大吊瓶掛在旁邊。

    這液體是……媽蛋,不會吧!

    凌雅傻眼了,腦子轟隆隆一陣響,像被火車碾過似的,驚得她一個箭步就要跳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是勇猛的飛天小女俠,結果是垂死掙扎的鴨子,撲騰了幾下翅膀,就摔在床上了。背部重重地砸在床上,發出鴨子的慘叫:「啊!」

    凌雅齜牙咧嘴地摸著腰,艱難地還想再爬起來,卻聽見「光」的一聲,鍾子良猛然站了起來,椅子差點沒被弄翻。

    「關你屁事。」凌雅抓著欄杆,才起了半邊身,就被鍾子良按了回去。

    「你真的很難懂啊。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餓暈了還想演大力水手?乖乖躺著會死嗎?」

    凌雅一愣,心裡陡然升起不祥的預感。想往那吊瓶看了幾眼,可那字太小,看不清楚。被鍾子良壓著,又起不來。她氣急敗壞地一捏他的手背,捏得他痛叫一聲,下意識縮了手。

    「你他媽給我打的是什麼東西啊!」

    鍾子良顯然被捏疼了,臉色特別難看,緩過氣來了才說:「葡萄糖啊。」

    ……白餓了。

    當頭一棍把她打傻了。

    這些天熬得胃疼,晚上失眠,餓醒。

    望見她愛吃的東西,碰也不碰一筷子,流口水生生忍著……

    靠牛奶過活……

    媽的這些苦全部白熬了!!

    整整兩瓶葡萄糖啊!

    要讓她醒過來,半瓶就夠了。

    凌雅氣昏了,猛地把那膠布一拉開,赫然露出猙獰的針頭來。

    鍾子良一低頭,看她那架勢,立刻要去抓她的手:「你要幹什麼。」

    凌雅速度比他快得多,下手狠。她用拇指按住了針眼,忍痛飛快地拔出了針頭。手指底下全是血,特別嚇人,按的位置雖然正確。可到底手指不是衛生棉,怎麼會吸血啊。

    鍾子良想抓她的手頓在半空,轉而伸手幫她按了床頭急救的鈴。但是那臉色像鍋底似的黑,唇抿成一條線,完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氣得不輕,忍了又忍,臉色變了幾次:「你真是有病!這是為你好!」

    凌雅正疼得要命,咬牙衝他吼:「你知道什麼,我在減肥。」那鑽心的疼從手背傳來,那心情越發暴躁,抓起個枕頭往他一扔:「你就不能讓我靜一靜嗎。」

    以前他們特別有默契,她朝他扔東西,他一定會輕鬆地躲開,再嘲笑她:「想扔我,下輩子吧!遲鈍的肥豬!」

    不知道是故意不躲,還是因為熬夜守著床邊反應遲鈍了,他這次竟然沒躲。

    那枕頭「啪」一下砸中了他的臉。

    鍾子良被打懵了,一時臉色僵硬,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其實枕頭砸在臉上不太疼,可是心裡就像被什麼揪著了,一陣陣生疼。

    凌雅一愣,望著他慍怒的臉繃緊了,鍾子良以前經常假裝生氣,那眼角眉梢還是隱隱透著笑意的,可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凌雅的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來。

    她不是針對他,她只是失手了。

    凌雅試了幾次,這句辯解的話還是說不出口。媽的,喂老娘肥肉,還得老娘說對不起,說不出口哇!

    真想讓他試著不吃飯一星期,最後發現一斤沒瘦,反而胖了。看他脾氣好不好得起來。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陣,鍾子良忽然就洩氣似地,微微笑出聲來,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自嘲式地緩緩點頭:「沒錯,我就是賤。」

    那無可奈何的聲調,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響,聽在耳裡說不出的心酸。他似乎特別苦悶,撿起枕頭放回床上:「是我多管閒事。以後我也不管你了。」說著轉身就往門口走去,每一步走得極慢,踩得極用力。

    凌雅看著他的背影走到門邊,似乎微微頓了一下腳步,可很快就拉上門,「啪」一下關了。

    隔著房門,隱隱聽見他喊醫生的聲音,「裡面的人都流血流死了,你們還不過來!急救鈴是用來裝飾的嗎!」

    對外人的火爆脾氣和在她面前的外冷內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卻巧妙地融合在鍾子良身上。

    不知道怎麼的,直覺告訴她,鍾子良才是字母a。

    —

    凌雅心裡開始倒數:「三,二,一。」那個「一」足足遲了幾秒才數下去,可病房的門還是紋絲不動。

    她罵了一句髒話,終於還是一手掀了被子,一手按住手背,「登登登」光著腳丫子就往外跑,準備去追鍾子良回來。

    她一把扯開門,猛然剎住了腳步。眼前的男人倒抽一口氣,一隻手頓在半空,似乎本來是要敲門的,卻被她突然衝出來嚇了一跳。

    凌雅一呆。

    妹的!

    早知道晚點再出來。

    站在門外的鍾子良似乎剛剛跑回來,還喘著氣。凌雅定睛一看,這才注意到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白襯衫,微微發皺了。那領口完全是亂七八糟,比裝扮更亂七八糟的是他的臉色。

    凌雅的火氣不知道怎麼了就消了大半。

    他非常愕然,挺遲疑地把手放了下來:「你出來幹什麼。」

    凌雅忽然揚手「啪」扇了他一巴掌!

    鍾子良猝不及防,完全沒料到她會突然打人,下意識地一手摀住了右臉,衝她發火:「喂!死胖子你夠了。別以為我……」話還沒說完,又被凌雅狠狠一把抱住了。

    鍾子良一愣,沒推開她。因為他已經一秒變雕塑,渾身僵住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凌雅挺滿意地抱抱他,又低聲自言自語:「哎,打了一巴掌心裡舒服多了。」還順勢往他胸前蹭了蹭:「還挺軟的嘛。」

    鍾子良:「……」

    鍾子良的手遲疑著,猶豫好一陣,最後還是選擇了回抱住她。

    他感受著那溫軟的懷抱,那消毒水的味道聞著也不覺得難聞,心底還似乎跳躍冒出類似狂喜的情緒來。

    他認命似地閉起眼,也收起了毒舌,不願意去破壞一絲這安寧的氣氛。他覺得他真的是沒救了,給點陽光就燦爛一整天。這不是犯賤是什麼?別人滿腔的愛意,都比不上她隨口喊一聲矮冬瓜。

    就像那些偏執狂似的,明知道喜歡她不是什麼好習慣,可就是有心無力,認定了就沒法改過來了。

    丟了公眾形象,丟了面子,可能在她心裡什麼形象都沒有了。這些全部是他最恨的事情,這兩天一個不漏,全做了。

    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太難受了,可他沒有好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步陷入這泥潭。

    他曾經嘲笑過那些癡情的男人,鄙視他們瘋狂地迷戀某個女人,被女人控制。可最後他竟然可笑地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個。

    —

    凌雅看抱得差不多了,也就鬆開了他。鍾子良還是一直沉默,沒什麼反應。

    凌雅說:「你雪中砸冰,在我減肥的時候灌我葡萄糖,我真的感動得要哭了。沒什麼能給你的,只能回贈一個耳光和一個擁抱。扯平了哈。我們和好吧?」

    鍾子良沒吭聲,他已經徹底化身成一座雕塑,思緒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別生氣了啊,這麼小氣。」她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完全沒反應,趕緊湊上去看:「娘啊,這麼脆弱,不是打傻了吧?」

    鍾子良這才回過神來,慢悠悠地說:「到底是誰傻啊!為了瘦二兩胸部,幾天不吃飯?女人為了瘦,真的什麼傻事都做得出來。我也見慣不怪了。」

    「是啦是啦,男人永遠很理智。尤其在玩弱智的遊戲的時候,那時候的智商是男人一生的巔峰啊!」凌雅大笑,一邊去勾他的手:「好啦,不生氣了?」

    「哪敢啊,女王大人。」鍾子良隨口說著,邊轉頭張望,見整個走廊都沒幾個人,有些不爽地嘀咕:「這什麼醫院啊。你的血都止住了,那醫生還不來?」

    「哪有這麼嬌弱啊。」凌雅志得意滿,一時沒按好,那血biu一下滲了出來。凌雅目瞪口呆,趕緊按回去,可血一瞬漫過了拇指蓋:「我勒個去,好噁心。」

    「按住別動,你這頭豬!我去找護士。」鍾子良罵了一句,早忘了生氣,腳步匆匆要跑去護士,幸好這一次,姍姍來遲的醫生終於攏著袍子,急急忙忙地往這邊趕了。

    凌雅露出點愉快的笑容來。鍾子良雖然又是被打耳光,又是被砸枕頭,可這下顯然已經什麼事都沒了。

    男人在玩遊戲和玩自己方面幾乎耗盡了自己的智商,其他場合也該讓女人稱王稱霸一下了。

    但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樣,不好好□,下回撿屎撿尿的還是自己。過分退讓,他就得寸進尺,你為他勞心勞力,最後他來一句老媽子你好囉嗦。太嚴厲,他直接撒腳丫子跑了。

    甩完巴掌再抱抱,甩甩鞭子給顆糖。這是凌雅慣常馴服男人的常勝之道。

    用在鍾子良身上,似乎不太對,也不太好,但他是男人,而她是碧池啊。

    這麼一想就安心多了。

    —

    鍾子良回酒店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八點。

    「行了,四點上通告,我知道了。」他沖幾個助理擺擺手,又打了個響指,攤開掌心:「房卡給我。」

    他一邊揉著眉骨一邊刷卡進門,感覺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他脫了衣服,露出均勻的肌肉線條,性感得讓人屏息。

    他光腳踩進浴室,熱水淋了下來,白霧騰起時,全身的毛孔像敞開似的舒暢。可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凌雅的臉,她緊緊的擁抱,□卻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可他向來嚴於自控,就算是沒人在現場,他也死死壓制住自己的反應。像是當時第一次發現自己可能愛上了土圓肥,夢裡想著的都是她,每隔幾天就弄濕床單。

    他苦苦壓制著自己,哪怕一想她就硬,也死活不認輸。白天使勁毒舌她,找準機會就嘲笑她。攻擊她胖,刺激她沒人愛,諷刺她吃很多,可完全沒有用,只是微弱得像小波瀾似的安慰,卻蓋不住洶湧的情緒。

    他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土圓肥?!每天只會吃喝玩樂,也不愛看書,連英語都爛得要命!

    他有那麼多人喜歡,比她好看的多得快要壘成山,卻偏偏喜歡一個土圓肥!這土圓肥有什麼好的,賣相不行,這麼胖還平胸!可是有時候意志稍微薄弱一些,就很難否認,其實和她一起又真的很開心。她很有意思,說話也很有趣。

    最要命的是,這土圓肥還不喜歡他!他的驕傲沒法容忍這一點,乾脆出國了。

    想說等回來的時候,見多識廣,這種陰暗病態的迷戀就會消失了吧。誰知一回來,敵人升級了,不止變美了十倍,那不經意間散發出的氣質也很難讓人克制……

    媽的。

    鍾子良暗暗罵了一句髒話,像過去一樣沒忍住,沮喪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呼出的熱氣夾雜著浴室的霧氣,他閉起眼,努力幻想著那是她的手,輕柔地安撫著自己,時而重時而輕。他的呼吸越來越灼熱,低低地喘氣,戰慄的快感從身下直衝腦門。

    她的笑容彷彿在眼前晃,主動伸手抱住了他。

    說不定那個懷抱是有愛意的。

    這麼想著,心臟居然有些發緊,心跳得難以自控,喉頭也乾澀起來。甚至眼眶也微微發熱,似乎有種要落淚的衝動。

    他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些,難耐地喘息著,很快濕了手心。

    自欺欺人啊你。

    鍾子良疲憊地順著牆壁滑下,坐在地上的時候,不自覺發出一聲微弱的歎息。

    因為望不見盡頭而絕望的情緒,像一團陰雲似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影帝太可憐了快到我懷裡來~

    其實他真的沒有做錯什麼,他就是倒了大霉╮(╯▽╰)╭像是植物大戰殭屍,上陣了才發現自己沒帶攻擊植物。

    對了你們玩了植物大戰殭屍2沒,好玩死了!有一關叫加農炮,打那個被海鷗拽著一隻腳飛的殭屍,我童鞋耀武揚威地說她打了八萬分,我的眼睛瞪到這麼大(☉o☉)……因為我打了幾天從來沒有破過七萬分而且好艱難才過了六萬,人和人真是有差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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