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循聲抬頭望去,看到了兩個,就是兩個個頭不高,一頭黃毛,臉上也是鬍子喇咂的小青年在那抽著煙靠著牆,其中一個還很不懷好意的用了很猥瑣的目光看著周靜靜,蕭何皺了皺眉頭。()
「你叫我們?」
一個矮點的黃毛看到他人高馬大,但是卻一臉和氣,以為是學校裡的乖乖仔,便隨口吐了口吐沫,從牆上站了起來,語氣不屑的說道:「叫你媽啊,眼睛瞎了,老子叫那個女人,你媽的哪涼快滾哪去。」
竟然出口成髒,蕭何也不生氣,還是很和氣的笑著:「哦,原來不叫我,那你可以好好說嘛,罵人不罵爹媽,你媽沒教過你嗎?這麼點教養都沒有?」
他叫別人不要罵人父母,自己卻又在罵人家的父母,本來應該很嚴厲也有些讓人驚慌的氣氛卻因為他這麼一句半是玩笑半認真的話給弄的有些輕鬆了起來,周靜靜也忍不住掩著嘴巴笑了一下,但也就是只笑了一下,又趕緊恢復了常態,然後不由自主的朝著蕭何的身後挪了挪。
矮個的黃毛被嗆住了,還沒說話,靠著牆的另一個黃毛扔掉了煙,站了起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塊板磚。
「怎麼?又來個想英雄救美的?看來上次那四眼揍的還是輕了。」
「四眼?」蕭何微微側過了身,看了看躲在身後的周靜靜,後者點了點頭,四眼就是上次那個想奪她初吻的汪嘉偉。
「哦,原來四眼是你們打的。」蕭何故意拉了聲長音,然後輕輕的推了推靠在身後的周靜靜,意思是讓他先跑,能不和這些社會上的渣滓起正面衝突就不起正面衝突,畢竟他兩天一夜的時間並沒有休息的多好,現在體力不支,要打架他未必會輸,但肯定也不會贏的多舒服,而且要不是因為黃毛那句英雄救美,他其實很想轉身就跑的。
「對,是我們打的,怎麼?你也想嘗嘗他嘗過的味道?」拿著板磚的黃毛一臉凶意的對著蕭何說著,一邊說還一邊朝著他走了過來。蕭何並不在意和這倆黃毛動手,他在意的是白唁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如果把這兩條狗清了卻沒找出放狗的人,那麼狗還有繼續出來狂吠。
「如果你們覺得有這個必要的話。」他依然笑著,只不過話才一出口,就突然向前邁了一大步,然後伸出自己的大長腿,直接一腳就蹬在了沒拿板磚的那個黃毛身上,而那腳踹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在他的命根子那裡,而他剛剛一直輕輕推著周靜靜的手也突然用勁把周靜靜給往後推了出去,同時嘴裡喊了一聲「跑」。周靜靜還沒反應過來,拿著板磚的那黃毛就直接朝著她衝了過來,蕭何又趕緊的堵了上去,著一些列動作只不過在幾秒之間就已經完成了。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蕭何都還有心思在遐想,周靜靜會不會像是小說或者電影裡的那樣對著保護她的男人不離不棄,可讓他失望的是,周靜靜被他給猛然一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沒來得及想些什麼,爬起身來轉身就跑了。
「哈哈哈……」拿著板磚的黃毛丟掉手裡的板磚,也不管旁邊正在夾著腿像隻雞在跳的同伴,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了出來,蕭何轉過頭怒目而視,大罵道:「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哈哈哈,我笑你還不如那四眼,至少那四眼被我們揍的時候她還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被四眼給逼跑的。」
這話打擊到了蕭何,雖然不至於是很深的打擊,但也讓他確實有些失落,剛剛周靜靜起身之後的確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那又怎麼樣?」
雖然心裡受了點小打擊,但嘴上蕭何還是不認輸。
「不怎麼樣,其實我們也只是想和那女生要點東西,只要她給了,我們就不會堵她了。」
「什麼東西?她只是一個學生,又不是在外面混的太妹,能和你們這些流氓有什麼關係?」被黃毛刺激了神經,他也有些口不擇言,黃毛聽到流氓兩個字果然又怒上眉梢。
「還輪不到你他媽的來說我,去四眼一樣去醫院吧。」
話音一落,他就撿起了剛才丟在自己腳邊的板磚,然後朝蕭何扔了過去,蕭何連忙側身一閃,躲過了那塊磚頭,然後黃毛便朝著他撲了過來,手裡還明晃晃的亮了一下,只不過才撲到一半,便愣在了原地,蕭何本來已經擺好了打架的陣勢,看到黃毛撲了一半就愣在原地,而且手裡還拿著一把彈簧刀,樣子既滑稽又可笑,便也有些納悶,還以為他是詐自己,也沒回頭去看,嘴裡卻在挑釁。
「怎麼了?怕了?來啊?」他邊說還邊對著黃毛招了招手,但黃毛還是一臉驚愕的愣在那兒,他這才感覺到不對勁,而且也突然知道不對勁兒在哪兒,這是個小巷子,板磚扔了出去按理說砸到地上會有聲音的,但他卻沒有聽到聲音,唯一的解釋就是板磚沒落地。他有些機械的轉過頭,然後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帶著墨鏡,敞著胸襟,養著一頭中發還留著很性感的鬍子的高個頭男人,正一隻手,掌心向外的立在左眼前,而那手掌裡側握著的,竟然就是黃毛扔給他的那塊板磚。
男人的眼睛被大大的墨鏡給遮住了,但嘴角卻在露著淡淡的笑意,而且胸前那串金色的十字架即便是在這陰雨天裡,居然也在微微的閃著金黃色的亮光。
蕭何也驚愕了,這男人什麼時候出來的,而且居然直接用手接住了黃毛狠狠的砸向自己的板磚,這是什麼準頭?男人看到蕭何看著自己有些驚愕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濃,也不說話,只是手掌一鬆,就把板磚給丟到地上。
「他要不用刀我也不會出來。」似乎是瞭解到蕭何的疑問,男人笑著對著他說到,完全沒有在意那個拿著彈簧刀的黃毛。蕭何則有些一頭霧水,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所以只是愣在當場,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黃毛感覺自己被輕視了,踹了一腳已經沒有捂著命根子的同夥,面露凶相的朝著二人衝了過來。
蕭何這才趕緊反應過來,趕緊慌慌張張的躲開,而男人則似乎完全沒把兩個黃毛放在眼裡,只見剛才被蕭何踢中命根子的那個直接朝著他撲去,他卻微微一側身便躲開了黃毛的攻擊,然後曲起膝蓋,在黃毛的肚子上來了一下,雖然動作看起來很輕,可黃毛卻似乎傷的很重,居然直接就趴到了地上,沒反應了。
蕭何再次看了愣了愣神,然而也就是這一愣,就沒注意到彈簧刀的黃毛,後者拿著刀就朝著他刺過來,感覺到耳後生風,他不是習慣性的一偏,反而伸出手去擋,這一檔之下便壞了大事,彈簧刀毫不客氣的劃破他的衣服也劃破了他的皮膚,頓時便血流如注,而黃毛似乎還不打算放過他,居然又朝他劃第二刀過來,而讓蕭何氣憤的是,那男人居然也不幫忙,只是在那氣定神閒的看著,然後還點了根煙。
「喂,大叔,幫幫忙啊。」
蕭何忍受不了手臂帶來的疼痛,只得對著男人呼救,也不管男人的年紀如何了,在他看來,只要是養了鬍子的,都是老男人。男人笑了笑,似乎就是在等他求救,然後突然從自己的褲兜裡摸出了一個通體黝黑的玩意,蕭何和黃毛一看到那玩意兒都頓時愣了神,蕭何倒是沒什麼反應,黃毛卻嚇的彈簧刀都掉了,因為那玩意兒是個人都知道。
「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