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合上了手裡的相冊,看到那個女人的剎那,他突然覺得很搞笑,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在一本相冊上看到她,也覺得很驚訝,搞笑或許是因為他那可笑的羨慕嫉妒恨的心理,驚訝的則完全找不出理由給自己一個借口來安慰自己,她居然,或者說,她竟然會做這種事?
在繼續看下去大概也不會在有什麼意義和收穫,蕭何將相冊合了起來,還得計算著時間趕回學校和系花赴約,現在可不是在這浪費時間的時候,所以他對那個臉上掉粉的歐巴桑笑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這些我不想看了,我就想一個我熟悉的,熟客,你懂的嘛。」
他居然用上了時下網絡上最流行的那句「你懂的。」
歐巴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或許是表示懂,反正都無關緊要了,於是對著他問:「你要找誰?」
「我找一個姓雷的。」
「姓雷的?」歐巴桑眉頭楊了起來,眼珠子四處的轉了轉,似乎是在想些什麼東西,好一會兒才對蕭何說道:「是雷蕾?」
蕭何其實不記得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了,因為見到她**的時候正好蕭老師趕回來給自己送鑰匙,而他當時直接被嚇的軟了,只模糊的記得那個女人姓雷。
「大概是吧,那姑娘只和我說了她姓雷,反正是個身材很豐腴,很妖媚的女人,我就要找她。」
蕭何很詳細的形容著那個女人,他現在真的想問一問那個女人到底和李忠賢是什麼關係。
歐巴桑一聽蕭何的描述,頓時便確定蕭何要找的人,正是雷蕾,不過眉頭卻不由的上翹,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不太趕巧啊,雷蕾只是來做兼職的,只有晚上才來,現在只是下午,她可能在工作。」
「工作?」這兩個字倒是讓蕭何覺得聽意外的,他記得那個女人說過自己是這個店的小姐,還拿過證的。
「她不是說你你們這個店裡的麼,還拿過證的。」蕭何調笑著的問道。
歐巴桑立馬一臉正經的回答了他:「本來就是,我們店的小姐本來就都拿過證的。」蕭何對她擺了擺手,意思是不想再在這個無聊的話題上糾纏下去,於是便問她道:「那怎麼樣才能找到她。」
歐巴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然後說道:「你找她幹嘛,我們店的小姐比她好的多的是,何必非要找她呢。」
「熟,熟悉嘛,我,我那什麼,有點,有點害羞。」蕭何有些忸怩的做著樣子,其實他也的確是有點害羞。但歐巴桑卻不以為然。
「害羞沒關係呀,我們店的小姐都是專業的,你害羞就給你介紹熱情主動的唄,怎麼樣?挑一個吧。」歐巴桑一邊說著一邊又伸手翻開了她手上已經合攏的相冊。
「這裡邊的姑娘呀,什麼樣的都有,雖然說是白天,但是只要注意一點,是不會有問題的,怎麼樣,客人?」
蕭何聽著這口氣,感覺有些無奈,同時也確定了這個歐巴桑肯定就是老鴇。
這些做皮肉生意的,唉。
「不,不,還是算了,我晚上再來吧。」蕭何推諉著,然後把相冊遞給了老鴇,轉身就走向了門口,但剛走到門口便走不出去了,並不是那個看門的矮壯漢子攔了路,而是外邊下雨了。
看門的男人臉上強忍著笑,蕭何看的出來,只要有轉身折返回室內,然後和老鴇要過了那本相冊。
老鴇本來沒注意到他轉回來,看到那支竹竿般的長手伸向自己還嚇了一跳,然後又笑嘻嘻的把相冊遞給了他。
「看吧,連老天爺都覺得你該在這休息一會兒。」
老天爺要真這麼想那才不對勁,那可是真神,蕭何心裡嘀咕著。
「你就挑一個好了,保證你滿意。」
蕭何沒說話,又重新翻開了相冊,看著那一張張剛剛才看過的相片,一臉的無奈,他這是自找的,好好的呆在宿舍等系花放學不就好了,偏偏自己要跑到這個地方來,又沒帶傘,又碰上下雨,好在錢還帶的夠,不至於一會兒真點了「菜」沒錢付帳。其實他是想借這麼個看相片的時間混到雨停,但看那雨下的氣勢,似乎短時間內也不會停,便只好裝模作樣的又在那選。
其實他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邊,只是在想著怎麼樣才能去調查那個姓雷的女人和李忠賢,因為這兩個人似乎對於他有什麼陰謀,可偏偏兩個人卻都又不認識他,不過李忠賢的小人本質倒是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那貨在自己到的第二天就又調走了,似乎是在故意躲自己,可自己根本不認識他,他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蕭何想不明白,想著想著,眼睛也就走神了,看到蕭何走神的樣子,老鴇的耐心似乎也立馬減少了很多,語氣又變的尖酸刻薄了起來。
「怎麼,老闆,你選人都是不看人的啊?你到底選還是不選啊,我們這兒可不是善堂,想在這混到雨停啊?不選就趕緊走,趕緊,趕緊。」
老鴇都話如同一盆涼水潑到他腦子上,他一下子回過了神來,也是一臉的不爽。
「誰說我不選了,我不選來這幹嘛,我剛剛就是走了一下神,你們就這麼對待客戶的嗎?」
「我們怎麼對待客戶和你沒關係,你要不選就趕緊走,別在這兒妨礙我做生意。」
老鴇很不客氣的說著,而且似乎是覺得蕭何肯定就是如同自己想的一樣,所以居然還站起了身來,看那樣子似乎是準備攆人。蕭何有些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傢伙也太勢利眼了,勢利眼的讓他氣不過,於是他伸手從自己的褲兜裡一把掏出了一扎人民幣,不是零錢了,是百元大鈔,看那數目,不會少於一萬,然後往她的櫃檯上一砸,便不在說話。
老鴇完全沒料到蕭何居然會帶這麼多錢,一下子懵了,這才是真的被錢給砸懵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趕緊諂著笑臉跟蕭何賠不是。
「哎呀,哎呀,剛剛是誤會,客人您看,剛剛我也不是有意的,是真的誤會,你別在意,你慢慢選,慢慢選啊。」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那筆錢,蕭何的將錢一把抽了回來,眼神冷冷的看著她不說話。
老鴇讓她看的有些心裡沒底,於是只好又坐了回去,安心的等著他選。
其實心裡沒底的不止是他,還有蕭何,蕭何的心裡也沒底,因為這一扎錢,全是那什麼,全是加錢,所以他心裡更沒底,他這才上幾天班,又沒發工資,哪來那麼多錢,而這麼些**則是他一個朋友的,一個在劇組做道具小工的朋友來他家裡拿漏了的一個道具而已。
有了錢給自己撐場子,蕭何底氣頓時就足了很多,說話也甕聲甕氣的。
「看相片不過癮,我要看真人。」
老鴇一聽這話條件反射般的立馬站了起來。
「您要看真人?」
「對啊,不可以?」
「不,不是不可以了,只是這是白天,不太方便。」
蕭何笑了笑:「那就行個方便,客人不是上帝麼?」
客人永遠是上帝,不過那指的是有錢的客人。
老鴇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但看著蕭何的那個樣子,她心裡又很想賺那筆錢,當然了如果她知道是**的話肯定會氣的吐血,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開口說道:「好吧。那你跟我來。」
「去哪兒?」蕭何不解的問著。
「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