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蕭鳳舞斜睨著蕭何,眼中寫滿了不屑,心中所想,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回去和你那幫狐朋狗友一起胡鬧才是真的。
蕭何到真的想回去和那幫狐朋狗友一起胡鬧,不過這只是其中的一點,更重要的是想等著放學尾行系花,當然了,還有順道打聽一下那個所謂得優秀老師評審以及下個月即將開打的大學生籃球運動會。畢竟好歹他也是主力,儘管他們的校隊已經爛到連爛字都不配用的程度。
「對呀,陪你。」他笑瞇了眼,明顯的做作,是為了給蕭媽媽看,蕭媽媽當然也看的出來,不過為了讓兩人更親暱些,居然也幫著蕭何唱戲。
「是呀,反正蕭何在家也沒事,就讓他送你去學校好了,也讓那些對你有不軌意圖的人看看你的男朋友,免得他們老煩你,對吧?蕭何?」
對吧,蕭何?蕭鳳舞聽著這話真是無語,這話應該是問自己的吧,居然去問蕭何,看著老媽和蕭何一唱一和的模樣,她也是沒有氣力在去和他們瞎扯,所以擺了擺手。
「好啦,好啦,知道了,我也沒說不讓他去嘛。」蕭鳳舞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蕭媽媽的身旁坐了下來,然後又朝蕭何朝著房屋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讓他滾進去,別在這兒礙眼,蕭何偏偏明知故問:「怎麼了,鳳舞,嘴巴疼嗎?」
「我是讓你進裡屋呆著去,我和媽媽有些女人間的話題要說,你站在這礙眼,明白麼?」
「明白,明白。」都被告知礙眼了,當然得明白了。他笑了笑,然後又走進了屋裡。
蕭鳳舞本不想和母親說什麼,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支開蕭何,免得看了心裡沒來由的煩,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煩了,沒看到的時候有點莫名的擔心,看到了之後反而有點反感,總之就是在身旁又煩,去上班又想,真是的。
蕭媽媽看著女兒,聲音軟軟的問著:「鳳舞呀,剛剛蕭何都和你說了什麼呀?我看你們倆一回來的時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估計要是我這個老太婆沒來,你倆肯定又要打架了。」
都說樹老枝多,人老話多,蕭媽媽這都還沒奔五十呢,就已經開始嘮嘮叨叨的像個歐巴桑了,蕭鳳舞雖然很不喜歡聽,但畢竟對於母親她還是不得不聽。
「沒有了,媽您又多想了,剛剛我只不過是問問他昨天和前天幹嘛去了,一直不回家,人家擔心他嘛。」
「就你那個脾氣?」蕭媽媽笑著。
「八成是用的質問口氣吧?肯定就像是審問犯人。」對於自己的女兒,母親恐怕是唯一瞭解的人。
「沒有,您女兒我哪有那麼霸道,我好歹也是個大學教師唉。」
「沒有嗎?」躲在門背後偷聽的蕭何從心裡和蕭母的嘴裡同一時間說出了這三個字。
「沒有。」蕭鳳舞直截了當的回答著。
「呵呵,沒有就好,他呀,就是工作,具體的經過他也和我講了,大概也和你講了吧,不要誤會他嘛,他也是想好好的表現。」
「他想表現什麼呀?那個色鬼。」
「鳳舞,不許這麼說,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老公呢?男人好色點沒關係,只要他只對自己的老婆好色,但他工作很努力呀,你知道嗎,他這麼努力的工作是為了好早點賺錢給你買個生日禮物,本來他都不讓我說的……」蕭母嘴裡嘟囔著,一副為蕭何打抱不平的樣兒。
這話讓蕭鳳舞聽的倒是一陣訝然,讓躲在門背後的蕭何聽的則是一陣愕然,自己什麼時候和蕭媽媽說過要這麼做了,雖然上次蕭鳳舞的生日禮物自己的確是什麼都沒送,但生日過了之後他就把這件事給淡忘了,他只想著趕緊賺錢好開著個月的水費電費煤氣費以及房租費,要知道自從蕭媽媽和蕭鳳舞住進來之後,他之前的三費已經足足的升高了一個級別,單憑他在分公司的那點薪水恐怕開了之後連買菜的錢都沒了,而蕭媽媽居然這麼說,難道是在提醒自己該這麼做?
蕭何心裡暗想著,越想越覺得是,他想蕭媽媽肯定是無意中說出來的,因為臥室這道門多少是隔音的,而且她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很低,肯定不是故意要讓自己聽到的,這麼看來,在蕭媽媽的心裡肯定是這麼看自己的,蕭何一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歎了口氣,心中也是非常的慚愧,原來蕭母想的居然這麼多,這麼遠,為了他和蕭鳳舞費盡心思,而他想的居然只是怎麼先把三費和房租賺齊。
看著女兒訝然的樣子,蕭媽媽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女兒的頭,又繼續說道:「所以呀,你不要老罵蕭何,老把他說的一文不值,男人呀,很多時候都是外在粗狂,但內心還是很細膩,並不是誰都像你爸爸那樣冷淡。」
蕭媽媽的話剛說完,蕭鳳舞便嘟起了嘴,一臉的不高興:「媽,您看您,怎麼又說到那個男人了。」蕭媽媽也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媽媽不是有意的,只是看到蕭何就莫名的想起他來了。」
「媽,別在想他了,他不值得我們去想,而且他肯定也不會想我們,那個冷漠的男人。」蕭鳳舞淡淡的說著,語氣裡卻有種說不出的冷,冷的在門背後貼著門偷聽的蕭何渾身上下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愛的越深,恨的越深?蕭何心裡暗暗的想著那天晚上蕭鳳舞醉後的那種狀態,對於父親的感情絕對不是她現在所說的那樣。
「好,好,我們不說他,我們還是說你的老公。」蕭媽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展笑顏,似乎剛才那短暫的不愉快都隨著那口深吸的氣而消失不見。
「還說什麼呀?反正他就那樣,好色。」
「你看你,才和你說的你又忘記了,不許這麼說這麼的老公。」
雖然蕭媽媽無意中說出的那件關於生日禮物的事讓蕭鳳舞的心裡有些感動和震撼,但對於蕭何的印象卻不會就此而被輕易的抹滅掉,想著買醉後的那晚烏龍以及試婚紗那天的那種下流,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心裡暗暗的罵著,這個男人就好像別人不知道他會脫褲子一樣,色狼,大色狼。
蕭何的耳朵發紅,紅的就像被紅燒過,燙的他有些不舒服,一般耳朵發紅的時候就是有人在想你,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罵你,而他現在的情況明顯就屬於後者。
「好吧,我不說他是色狼,我是他是好人,是個大好人,行了吧,我親愛的老媽。」蕭鳳舞撒嬌似的對著蕭媽媽笑道,臉上的俏皮絲毫的看不出她內心對蕭何的那種暗罵,典型的腹黑女。
「嗯嗯,這才像話嘛,蕭何這孩子很懂事的,剛才喝湯的時候我囑咐過他,讓你們晚上行房的時候要溫柔些,因為那藥湯的藥性很強,而且到了晚上之後會更強,媽媽怕他變成野蠻人傷了你,特地囑咐他來著,他也向我擔保了,現在還能從哪找到這麼聽話的孩子呀?」
「行房?」蕭鳳舞大囧,俏臉立馬變的通紅,這種事怎麼可能去做嘛,她和蕭何本來就是假的,不行,晚上得讓蕭何在外面睡,和上一次一樣。
「嗯,行房,不過你們聲音要小一點,你陳二叔賣藥的時候和我說,男人吃了那藥,會有些失控,但是就好在只在晚上的時候才會起藥性,因為月涼如水,夜色冰冷,能刺激他體內的陽火,我算了算,今晚雖然不是同房的最佳時機,但也可以增加生男寶寶的幾率,所以你們要加油。」
蕭鳳舞語塞,她和蕭何不一樣,蕭何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差點沒笑噴了,但對她來說,這樣一來可就有些麻煩了。但她還是想找個理由搪塞。
「陳二叔他賣中藥的,他肯定說自己的藥材好了,媽你也真是的,幹嘛那麼著急,蕭何兩天兩夜沒休息好,一會兒你就逼著我們同房,他會累到的。」
蕭媽媽聽到這話也皺了皺眉,不過隨後眉頭一展,笑道:「不會的,那是鍋補湯,而且你陳二叔說過,那些藥材裡還有寫刺激的藥性混在裡面。」
「刺激的藥性?」蕭鳳舞有點納悶,沒聽明白,蕭何也沒聽明白,所以又把耳朵使勁的往門上貼了貼。
蕭媽媽也頷首笑道:「對,刺激的藥。」
「什麼刺激的藥?」蕭鳳舞不解的問著,蕭何內心也在同問。
蕭媽媽卻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才小聲的對著女兒說道:「春藥。」
「啊?」
蕭何的下巴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