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萱快速的走到了地下室的車庫,然後找到了自己的車,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摸出的鑰匙,隨後便駕駛著車離開了公司的總部。感覺到自己穿著的那條牛仔褲帶來的給雙腿帶來的溫暖,她的內心有些感動,一個才見面的男人居然能為自己這麼做,難道銀仙說的是真的麼?自己和他會有一段情愫?她不太相信的,儘管她相信銀仙。
車子駛出了地下的停車場,卻沒走多遠,又停了下來,因為上班高峰期,堵得厲害,她收回了握著反向盤的手,輕輕的搓了搓,然後將右手習慣性的放進褲了兜裡,手卻觸碰到了一些東西,似乎是個u盤,而且還有蕭何的手機,她拿出了那兩樣東西,看的有點意外,果然是u盤。
車子後邊的喇叭聲響了起來,她一踩油門,車子又駛了出去。
蕭何則換好了衣服,急匆匆的又往公司裡跑,到公司的時候又累的滿頭大汗,直接坐電梯到了十樓,而後直奔白惠君的辦公室,他不知道白總找他到底要幹嘛,而且他很擔心是不是昨天的設計開會出了問題,要臭罵他一頓,然後把他開掉,他真的很擔心這個,這工作來的太不容易,所以他很珍惜也很擔心。
白惠君則早就到了公司,此刻也正在辦公室的座位上看著蕭何做的設計修改,她不知道蕭何已經從電梯裡出來了,全公司上下那麼多員工,她不可能特地的去關注蕭何,所以聽到蕭何聲音的時候還有點驚訝。()
「惠姐,我到了。」蕭何有些氣喘吁吁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伴隨著的還有那一陣很輕的敲門聲。
「蕭何?進來。」
蕭何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頭大汗,白惠君更奇怪了:「你怎麼來了?你出來了?我不是放你假了嗎?」
「放假?」
「是啊,你們蕭老師昨晚打電話過來,說讓你教什麼作業,我和她說了,今天放你一天假,我還以為你直接去學校了,她沒和你說嗎?」
「沒有啊。」
「那你趕緊去學校吧,然後去把傷治療一下。明天在來上班。」白惠君看著他說著,然後又低下頭去著手裡的設計稿。
蕭何轉身走出了總經理的辦公室,隨手帶上了門,站在走廊裡卻有些納悶,心裡暗想,作業?什麼作業?請假肯定是蕭老師幫請的,可作業?我好像沒缺交什麼作業,嗯,還是先回家再說,困死了,也餓死了。
蕭鳳舞皺著眉頭在辦公桌上趴了一會兒,剛才突然來訪的老頭子以及那個讓她高興的事情攪亂了她的思路,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起來,直到聽到辦公室裡的羅老師手機的鈴聲,才想起了自己要給蕭何打個電話。於是她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蕭何的電話號碼。
而電話這頭的冷萱則正巧剛剛到家,正好在門口,準備開門,看到蕭何的手機響了起來,以為是他打過來的,便拿出來看了看,卻發現上面的來電顯示居然是老婆,原來蕭何為了滿足一下自己虛榮的心態,所以把對蕭鳳舞老師的名稱改為了老婆,但冷萱看到這個名字則不由的納悶,還是接了起來。
「喂?」電話雙方的兩個女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了這個字,然後同時愣住了。
愣了一會兒冷萱才先開口道:「你,你是鳳舞?是不是鳳舞?」讀書時候兩人朝夕相處,對各自的聲音都非常的熟悉了,雖然說人的聲音會變,但那也是要在老年之後才會變了,所以冷萱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聽出了是蕭鳳舞的聲音。
而坐在辦公室裡的蕭鳳舞也同樣的有些驚訝,她可沒想到居然會和老同學以這樣的方式再度取得聯繫,居然是那麼的不湊巧,又那麼的湊巧。但她對於冷萱,卻完全沒有了當初唸書時候的好感,所以聲音冷冰冰的回復道:「是我,冷萱,好久沒聯繫了。」
「是,是好久沒聯繫了。」聽到電話裡那冷冰冰的聲音,冷萱知道蕭鳳舞和她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除,她也不想去做什麼解釋,快三年了,她也習慣了。
「你怎麼會有蕭何的電話?」這話是冷萱問的,同時電話那頭的蕭鳳舞也這麼問著。
「我是他老師,我當然有他電話了,倒是你,你怎麼會有?」蕭鳳舞有些奇怪的問著。
「老師?」冷萱有些驚訝,更覺得有些好玩。
「對,就是老師,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覺得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蕭鳳舞的聲音很平淡的問著。
「沒什麼好奇怪的。」冷萱也很平淡的答著。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你怎麼會拿著他的電話?」
「我怎麼會拿著他的電話?你一個老師那麼關心幹嘛?」冷萱有些玩味的反擊著蕭鳳舞的問話。
這話果然也讓蕭鳳舞愣了愣,聲音卡了一下才說道:「我關心我學生怎麼了?」
「沒怎麼呀?只是覺得你還是和讀書時候一樣霸道,連你學生的私事你都要管。」冷萱繼續淡淡的說著。
「私事?」電話這頭的蕭鳳舞聽的則有些不樂意了。
「是呀,而且我是他同事,我怎麼就不能有他電話了。」
「同事?你們什麼關係?他的電話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快回答我。」
「什麼關係?」這本來只是蕭鳳舞很隨意的一問,但冷萱卻對那命令的口氣聽的很不爽,腦子裡也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
「什麼關係?你說我們什麼關係?他的手機不但在我這裡,連褲子都在我這裡。」她說這話就是為了氣氣蕭鳳舞,從蕭鳳舞的口氣來看,可能她和蕭何真的正在談戀愛也不一定,冷萱一想到這,就氣憤,當年為了朗昊儒,兩人也是爭的你死我活,最後絕交,結果人男生去了國外,一去不返,現在居然又出現了一個蕭何,她馬上便聯想到了昨晚請仙時候銀仙給她的答案,此刻竟然不得不又信了幾分。
「你,你……」蕭鳳舞果然被氣到,她自己也不明白,和蕭何只是演戲而已,但一定到關於蕭何的一些女人的新聞,她還是會來氣,而且是來大氣。
「我什麼我呀?」冷萱聽到這聲音則很滿意,所以故意繼續漫不經心的說著。
「他褲子也在我家裡,手機也在我身上,要不你猜猜,我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你…你…」
「我什麼呀?」
「你還是和讀書時候一樣是個蕩婦。」蕭鳳舞這聲音罵的很大,特別是蕩婦兩個字,聽得在辦公室裡的羅老師一臉驚詫。
「我是蕩婦?蕭鳳舞,你這個潑婦。」冷萱也被罵的生氣了,大口的還擊道。
「你才是潑婦,你是潑婦的n次方,蕩婦的nn次方。」
「你才是……」
「你是……」
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就這麼在電話裡吵了好一會兒,最終以蕭鳳舞的提前掛機而結束,冷萱也是氣呼呼的非常不爽,然而更不爽的是蕭鳳舞,當然了,正在回家路上的蕭何也不會想到,中午等著他的還有一場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