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雨,很小,白惠君看了眼那飄著的雨,然後又轉過身看了站在浴室門口的兒子。
「對,你老師。」她對著白唁說著,做為母親,她很瞭解自己的兒子,白唁不自然產生的那一瞬間的表情她也看在了眼裡。
「我老師,我哪個老師?」
「你們的英語老師蕭老師。」
「蕭老師?」聽到這個名字白唁鬆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是班主任打來的,所以很自然的問道:「蕭老師打電話來幹嘛?她的英語課我又沒缺過。」
他其實擔心的是曉曉的事情,那個另外一個系的女生,至於和他有什麼糾葛,那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他要幹的事兒,很少有好事。可他母親可不這麼認為,本來就是為了要教育他才到他房間的。
「那不就行了,沒缺課就是了嘛,老媽,我出去吃點東西。」白唁說完,轉身就想走出去,但白惠君卻叫住了他。
「唁唁,等一下,媽媽還有話要和你說。」
聽都母親的叫喊,白唁只好又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笑容滿面的對著母親,但心裡卻非常的反感:「老媽,您要說什麼呀?」
「媽媽想問你,你昨晚去哪了?為什麼一晚上都沒有回家?」
白惠君這是試探,其實她昨晚也一晚沒回家,但兒子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家裡的電話打通了又沒人接,所以她要問一問,當父母的,對自己的孩子都是很關心的,但當孩子的,對於這種關心卻經常非常的討厭。
「媽,我都多大了了,我昨晚在同學家裡。」白唁有些撒嬌的說著,也只有在對著自己老媽的時候他才會撒嬌,在對著外人的時候,他則完全是另外一副臉孔。
白唁的這個回答也正好應證了白惠君的猜測,雖然有些生氣,但是對著兒子,她卻還是發不出脾氣來,為了和前夫爭搶兒子的監護權,她費了太大的精力,所以對於兒子,她只有溺愛。()
「那你也應該和媽媽打個招呼才行,你不知道媽媽會擔心嗎?」她故作嚴厲的批評著白唁,白唁笑了笑,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然後拉著她的手臂搖了搖,笑嘻嘻的說著:「對不起嘛,老媽,昨晚喝醉了,所以忘記打電話了,我保證,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以後不管去哪,都會第一時間通知老媽,好不?」
「你昨晚真是在同學家裡?」白惠君還是有些不信,她太瞭解兒子了,也不是說不允許兒子出去玩,但就怕他玩過火,惹出麻煩來了不好收拾。
「嗯,我真的就在同學家裡。」白唁點頭說道。
他真的在同學家裡麼?在才他媽的奇怪了,他昨晚在賓館玩雙飛。
「嗯,那就好。以後不管去哪,都要和媽媽打個招呼,知道了麼?」
「嗯,放心吧,老媽。」
蕭鳳舞放下了電話,眉頭直蹙,難怪蕭何的電話打不通也一直沒回來,原來是給鎖在電梯裡了,這孩子也真是夠時運不濟的,這才上班的第二天就遇到這些事兒。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脫掉了腳上那雙喜羊羊的拖鞋,然後躲進了被窩裡,翻動著自己的手機,心想著明天早上該怎麼和母親解釋的時候,窗戶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敲擊的聲音,這聲音頓時把她嚇了一跳,她趕緊的又下了床,快步的走到了窗戶面前,但窗戶外面卻是黑黝黝的一片,那本來都是寫草叢和花,此刻似乎只有蚊蚋之類的小昆蟲在那飛舞,又有什麼東西能把窗戶敲響呢。難道是草叢裡的螞蚱撞到了窗戶?她有抬頭看了看二樓,二樓的燈光明亮,但好像有些爭吵的聲音,她側著耳朵仔細的聽了聽,又發現聽不見了。不由的內心有些奇怪,只好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但她剛到床上躺了沒一會兒,又是一聲窗戶被東西敲響的聲音,這次她有些生氣了,又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仔細的看了一番之後發現還是什麼都沒有。
「誰這麼無聊?大晚上的敲窗戶。」她居然沒感到害怕,這也和她的性子有關係。為了不被這讓人煩躁的敲窗戶的聲音再次打擾,她乾脆就坐在了蕭何的桌子面前,看著窗戶外面。
但這次一看看了好久卻沒有什麼動靜,這樣她就更確定了是有人在惡作劇,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了,想著明天還要上班,鳳舞也沒有什麼心思在等,便關上了燈,然後回到了蕭何的床上,拉上了被子。
而小區的外面,一張黑色的門前正靠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夜色朦朧,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只看到他靠在車門前,抽著根煙,不多一會兒,從蕭何所在的小區裡翻牆爬出來了一個人,然後和他耳語了幾句,兩人便上了車,隨後駛離了蕭何所在的小區。
車子行駛了沒多久便駛上了高速路,一路明亮的路燈照清了那名為梅賽德斯奔馳的黑色跑車,卻照不清駕駛座上的那個人影,只照的清他胸前那個左右搖晃的金色十字架。還有後視鏡裡那雙刀削般的雙眼,只見他的目光通過後視鏡折射到車的後座上,後坐上的黑暗裡有一個身影正在悉悉索索,似乎再還著衣服,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我就說嘛,這衣服穿的太不舒服。」聽聲音居然是個女人。開車的人影沒說話,女聲又繼續道:「住肯定是住在那兒了,而且似乎還有了個漂亮的女主人。」
「漂亮的女主人?」開車的人影聲音有些嘶啞,但毫無疑問的是個男人。
「嗯,而且很漂亮。」女聲繼續說著。
「他不是獨身一人嗎?什麼時候多了個女主人了?」
「不允許別人有女朋友麼?」
「女朋友?」開車的男人愣了愣,突然笑了出來,接著說道:「看來他和那個男人的桃花運都不錯。」
女聲也在黑暗中笑了笑,問道:「那我怎麼做?他現在似乎過的很安穩,那些人也不見行動。」
「那些人遲早會行動,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那我到底該怎麼做?」女聲問道。
「你們這行不都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麼?」
女聲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按理來說應該很好聽,但此刻在車子裡聽起來卻有些刺耳。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開車的男人沒在說話,車子駛下了告訴,快速的駛過了一條林蔭道,只留下一縱黑色的輪胎印記,朝著林蔭道盡頭的一棟豪宅駛去。
蕭何小睡了一會兒,肚子餓的時候睡的也不會很舒服,和冷萱的請仙遊戲結束了之後他更疲憊了,傷,餓,以及困,都找上了他,他越來越疲憊,所以迷迷糊糊的小睡一會兒又被餓醒,冷萱比他好一點點,睡的時間久一些,但也沒多久,也醒了,和蕭何被餓醒的不同,她感覺有些冷了。
電梯雖然是密封的空間,但四周都是冷金屬,而且現在已經到了後半夜,她穿的又少,裙子又被蕭何給撕壞了,所以有些發冷。蕭何餓醒了打這哈欠看著她縮成一團的擠在一個角落裡,腦子一熱,便知道她冷,便起身朝著她走了過去。她抬起頭看到蕭何又走了過來,不知道他又想幹嘛。
「你又要幹嘛?」
「你是不是有點冷?」蕭何有些關切的問著,這可不是裝的,他真的是有些關心冷萱。
「還好了。」冷萱輕輕的把雙腿給抱的更緊了些。
蕭何見狀,眉頭更蹙,便開口對她說道:「要不,我的衣服給你把腿裹起來吧,沒那麼冷。」冷萱本來想笑的,這話也太讓人無語了,但是看到蕭何那雙還有些沒完全睜開的雙眼裡露出的誠懇目光,也就笑不出來了。
這個男生怎麼回事?幹嘛那麼關心我?
這是冷萱心裡想的,蕭何心裡想的則是因為撕壞了人家的裙子,能做點補償最好,可以讓他心裡平衡點。
「不,不用了。你也就這麼一件衣服,還被撕了個袖子,脫了你不冷麼?」
冷?蕭何不會那麼嬌氣,他那一身的肌肉不是畫出來,是煉出來的。
「我不會冷,怎麼樣?要不要借你裹腿,後半夜可能會更冷,在這裡面都這麼冷,外邊可能在下雨。」
下雨這點蕭何倒是沒說錯。冷萱皺著眉頭想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因為她真的有些冷了,又加上肚子餓,現在的狀態可是真又冷又餓了,想著看蕭何露上身總好過看他脫褲子。
蕭何便脫下了自己那件只剩了一條袖子的衣服,然後遞給了冷萱,冷萱這才發現,蕭何居然還穿了一件小背心。
心裡不由的嘀咕,也不由的有些好笑。
「這男生居然還和個女孩子一樣,穿著內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