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愣了,冷萱則是呆了,愣了的傢伙愣了一會兒,突然想笑,呆著的女人呆了一會兒卻是一臉的驚訝,兩個人誰都不會想到答案竟然會是這個,蕭何倒是無所謂的,他一直都是將信將疑,此刻更是不信了,如果銀仙大神說的是真的,那對他來說也是好事,有個漂亮老婆誰不樂意,可冷萱呢?
冷萱則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直到蕭何說話:「不准吧?我說不准吧?」
蕭何是笑著說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冷萱看了看他,眼神一下子變的很尖利:「不許說銀仙壞話,小心得罪它。」
蕭何其實真的無所謂了,但一想到這荒唐的遊戲還沒結束,還是遵守遊戲規則比較好,所以也就只是笑笑,這笑是真的笑,很開心的笑,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冷萱也是不信的,這大概是她崇尚請仙遊戲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發生動搖,所以她又輕輕的重新問了一遍,但結果還是一樣,銀仙大神沒有移動位置,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了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可能是銀仙回去了。」她說這話的時候沒看蕭何,因為她自己的心裡都沒底。
蕭何還是在笑,笑著說道:「回沒回去,試試就知道,我還有個問題沒問。」
說完,他便伸出沒有按著銀幣的那隻手捏了捏嗓子,很正經的對著指頭下的銀幣問道:「銀仙大神,請您告訴我,我未來的老婆會是誰?」
冷萱眼巴巴的看著手指下的銀幣,她既希望它動,也希望它不動,動了的話那就是別人了,不動的話那就是回去了,其實她這是自我安慰。愛情這種東西,要兩個人心有靈犀才行。
蕭何也是眼巴巴的看著手指下的銀幣,但他是抱著玩的心態,所以不是很在意,銀幣在兩個人的手指頭底下一直按著,過了幾秒鐘,沒動靜,又過了幾分鐘,還是沒動靜。
「看來是回去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連續問了三個問題,手指下的銀幣卻在同一個位置毫無反應,所以他認為是回去了。冷萱則鬆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蕭何則看到她松氣的樣子有些不爽,就好像是她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一樣。
「現在怎麼做?」他問著冷萱。
「請它回家。」
「它不是回去了麼?」
「沒有,是要請它它才會回去的。」
「你別說話,看著我請就行了。」冷萱說完了之後便對著銀幣小聲的說道:「銀仙銀仙,請您回去吧,謝謝您給我們的答案。」如此這樣的念了好多遍之後,銀幣才緩緩的移動到了是字上面。待到銀幣停止,冷萱才輕聲說道:「可以了。」蕭何便把手拿了起來。
長時間的按著那枚銀幣,他的手指頭都有些酸痛了,所以他輕輕的揉捏著,一邊揉捏著一邊問道:「為什麼我問了三個問題都是無,什麼都沒有,到底是什麼意思?」
冷萱卻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在小心翼翼的撕著剛剛的那張白紙,蕭何看這她撕紙,有些奇怪,便又問道:「你撕它幹嘛?」冷萱回答說:「這是規矩,得撕四十九份,你也別問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
蕭何啞然,無話可說。
冷萱撕完了之後又非常小心的收拾在個小袋子裡,蕭何很好奇她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些道具,但是沒問,一是被她那有些神棍般的神經狀態給刺激的不好再問,一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冷萱收拾完畢之後才對著他說:「空白的意思有很多,你剛剛不是問了三個問題麼?」蕭何點了點頭,冷萱便繼續解釋著:「你第一個問題是問的錢,然後到了空白,這個意思就是沒有。」
「那第二個呢?」蕭何像個算命的人的一樣看著對面的冷萱,而冷萱在他眼裡此刻也已經成為了一個巫婆,或者跳大神。
「第二個我也說不清楚,你說你奶奶已經瘋了七年了,銀仙在空白的圈子裡的意思是說她沒瘋,這個我不知道。」
偏偏最想知道的問題卻又不知道答案,這是最讓人惱火和無奈的,蕭何只好又問第三個。
「第三個問題你問的是你未來的妻子,銀仙還是在空白,這個……」
「這個怎麼樣?你又不知道?」蕭何追問著。
「不是不知道,而是很模糊。」
「很模糊?」聽到冷萱這兩個字,蕭何也模糊了。
「嗯。」冷萱點了點頭。
「這個意思是你要麼也是和第一個問題一樣,沒有,可能將來一輩子單身漢,也有可能……」
「也有可能怎麼樣?」
「也有可能,也有可能完全相反。」
「完全相反?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也可能會有很多女朋友,所以很模糊。」冷萱解釋著,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來說真的挺模糊的,而且她自己的問題她都還在困惑呢。
「很多女朋友?」蕭何倒是這麼想過,一個男人,正常的男人總是會這麼想的,可這根本不現實,也根本不可能,所以他搖了搖頭,對著冷萱說道:「那肯定是第一種,什麼都沒有,打一輩子光棍。」
冷萱到有些詫異了,便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蕭何笑了笑,然後說道:「因為我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家裡什麼情況,自身又是什麼情況,像我這樣連父母都沒見過,名字都不知道,家裡又在農村,長的也夠戳的2b青年,怎麼可能女朋友成群,所以肯定是第一種。」
「第一種?」冷萱的眉頭鎖了起來,第一種,要是第一種她的問題又該怎麼解釋?她問的第三個問題,答案卻跑到蕭何寫的老婆裡面去了,這又是怎麼回事,所以她想了一會兒之後便否定了蕭何的自我否決。
「你還記得我的第三個問題麼?答案跑到你那兒去了。」她對著蕭何說著。
蕭何看著她點了點頭,發現她臉上並沒有什麼羞愧之意,似乎是在就事論事的討論一個問題而已。
「所以你的答案也未必就是第一種。」
不是第一種,那難道是第二種,第二種又怎麼可能,蕭何想了想,覺得越來越混亂,越來越無聊,越來越荒唐,所以乾脆就敞開了對冷萱說:「我也不管銀仙給的答案是第幾種了,反正命是自己的,運是天給的,路還得自己走,所以我只相信自己。」
對,他只相信自己,因為他身邊沒有什麼只得相信的人。
冷萱也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她對銀仙是很信任的,雖然這信任毫無來由,但她還是相信,蕭何說的話她也停在耳朵裡,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只好看了看時間。
手機的屏幕上顯示著正正的十一點鐘。
「十一點了。」她對著蕭何說道。
蕭何也拿出手機看了看。
「想不到過的還真是挺快的。」
「十一點鐘了。」蕭媽媽做在沙發看著已經完結的韓國電視劇,臉上已經寫滿了睡意,而蕭鳳舞則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看到女兒完全沒理會自己,蕭媽媽只好又說了一遍:「鳳舞,我說十一點鐘了。」蕭鳳舞這才微微撇過了頭,但眼睛還是在看著電視:「知道了,媽,您去睡覺吧。」
「我說你這孩子,媽媽的意思說十一點鐘了,你該打個電話讓蕭何回家了。」
「啊?」
「啊什麼啊?趕緊的打電話讓他回來,明天又要上班,真把自己當機器人看啦?」
「好好好,我打。」蕭鳳舞嘟囔著嘴拿出電話然後撥通了蕭何的號碼,蕭媽媽則又靠到沙發上伸了個攔腰,然後看著她,她拿著電話,但電話裡傳來的卻依然還是那句:「你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還不在服務區?」蕭鳳舞的內心突然沒來由的緊了一下,這孩子到底是跑哪去了,這都十一點鐘了。但是一看到母親,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這事兒不能讓母親知道,於是對著電話假意的扯了兩句。
「你什麼時候回來?」
「啊?」
「好吧。」
說完這三句話,她掛斷了電話,然後轉過頭對著母親說道:「媽,蕭何讓我們先睡,他大概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回來,您先去睡吧,我等他。」
蕭母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便起身朝著臥房走去,然後關上了門。蕭鳳舞也關掉了電視,然後回到了蕭何的房間,鎖上了門之後快速的找到了白唁的電話號碼,她要查一下,蕭何到底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