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什麼時候上班?」蕭何抖了抖褲子,抬起眼皮子看著冷萱,一副事了拂衣去的樣子。
「八點半中。」冷萱則沒有看他,腦子裡他那兩條黑絨絨的大腿給的印象還沒抹去,此刻難免有些心不在焉,都說是男人好色,但那是因為男人不太懂得怎麼去含蓄的表達自己的**,相比之下,好色的女人則要聰明的多。
「不是,我不是問我們什麼時候上班,我是問修電梯的。」
「不知道呢,可能會早點吧。」
「最好是早點。」蕭何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疲憊,一宿沒睡好外加上實實在在的餓了一天,此刻真是有點疲憊了,他打了個哈欠,把嘴巴長的很大,但是卻沒打出來,只把兩個眼睛給擠的眼角有些淚水。他有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半張著嘴打著哈欠。
「你困了?」冷萱看到他這樣,便小聲的問道。
他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將雙腿給盤了起來,做了個打坐的姿勢,兩隻手臂也架在兩個膝蓋的側彎兒上,使勁的眨了幾下眼睛。
不知道蕭老師現在在幹嘛,會不會是又再和蕭媽媽一起看那些廢話連天的電視劇呢?還是說在討論自己?蕭何耷拉著眼皮看著對面牆壁上反射出來的自己,一臉的疲憊,一臉的頹廢,心裡卻在想著家裡的兩個女人。
而家裡的兩個女人此刻卻並沒有想著他,但也的確是如他所想的在家裡談論著,只不過那也僅僅只是剛才吃飯的那一會兒,而現在的情況是,蕭媽媽去洗澡了,而蕭鳳舞則正躺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那張請柬,一臉的鬱悶。
曾經的房東要結婚了,送來請帖固然是好事,但這要求帶著配偶一起去,這帶配偶?就蕭何那臭小子麼?蕭鳳舞搖了搖頭,一想到蕭何那一看到自己身體就猥瑣下流到n次方的眼神以及那略帶稚氣的臉頰,她就在心裡連連否決。心說,這要不瞭解的,指不定還以為是自己的什麼人呢。
都說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那邊在蕭鳳舞在家裡暗暗地念叨著蕭何,這邊蕭何在電梯裡就耳朵發燙了,而且還一臉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捏了捏自己的鼻頭,輕輕的洗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發現燙的不像話,於是便向冷萱問道:「我耳朵是不是特紅?」冷萱微微的側過頭看了一下,點了點頭:「嗯,你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蕭何伸手撓了撓腦袋,生病不太可能,大概著涼了,而且腦子上昨晚挨過一酒瓶來著。他把手伸到傷口處摸了摸,然後腦門上一熱,一咧嘴,露出了一個齜牙的表情,因為他的手,濕了。
他媽媽的,老子又不是女人,怎麼說濕了就濕了?他在心裡暗暗的咒罵著,手上傳來的那種有些粘稠的感覺他很清楚,那不是汗水,是血。
冷萱看他一手捂著後腦足足幾分鐘沒什麼動靜,便有些奇怪的挪到了他的身邊,微微低下腦袋抬起眼睛看著他問道:「怎麼了?」他對著冷萱笑了一下,然後將放在後腦上的手拿了下來,在手上粘在一小塊紗布,已經紅了。
冷萱睜大了眼睛,楞了一下:「血?」
蕭何看著手裡那紗布,不由的歎了口氣,又想伸手去摸摸傷口,但冷萱卻制止了他:「你把頭低下來讓我看看。」說著還微微的跪站了起來,然後把頭伸到了蕭何的後腦上,蕭何也只好把頭給低下去,正好正對著她胸前的禁地。襯衫的領口微微的開著,這是很多職業女白領喜歡的打扮,在加上一副眼鏡,那就是典型的誘惑死人不犯罪的小秘書。
但看歸看,蕭何的心裡卻沒有任何骯髒的**,或者說他現在最的**就是吃飯。冷萱看了看他的後腦,發現腦幹的上邊居然有一條口子正在流血便又收回了身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胸口正對著蕭何,但好在蕭何似乎並沒有注意,她也就沒說什麼,只是告訴蕭何後腦勺上有條口子。
「昨晚在酒吧遇到個混球打了一架,所以被酒瓶砸了一下。」蕭何微微的低著腦袋,試著把那塊已經脫落的紗布在重新的給貼回來,但剛貼上去就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抬起了頭來紗布又掉到了地上。
這下好,他連睡意都沒有了。
「我說還想睡一覺,這下好了,連睡覺都睡不了了。」他無奈的聳了聳肩。
「那你身上呢,還有別的紗布麼?」
蕭何伸手在褲兜的兩邊拍了拍,又伸進去摸了摸,然後搖了搖頭。頓了頓接著說:「算了,我就這麼低著頭好了,等傷口自己幹了不流血也就行了。」
「你不止血它怎麼可能會不流血呢?」冷萱真是這個男孩兒無語。
「止血又沒紗布,難道你有?」蕭何說完將目光轉向了她,她身上什麼都沒有,除了那件白色的襯衫和被蕭何扯壞的裙子,剩下的就是那雙絲襪和高跟鞋了。
看到蕭何看著自己,冷萱不由的有些心慌,趕緊也搖了搖頭說道:「我當然也沒有了。」
「那不就是了。」
好話誰不會說,好事卻不見人做,蕭何在心裡嘀咕著。
「但你不止血可能會感染的。」
「不會的。」蕭何站了起來,然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冷萱又一次長大了嘴,心裡不僅僅是驚訝了,更有點憤怒了。
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剛剛脫褲子,現在又脫衣服,但蕭何接下來的一句話便打消了她的憤怒,我把衣服撕了,弄兩個條條,然後綁起來就行了,可能我自己綁的不太好,所以我想請你幫我。「
原來是這麼回事,冷萱在心裡輕輕的歎了口氣,而後點了點頭。蕭何便把其中的一支袖子用嘴把連接地方的線給咬開了,然後走到了冷萱的面前,把紗布和袖子一起遞給了冷萱,接著把頭低了下來。
「紗布也要?」冷萱有些詫異的問著。
「對,紗布能隔離傷口,要是直接用袖子綁的話可能不但起不到什麼止血的效果,反而還會感染。」
是了,要不是為了綁紗布的話,根本就不用冷萱幫忙的,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但衣服昨晚淋了雨,髒是肯定的,所以那塊紗布還是得要。
冷萱便將紗布輕輕的放到了他後腦勺上的傷口上,然後又將袖子蓋在了上面,接著讓蕭何抬起了頭,用袖子在他的額頭面前打了個結,那樣子就像是山西的民間藝術家,就像是星光大道上的阿寶,當然不同的是人家的頭飾是白色的,而且是有真本事,而他的頭飾是黑色的,還是他自己的衣服。
傷口綁好了之後蕭何又將衣服給穿了起來,穿上後的打扮是十足的非主流,一隻手有袖子,另一隻手沒有袖子,看的冷萱忍不住的一陣嬌聲巧笑,聳立的雙峰也隨著她的笑而上下抖動,蕭何當然也知道好笑,因為他對著電梯的牆面上看了好幾眼,還擺了幾個比較離譜的造型,也就是那幾個造型逗得冷萱直發笑。
「別在貧了你,趕緊好好的坐下休息吧。」冷萱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蕭何說道,然後又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蕭何轉過身看到她在看時間,便問了問她:「幾點了。」
「八點過了。」
「就八點過了?時間還過的真是快,離明天早上也只有半天的時間了。」
「嗯。」冷萱也對著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