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挺硬的啊!」他齜牙咧嘴的說著,臉上的表情很是尷尬,冷萱很驚訝於他的舉動,當然也更驚訝於他這句和大部分的腦殘們相同的理解能力。
「你……,沒事吧?」她用了小心而又有些試探的口氣問著。
蕭何扭著臉部僵硬的肌肉線條,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沒事。」
「你剛剛說聽到公司裡的人說起我?」她又繼續的問著,因為不知道蕭何這種白癡的舉動什麼時候又會再次出現來打擾自己看書的雅興,所以乾脆也打開了話匣子,問了問他。
「嗯。」他也點了點頭。
「都聽誰說起了?」
「好幾個吧,今天是我才到公司的第二天。」他甩了甩自己有些發紅的手,沒看她。
「好幾個?」
「嗯。」
「都有誰呀?」
看來不管是誰,對於自己的名聲還是很在意的,即便是冷萱這樣冷漠的女人,蕭何聽完了她的問話,在心裡暗暗的說著。
「額,我想想啊。」他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兩個女人,三個女人,四個女人,對,是四個。
「有個叫悅悅的,還有衛嵐,雲姐,就她們仨。」
「悅悅?」
「嗯。」蕭何點了點頭,看到冷萱的眼睛裡又露出了一絲非常高傲的不屑,他在心裡估摸著那個在郝薇酒吧裡遇到的模特和她也不是一路人。
「那種女人也配討論我麼?」
那種女人?這口氣狂妄的,那種女人?蕭何腦子迅速的轉了一圈,昨晚在洗衣堆裡聽到的話又浮現了出來,那女孩和他在同一個大學的女孩做著一個男人喜歡的兼職,難怪冷萱對她不屑,看來那個叫悅悅的女孩做兼職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
蕭何笑了笑,沒說話。
「她都討論我些什麼,你在哪聽到的呀?」
都討論你些什麼?我要說別人就提了一下的名字,連你的事情都懶得說,你會高興麼?
「其實也沒說什麼,就說你很高傲,非常冷淡,在公司裡人緣不怎麼好什麼的。」這最後一句話是他自己加上去的,很顯然是為了試探一下她在公司的人緣是不是真的不好,從早上去模特部門見到的那些女孩的眼裡,嘴裡得出來的表現來看,眼前的這個女人,在公司裡的朋友應該是非常少的,所以他故意說這麼一句,為了試探一下。
而冷萱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也很明顯的變化了一下,頓了頓才接著問:「你在哪聽到的?」
「我在……」
蕭何差點脫口而出說我在酒吧聽到的,但轉念一想,憑剛才冷萱的態度,可能也知道悅悅做的事情,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還是又說了出來。
「在一個酒吧裡。」
「一個酒吧?」
「嗯。」
冷萱沉默了,目光掃過了電梯的地面,沒在說話,空氣裡又恢復了安靜。
蕭何很不喜歡這種問一句說一句,你問我答的機械聊天方式,看到她不說話,便自顧自的又繼續說道:「不過其他人說的不一樣呢。」
「不一樣?」冷萱修長的手指滑過電梯的地面,看都沒看他。
「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她繼續幽幽的問著,聲音變的有些小。
「衛嵐就說你很好,對誰都很好。」
「小嵐麼?」
「嗯。」
「小嵐眼裡誰都好。」
聽到這話,蕭何語塞。
「那柳雲呢?」
「柳雲?」蕭何揚了揚眉頭,然後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說雲姐嗎?」
「嗯。」後者輕輕的答應著。
「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到一組幫你的忙,然後就去忙自己的了。」
蕭何說的是實話,的確也是這樣,但冷萱聽了之後卻輕輕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這樣怎麼了?」他沒聽明白,他當然也不會明白,夜情內部有多少不能見人的秘密。
冷萱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沒什麼。」
蕭母看著桌子上的請帖很高興,因為請帖上寫的名字讓她不得不高興,上邊邀請了蕭鳳舞以及蕭何去參加婚禮,婚禮的主人公就是鳳舞的前任房東之子,他們要結婚了,可蕭何從昨天應聘成功開始上班到今天都還沒回家,她瞟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居然快十二點了。
這笨蛋不會又不回家吃飯吧?她在心裡暗暗的說著,目光側移,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母親,而蕭母卻還在拿著那請帖高興的看著。
唉,做做樣子也好,總的打電話給他,想到這,她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蕭何的電話,但電話那頭的回答卻是您好,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不在服務區?這是怎麼回事?又掉馬桶裡了麼?這個笨蛋。
蕭鳳舞搖了搖頭,轉過身對著自己的老媽:「媽,蕭何的電話打不通,估計又在加班,咱們不等他了,先開飯吧,我肚子都餓了,給他留著就行了。」
「你打過電話了?」
「嗯,不信你自己打打看嘛,昨天說停機,今天直接說不在服務區了,誰知道他跑哪鬼混去了。」
「嗯?鳳舞啊,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老公呢?」聽到女兒這麼說自己的女婿,蕭媽媽不由的有些生氣了。
老公?這兩個字則讓蕭鳳舞聽的更是無奈,只得吐了吐舌頭,拌了個鬼臉,俏皮的說道:「好啦,好啦,我錯啦,我不該這麼說自己的老公,他肯定又在忙,我們給他留飯菜就行了,好吧?」
「唉,你這個丫頭啊。」看到女兒這麼反覆無常,蕭母也只得愛憐的責備了她一下,然後站起身走進了廚房,蕭鳳舞也跟著走了進去,二人在飯桌上坐了下來。
飯菜很豐盛,很明顯蕭母為了兩個年輕人的身體,花了很大的一番功夫,只可惜這功夫直到今天都只有自己的女兒在享用,看到那一桌的豐盛飯菜,蕭鳳舞也不由的胃口大開,坐在桌邊開始吃了起來。
蕭母則一邊往一個個的小碗裡添菜,一邊把一鍋煲好的湯又給抬進了廚房裡,那湯是蕭鳳舞剛剛給抬出來的,看到自己的母親又把湯給抬進去,她有些生氣的嘟囔著嘴朝著蕭母說道:「媽,你幹嘛,我們不喝湯麼,你給留一鍋,他也喝不完呀?」蕭母則身都沒轉的走到了廚房裡說道:「桌上不是有鴨子湯麼,這湯不是你能喝的。」
「不是我能喝的?」蕭鳳舞的小嘴翹的更挺了。
「媽,你偏心,我可是你的女兒唉。」
蕭母放好了湯,走出了廚房,看到女兒那能掛醬油瓶的嘴,不由的笑道:「你這丫頭,想到哪去了呀?媽雖然偏心,但也不至於偏心到一鍋湯呀?」
「那你不讓我喝?」
「不讓你喝是因為那是一鍋藥湯。」
「藥湯?」蕭鳳舞有點意外這個答案。
「媽,蕭何又沒病,你給他喝什麼藥湯嘛?浪費藥材。」
「不許胡說,那裡面的全是補藥,能夠讓男人堅持很久的藥。」蕭母一本正經的駁回了蕭鳳舞的不滿,很認真的對著她說道。
聽到自己的老媽又說到這事兒上了之後,蕭鳳舞趕緊的又叉開了話題。
「好好,我不知道嘛,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們吃飯。」
「鳳舞啊……,你聽媽說。」
「媽,我們吃飯,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唉,你……」
「你這丫頭啊。」看到女兒這麼明顯的躲避的態度,蕭母也只得無奈的歎了口氣。
而此時的蕭何……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鐘,好好第一個早晨,他在電梯裡坐牢,幻想著小說裡和美女鎖在同一個電梯裡有多少曖昧和多少親暱,可到了他自己呢,他才發現小說和現實的距離相差了不知道有多遠。
而冷萱在說完那句「沒什麼」之後,就果然真的再也沒說過一句什麼話,幾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就像個身上很癢,但卻找不到哪癢的人一樣心急氣躁,特別是看著時間越來越到中午,心裡更是莫名的著急了。
因為他想到了那個護花的約定,其實他真的不在乎什麼狗屁的約定,但難得在系花面前有所表現,這樣的機會可不太多。
可是眼下的情況是……
出不去啊。
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