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莉紗突然苦笑了話音也變得苦澀:「我原本以為只要一死便可以解脫了誰知老天作弄我居然又重生了!這一回我成為了沙漠王國的公主法莉紗。()。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也不知道老天爺這番安排究竟有什麼意義只是既然已經重生我便只能繼續生存下去。好在沙漠遠離中原我便也能夠遠離那些記憶有疼愛我的父母有寵溺我的胸章今生今世只願平平安安過一生不要再陷入任何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便已知足。誰知禍從天降興隋居然大舉入侵我的國家命運再次把我和他們扯在了一起我想逃但是無處可逃!」
塔娜愣了半晌才深深吸了口氣想要說話卻現聲音幾乎不出來。
「原來你真的是她……皇上一定是現了才會不顧一切要留下你。」她苦澀地笑著說出來的話就像被沙石碾過一樣沙啞而沉重。
法莉紗搖了搖頭:「那倒是未必。我的容貌已經跟以前截然不同奪舍重生後背景上也查不出任何怪異他不可能知道是我。但一個人的外貌無論如何變化內在性格和氣質卻總是不變的雖然我努力改變過卻是效果不鄣。我想他多半是覺得我與唐水笙有某些相似吧!況且他執意娶我未必就真的是從感情出。」她冷冷一笑。
興隋軍雖然佔領了月茲國大片領土但不管怎麼說總是入侵者。但如果殷駿鵬與法莉紗成親便成為月茲國的駙馬成為了「自己人」。一個婚姻換一個國家不算吃虧了。
塔娜沉默了很久。方才說道:「原來兜了一個大圈事情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自始至終我都是輸給了你。不冤枉了!」她長長歎息了一聲。「多謝你公主殿下。能夠對我說這些讓我能夠了無遺憾。」
法莉紗咬了咬下唇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我也該走了。娘娘。你的丈夫和兄長都正在想辦法救你出去我想很快便會有結果了到時候一切都會做個了斷。」
他那微微一笑神情比方才鎮定了許多輕輕說道:「是啊一切……是該有個結果了!」
法莉紗看了她一眼轉身啟門而出。
跨出房門卻看見李就站在前方。凝視著她眼神深幽。
她也靜靜凝視著他半晌。然後從他身邊走過。
不過走了幾十步身後腳步聲響。他追了上來。
她聽見自己心中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兩人並肩走著。卻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一路走回法莉紗地住處。
衛士忠實地守在門口了。法莉紗和李走進房裡關上門。屋子分了內外兩進裡面是臥室聲音傳不到外面去。
「你都聽見了。」法莉紗開口平靜地說。
話語是肯定的語氣知道李的性格不會讓她單獨去見塔娜必然會監聽他們地談話那一番話其實本就是對他說的。
一個人背負著這個秘密七年了真地很累很累她渴望著能夠卸下來。李默默地點頭忽然緊緊抱住她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震驚嗎?那是自然的可是震驚過後更多的卻是狂喜。
狂喜是的雖然一早認定法莉紗便是水笙然而正如她自己所說兩人不論外表還是身世背景都相差太多他真地不敢完全確定。但經過這一番話他明白了一切確定水笙真的回來了怎不令他欣喜若狂?
恐懼嗎?厭惡嗎?不不會的只要她能回到他身邊即便是妖魔鬼怪又如何?恰恰相反他感謝上蒼感謝上蒼能夠給他重來的機會!
這一次他會好好珍惜她絕不會再放開她!
法莉紗緊緊抱住他。
他們夫妻多年對他的身體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然而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用自己的全身心去擁抱他!
回應著他激烈的吻那已經不是一個吻那麼簡單那是他的情、他的愛、他地愧、他的恨
一個吻萬般意。
漏*點燃燒中他們雙雙倒在床上。
衣衫漸漸褪去**相對似乎將兩人之間的隔閡一掃而空他卻停住了就這麼深深地凝視著身下得嬌顏漸漸地水笙和法莉紗地容貌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你的手……」她輕輕撫摸著斷臂心中一酸眼前開始模糊。
「那是神地懲罰懲罰我傷害了最深愛地人一生終須抱憾。」他平靜地說著沒有一絲仇怨。
愛多麼簡單的一個字卻深深地敲在她心中連心底都疼了啊
這個「愛」包含了多少恩怨經歷了多少磨難!
不顧一切送上自己地唇再次點燃兩人之間的火焰燃燒著他和她最原始的律動讓愛昇華前世姻緣今生續。
當他穿透她的那一霎那她哭了卻仍舊緊緊地抱住他抱住了啊
他的眼角也終於滴下一滴淚珠她終於是他的了尋尋覓覓多少次午夜夢迴想得心都痛了啊!
今天終於夢想成真!
今生今世再無所求!
低聲的咆哮伴隨著急促的喘息生命的精華在她體內爆她也攀登上最幸福的高峰。不是第一次肌膚相親他們卻體味到從前從未感覺過的快樂並不是純粹生理上的快樂而是更深層次的靈魂的滿足。
他仍停留在她的體內讓兩人緊緊相連深情的吻灑落在她唇齒之間他微笑著呢喃:「如今我的人生再沒有缺陷。」
她帶著幸福的笑今生第一次的歡愛這副身體還承受不了太多衝擊此時早已疲累不堪。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不再以自己的**為先只是輕柔卻堅定地抱著她讓她在懷中沉沉睡去。急促的敲門聲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此時房中一片漆黑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輕輕一動攬在腰間的手便緊了一緊低沉中帶些嘶啞令人想入非非的醇厚嗓音在耳邊響起:「醒了?你該再睡一會兒的。」
她睜開眼雖然在黑暗中但他的輪廓依然分明暖熱的氣息沾染上肌膚引起身體的一陣躁動。
她的臉不由紅了一下幸而這是在黑暗中別人看不見。
「外面……似乎生什麼事了。」
他輕輕哼了一聲。
他才不管生了什麼只知道她累壞了需要休息。以他的身手外間一有響動不用來敲門就能聽到他卻並沒動彈只為了讓懷中的人兒多睡一會兒。誰想那些人竟恁地不識趣偏偏就是要來吵醒她他現在只想好好教訓一番那些擾人清夢的人。
雖說看不請他臉上的表情那一聲哼也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她不由「噗嗤」一笑微微支撐起身子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好了好了我沒事的。外面一定出事了我去看看。」
溫言軟語方纔的不滿和氣悶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他抱著她坐起來卻還是不願放開她。
她無奈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揚聲問道:「外面出了什麼事?」
侍女的聲音響起帶著幾許倉皇:「公主殿下塔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