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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偷情 文 / 曉月聽風

    水笙拿著最新從南疆傳來的消息有些出神。

    實在沒想到殷駿鵬會親自跑到那裡去還爬到了獨擋一方的位置他是想要入朝嗎?

    毫無疑問如果他能夠在朝中、在天下百姓面前建立起威信那麼一旦計劃成功大隋王朝復辟則這樣的殷駿鵬更能穩固對江山的統治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但這也相當危險。所謂刀劍無眼戰場上傷亡在所難免殷駿鵬能下這種決心是否對自己太具有信心呢?

    當她知道南疆的情形之後便送了十四個字給他此刻手上拿著的就是他在看過那十四個字以後採取的行動。看來他是領會那十四個字的意思了!但效果如何如今尚不可知。

    「娘娘二皇子殿下來了!」正著愣忽聽宮女報道。

    嚇了一跳她趕緊將紙條點上燭火燒了。最後一點火星熄滅的時候李峮大踏步走了進來。

    揖了揖手算是見禮他散漫地說了一聲:「見過唐昭儀。」

    水笙皺起了眉頭說:「殿下就算你是皇子在這後宮之中能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嬪妃的宮殿嗎?」

    李峮隨性地往軟椅上一靠拿起手邊矮几上的參茶喝了下去說道:「本皇子身為禁衛統領巡查各處宮殿有什麼不對?況且……」他邪魅地笑看著水笙「以我們的關係還需要那麼拘謹嗎?」

    水笙一愣隨即警覺地退後兩步:「殿下無論過去生了什麼我如今已經是皇上的嬪妃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李峮站了起來慢慢逼近她眼中明明是危險的眼神臉上卻笑著:「沒錯你是父皇的妃子這一點卻是沒人能反對。但過去的事情真的能夠一筆勾銷嗎?我的水笙?」

    「你……」水笙倒吸一口涼氣倉皇想要退開卻被李峮一手抓住用力一扯她便摔進他的懷裡。

    「你瘋了!」水笙急得跳腳「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可怎麼辦?!」

    她驚慌地看向門口。

    李峮卻肆無忌憚地輕輕扳過她的臉不由分說強硬地印上她的唇。

    略微的掙扎過後水笙終於妥協了明白這個男人的膽大包天自己根本不可能掙得過他!

    一時間房裡靜得落針可聞只有兩顆心漸漸升溫由緩而急、再由急變緩兩個人的空間中彷彿迴盪著執著的心跳聲。

    許久李峮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她的味道一如記憶中美好。

    「放心吧我已經把他們調開了。」沙啞低沉的聲音飽含著**聽在耳中頓時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你……你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水笙快暈倒了。

    「怕什麼!」李峮又躺回軟椅上順手一拉水笙就倒在他身上。他大手一伸牢牢抱住了「那些人是分別遣出去的包準沒人知道如今這裡沒人侍候。」

    水笙微微皺起了眉頭有點不是滋味:「看來你這樣的事倒真沒少做!」

    李峮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抱緊了懷裡的人兒:「你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水笙的臉上浮起一層紅暈掙不開他的擁抱只好別開頭不去看他。

    他卻不肯善罷甘休硬是托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肯定地說:「你吃醋了!」

    水笙無法只得保持沉默。

    她的表現取悅了他他低沉地笑著輕吻著她的耳垂引得她的身子一陣顫抖。

    得意地笑著女人的敏感帶在哪裡他一次就知道了。

    「今晚我留在這裡。」他在她耳邊說道。

    「什麼?!」水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要留在這兒過夜。」

    「不行!」水笙尖叫起來心臟卻猛地收縮一時間呼吸停滯手腳軟「你也太……太……」

    「今晚父皇宿在賢妃處不是麼?」

    「可……」

    李峮翻身坐起來仍然將她抱在懷中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別忘了水笙在你成為父皇的嬪妃之前我們……就已經是夫妻了!」

    水笙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看向他就像看著毒蛇猛獸。

    「別這麼看我啊水笙!」他輕聲笑了「我對你沒有惡意的只是想親近你而已啊!你是我心愛的女人哪!」

    他輕啄淺吻抱起她緩緩走向裡間那張雕花紅木大床……

    ****

    紅綃帳下**處春意漾然。

    隨著一聲獸性的嘶吼生機的種子在體內深處爆延續著原始律動的身體倏地靜止下來激烈的心跳漸趨平緩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息下來。

    許久李峮微微側開身子欣賞著身下粉紅色的肌膚水笙充滿疲憊的臉上春意未褪隱隱中有種饜足。

    「父皇沒辦法滿足你吧?」他問。

    水笙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他歎了口氣翻身躺在水笙身邊望著帳頂道:「父皇年紀大了又酒色無度精力差在所難免。只可惜你們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得不到男人的滋潤大多凋零了!」

    水笙心中冷笑:「所以你做兒子的就為父親代勞了?」

    李峮低聲笑起來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一口:「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孝!若非是你我也對別人的老婆沒興趣啊!不過話說回來你本就是我的人是父皇奪去了才對!」

    水笙再次冷笑了他可真會說!算來算去他要成為她的歸屬不知道該算到第幾位去了吧?

    嘴上卻啐道:「你們男人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峮哈哈大笑起來八爪魚似的纏在水笙身上愉悅地笑道:「怪不得父皇和太子都那麼喜歡你你真的很有趣!」

    水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一陣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據說如今棲鳳宮的花昭儀被打入冷宮了吧?」

    水笙愣了一下心中閃過一絲刺痛。

    難道女人的容貌就真的這麼重要麼?

    她花了那麼大的功夫用盡心機作出那麼多犧牲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這個地步。然而花月顏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有多好的頭腦就憑那張臉仍然可以得到男人的垂憐!

    人與人果真差距了那麼多?!

    閉了閉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做大事的人不能讓私情困擾了自己!

    她冷冷一笑坐起了身子譏嘲道:「怎麼吃著嘴裡的挾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裡的?」

    李峮見狀自覺也有些理虧忙跟著坐起來攬著她的肩頭勸道:「好了好了我不過隨便問問你又何必想那麼多呢?你不知道當我聽說你成了父皇的嬪妃之時差點都氣瘋了!所以扔下南疆餘孽急急忙忙趕回來……話說回來我還沒感謝你呢!」他扯開話題。

    「感謝?」

    「對啊若不是你說服父皇搞了那麼隆重的凱旋儀式我的聲望如何能提高到如今這種程度呢?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情的所以今晚才會冒死前來相會啊!」

    水笙怔怔地看著他突然間回想起近一年時間裡生的事情那些勾心鬥角、與殷駿鵬和李家父子間的**糾葛溫柔與殘酷相伴、絕望與野心糾纏那萬丈深淵中唯一的溫暖……

    淚水不知不覺間滑落本人卻毫無自覺悲傷、迷茫、痛苦……

    李峮慌了!

    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的眼淚而心慌出生到現在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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