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白臉,你竟敢瞧不起我?」
閻清見阿茶不止嘲笑出聲,而且還神遊太虛,又是一陣火大,氣的頭頂都快要冒煙了,又一聲狂吼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阿茶一臉誠懇的道歉,表示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那雙明媚的狐眸裡,毫不掩飾的笑意讓閻清更是火大。
「啊~」
「再敢吼一聲,我就讓你躺在這!」阿茶被閻清製造的噪音,破壞了玩笑的好心情。
她心情不賴,是因為她就要能離開西元界了,但是好心情不代表,閻清可以對著她大呼小叫,心裡一陣不爽,淡淡的說道。
「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來吧,讓我看看你怎麼讓我躺在這!」閻清語氣很是戲謔道。
閻清的聲音也是如她的人一般,很是粗獷,把阿茶的話一重複,就整整傳出了十幾條街。
幾句話,隨即掀起軒然大波……
「是誰招惹閻家那個母老虎,不要命了……」
「天啊……是誰,快去看看……」
「聽說閻清可是擁有妖獸夥伴的啊!她就是在中域的年輕一輩也都少有敵手了!」
「閻清前些日子已經突破到神王七重天了!」
神王九重天麼,但願不是一般的來湊數的神王,不然就沒意思了,阿茶想。
「城中有比武擂台,茗茶姐……哥哥可以跟這個老女人去那裡一戰!」簡安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
見阿茶有了戰意,便是開口道。這茗茶姐姐這麼神秘,菱紗的威壓那麼接近鷹叔,她可是還沒有見過茗茶姐姐出手呢。
「走吧!」阿茶束手而已,一個簡單的動作也是看的一邊圍觀的少女們春心萌動。
「天呀,這個少年是誰?怎麼跟鷹少主在一起?雖然他也好帥,但是人家還是喜歡鷹少主,怎麼辦?」
「沒有啊,鷹少主雖然也很帥,但是看上去不滅冷了些,何況鷹少主已經有簡小惡魔了……」
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聽得燕慕容一頭黑線,原本是打算看阿茶出醜的,結果卻是出風頭!燕慕容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鷹野、簡安身後向著城中的擂台而去。
中域的擂台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如阿茶他們這般,必須用武力解決的問題。
高高的擂台聳立在中域城的最中央,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簡歷起來的擂台,其周圍刻下了無數的禁制,就是神王九重天在其中戰鬥,也是不會有一點點的顫抖。
「開始吧!打完收工,我還沒吃午飯呢!」阿茶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
只是,阿茶這樣的語氣,反而讓對面的閻清愣了好大一下,這個誰真的是太囂張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你這個該死的……該死的孽障,我要讓你為了弟陪葬!」
閻清此時的氣憤,已經不是言語能夠表示的了,這個小白臉這麼看不起她!
「小白臉,報上名來,我閻清手下,絕對不死無名之鬼!」閻清用她最後的理智對著阿茶道。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不是要戰鬥嗎?為什麼五大三粗的女人做起事情來婆婆媽媽的,受不了了。
阿茶的輕蔑,更是讓閻清腦門上的火蹭蹭直冒……
也讓看台上圍觀的眾人心驚膽寒,敢這麼跟閻清說話的,中域城不超過兩隻手。
「你這個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孽障!你可別後悔……」閻清氣的虎眼大睜,該死了半天,才想到了這麼一個形容詞。
搞的台下的看客哄笑不止!
只是有一個人卻沒有笑,而是強大的氣息瞬間爆發出來,又一息之間收了回去,快到眾人都有些以為是幻覺。
這個人正是菱紗,這個什麼閻清一再的挑戰她的忍耐極限。不止一次的稱呼她的阿茶娘親的孽障,真真是氣煞她了。
要不是阿茶傳音阻攔,那麼她一定會上去,將那個誰撕成碎片。
就算是阿茶阻止了,也是恨恨的盯著閻清。連在她邊上的燕慕容,也是被她的氣息嚇到,猛地退出一步。
要不是阿茶那邊動靜大,那他恐怕就要看著菱紗看成永恆了。
「不會後悔,速戰速決吧,我還要吃飯,五十招結束戰事,你準備好了嗎?」
好吧!囂張,無與倫比的囂張……
這就是眾人看到的,只是他們不知道,阿茶其實不想要囂張的,她很低調的,只是她肚子餓了。
「哼!」閻清已經徹底的憤怒了,爆發了,忍到極致了。
那一頭鉑金色的頭髮,每一次甩動都割裂虛空,顯現出其後的無盡星空和黑暗。
而她本人也是好似一輪初升的明月一般,照亮身後的虛空。
閻清也不用利器,直接一雙比尋常女子大上一圈的大手,向著阿茶包裹而來。
「這樣的攻擊還傷不了我!」阿茶自信滿滿,身形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已經在閻清背後。
速度,一向是阿茶的長項。
不過,閻清也是不差,就在阿茶消失的瞬間,迅速撤回大手,再次向著阿茶抓去。
阿茶再次消失,但是,聲音卻是自四面八方傳來。
「既然兩擊你都碰不到我的衣角,那麼,我就要出手了。」
而當阿茶再出現的時候,右手已經捏著粉色的花瓣。
「簌簌~」
「簌簌~」
花瓣似乎沿著什麼軌跡而行,又好似雜亂無章,劈向閻清。
「彫蟲小技!」閻清不屑的看著阿茶的花瓣,因為不知道阿茶是不是故意的,從閻清那個角度看來,正好那些被割裂的虛空被掩藏。
近了,近了,花瓣就要擊中閻清。
可是,閻清卻堪堪避了過去,展現出了雖然比不得阿茶,卻也讓人震驚的速度。
不過,那些簌簌飛過的花瓣也不是徹底無功。一縷縷鉑金色的髮絲飄落,像是一抹被剪落的月光。
「天吶,我沒看錯吧?那個與閻清酣戰的公子才是天神四重天?」站在燕慕容邊上不遠處的一個圍觀者一邊驚呼。
「怎麼可能,閻清可是閻家年輕一代的第一人,要不是閻了是他弟弟,那個閻家的星河缽怎麼會到閻了手上去了……」
「難道我真的看錯了?!不可能啊……」那個人還在不斷的嘀嘀咕咕,聽得燕慕容嘴角咧大,彷彿稱讚的是他一般。
擂台上。
阿茶看著顯現出身法來的閻清,嘴角上揚,她,可以與她一戰。
只是輕揚的嘴角,不僅僅是看呆了燕慕容,更是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輕少女。
「野哥哥,你有對手了哦!」簡安笑瞇瞇的對著鷹野道。
鷹野扶額,這個死丫頭,明明知道哪些瘋狂的女人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負擔。
擂台上,兩人大戰,從台上戰到空中,又從空中殺到擂台,殺的難分難解!
閻清震驚,她一向自負,在中域匯聚的一直是西元界中的頂尖高手,而除了少數幾個不曾戰鬥過的年輕一代外,她未嘗一敗。
可以這麼說,同代她接近無敵,沒有一個人能過在她的手下走過十招,傲視中域,被譽為西元最驚艷的女子。
而今,卻遇到這樣一個大敵,連翻大戰,對方越戰越勇,體內神力好似連綿不斷,她用力省,攻擊猛,對方除了一開始的鬆懈之外,後面的戰鬥便是穩穩地佔著上風。
卻是遲遲的不願意結束戰鬥。
這是從來唯有過之事!
「是了,難怪家主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定要不斷的前進,才能夠獨步天下!」
閻清與阿茶分開,對著阿茶道,眼中全是弒戰的喜悅與興奮!
「結束了!」阿茶淡淡的道。
方纔,她觀閻清的戰鬥方式,發現閻清的攻擊方式,極為節省神力,這樣的細膩一點也不像她的外表粗糙。
而經過,一番對戰,阿茶發現,閻清的攻擊大多擊中於一點上!
阿茶玫紅色的廣袖袍展動,發出獵獵之聲,阿茶手上的粉色花瓣一朵朵的增多,衍生成一條粉色的長菱、匹練。
粉色的花瓣如同有生命一般,瓣瓣相連而又各有不同,一種奇異的大道紋路在花瓣長菱上流轉。
天地元氣不斷的湧向長菱,擠進瓣瓣花瓣的縫隙之間,將整個匹練凝實,其中還隱隱有馬匹的嘶鳴傳來。
阿茶雙手執這條演化而出的匹練長菱,舞動大道軌跡。
「簌簌~」
匹練擲出,襲向閻清的眉心。
「星辰,合體!」
而閻清也是毫不留手,將她那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妖獸夥伴召喚出來合體,腳上瞬間多了一雙銀色的鞋子。
這樣的加速妖獸,並不多見。這樣,她速度不如阿茶的劣勢就被彌補了。
以神力凝成一雙大手,擋住直面而來的匹練。
而人,則是乘機向著阿茶攻去。
可惜,她錯估了阿茶花瓣長菱的威力。
長菱去勢一減,直接纏住閻清的身子。
「小輩,敢爾!」看台上的一個白鬍子老頭跳將出來,試圖阻止閻清的死亡。
只是一片粉色花瓣已經直接擊中閻清眉心!
湮滅,無盡的湮滅。
被匹練纏繞住的閻清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湮滅成了天地間的養料。
「啊!小輩,你殺我閻家第一人,閻家必然滅你十族!」白鬍子老頭趾高氣揚的對上阿茶。
「閻隆,你當真視我鷹皇一族為無物嗎?擂台上的生死,豈容你閻家插手?!」鷹野的聲音義正言辭,有著鷹皇一族不容侵犯的威勢。
「誰?敢視我鷹皇一族為無物?」一道更加威嚴的聲音傳來,連鷹野和簡安也是一驚。
「父親!」
「鷹伯伯!」
兩人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