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繼續望著李長老和李萱兒,淡淡道:「顏色,我要那個陰陽果哦,那可是白姨的命哦!」好似李長老和李萱兒不存在一般,騰身向幽潭湖心的古樹飛去,白寶緊跟其後。
而在他們身後,一定紫緞軟轎悠然地停下來,某個清冽而年輕的聲音說:「不必往前了。」
「少主,為什麼不去前面,那裡——」下屬平時對這位少主可算敬佩至極,公子智計無雙,聰明絕頂,但是此事事關重大,他還是小心地提出了異議。
「前面有什麼,本少主自然知道。」那清冽好聽的聲音繼續說道:「照我吩咐,把守各個路口,一旦見到有人跑出來,立即奪寶。」讓他們去搶去殺吧,自己只要坐收漁利就行。
不論明暗,眾人一聽聞陰陽果成熟了,就是急急的想著古樹上飛躍而去,越是先到達,他們得到陰陽果的機會就越大。
要知道陰陽果妙用無窮,只要服下煉化,那麼無論是行之將木的、壽元將近的都是能夠返老還童,這就相當於又多了一條命!對於那些修為無法再進一步,而壽元又快枯竭的老不死來說可謂是有著絕對的誘惑。
說話間,有人大喊一聲:「在那裡!」
頃刻間人潮翻湧,紛紛向前跑去,奪寶正式拉開序幕!
那陰陽果呈黑白兩色分庭抗禮,無根無葉,就那麼浮在古樹中間的一個樹洞中,四周有白色的霧氣繚繞,自成熟起就是異香四散,侵襲每一個人的神志,讓大家忍不住想要得到它。
只不過,這寶貝也不是那麼好奪的,它身邊早就守護著上古凶獸欽鶚,欽鶚那白色腦袋上的眼鏡炯炯有神!對周圍圍上來的人群視而不見!這欽鶚如此目中無人,也是有資本的,因為已經超越了仙尊的境界,只不過雷劫還沒有到罷了!
雷劫到來前對應的應劫之人會有感應,欽鶚待渡了雷劫就是仙禽了。但因為當年受了白姨一恩,才是幫著白寶再次看顧陰陽果,只等陰陽果成熟!
欽鶚的外形十分悍然,但陰陽果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有些老不死忍不住上去奪寶時,阿茶明顯看到欽鶚眼中一閃而逝的譏笑之意。
果然,欽鶚紅色的嘴巴突然大張,向天空眾人噴出了一股黑色毒液,腥氣撲鼻,聞之欲吐,正道眾人紛紛躲避,一時倒有幾分狼狽。
欽鶚將身周的第一波奪寶之人擊退後,飛快的摘下陰陽果,向阿茶,準確的說是向著啊哈旁邊的白寶飛過來。
這變故,不僅打個那些欲要奪寶的人個措手不及了,連阿茶跟白寶也是驚呆了!這欽鶚為什麼不帶著陰陽果先走?
好吧,動物的世界他們不懂!
只見白寶手上忽地多出一隻白玉盒子,欽鶚飛來也是在剎那間將陰陽果裝了進去,白寶關盒子,收盒子動作一氣呵成,仿若演練過無數遍一般。
陰陽果到手,白寶放下心來,專心收拾這那些想要打陰陽果主意的人身上。
黑木山向來只有三代人,對於陰陽果能不能得到也就沒有那麼多執念,只是乘機收割著萬妖宮眾人的魂魄以便完成任務。
「跑啊!」福成公主鬼叫一聲,連滾帶爬,她方才被顏色扔出去,好死不死距離幽潭最近,被白寶手下眾獸當作重點照顧對象,被一隻花色蜘蛛不客氣地叮了口,臉腫得像豬頭。
眾人齊齊後退十多米,而那些異獸步步緊追,在白骨森林之中,人那可能比異獸多。此時眾人在中間,前後都被異獸堵住,也不再傷及他們的性命,就是那些個有毒的異獸將毒液弄到眾人身上,讓眾人又疼又癢,仿若有一萬隻螞蟻爬噬在身上。
事情演變成這樣,已經變得相當棘手,眾人自然不甘心就這麼退卻,但他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突圍,也沒那個能力突圍。
而阿茶、顏色、白寶一干人立在一顆參天古樹的樹梢上,看著眾人抓耳撓腮。此時的顏色也是已經恢復之前的慵閒之態。
「留他們一條性命!」白寶給眾獸下令,便是跟著阿茶向白骨森林外圍騰躍而去。
阿茶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正有幾雙眼睛怨毒地盯住她,欲置她於死地。
那幾人,便是福成公主以及逍遙宮一干人等。
本來他們打算趁著混亂搶奪陰陽果,再偷偷溜走,這樣逍遙宮的老祖宗便又能再活千萬年了,誰知阿茶他們出人意料地奪去了果子。
這女人幾次三番與他們做對,下一次,非要她的香消玉殞不可!
「你們最好把那東西留下喲。」忽地,一道清冽的年輕的男聲響起,一頂軟轎在他們面前落下。
哦,這是被威脅了麼?阿茶嘴角噙著一絲淺笑,倒想看看這些人要幹什麼。
紫緞軟轎緩緩放下,動作是那麼輕柔,那抬轎之人彷彿怕驚擾了轎子裡的人般,動作很輕緩。說實在的,在這山谷裡,路比較坎坷,坐著轎子進來本來就是一件比較匪夷所思的事,也不知道裡面坐著怎樣金貴的人物。
「那陰陽果不知小姐你願意讓給在下麼?」那清冽聲音又自轎子中傳出,雖然並不盛氣凌人,卻帶著絲不容抗拒的味道。
阿茶神情輕鬆,說:「我不讓,又怎樣?」
和她玩威脅?對不起,姑娘我不吃這一套!何況這果子是要給白姨續命用的!
「我出一百萬晶石買下它。」似乎料到會遭到拒絕,轎中少年又開口道,他說出一百萬晶石,就跟說一百個銅子般豪不在意。
晶石是修煉者之間的錢幣樣的存在,用在作為交換的籌碼。雖一百萬晶石是很多,但對於黑木山那樣千萬年的大門派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阿茶微微一笑:「晶心如何?!」
「大膽!」少年轎子前一位身材結實面容堅毅的侍從叱喝道。
阿茶這態度雖然不溫不火,卻端地囂張,那些侍從何曾見到有人這麼對少年說過話,哪個面對他時不是畢恭畢敬心悅誠服?
顏色聽得有人對阿茶喝斥,不高興了,本來他行事本來就乖覺,碰到阿茶的事情更是乖張得很,受得這一喊,意念一動那人就是廢除兩米遠。
「大膽了又如何!」不得不說,顏色不愧為黑木山兩害之一!
不過這舉動也確實激怒了轎子後面的一干侍從,他們紛紛拿出靈器法寶,怒目相向。
白寶身後可是跟了好幾位靈尊級的異獸的,白寶抬手就要讓眾獸滅殺這轎中的少年和他身後的哦一干人,卻是被阿茶拉拉手攔住了。
阿茶不是榆木腦袋,自然知道如果白寶出手,這些人定是蕩然無存的,但她卻是對這轎中的少年比較感興趣。
更何況她有著二十一世紀的經歷,且不說原本性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地桀驁,便是那少年的語氣她就喜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