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動用全力,在她看來這一記掌刀足以劈翻阿茶,讓其軟倒在地。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阿茶躍身而起,非常自然的躲了過去,而且竟探手「砰」的一聲打散了那隻手掌。
「哼!」
女子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不認為阿茶靈力境界高於她,又是結一道光印襲向阿茶,但是事情再次出乎她的意料,不知道阿茶做了什麼,那道手印調轉方向追著那個女子而去,其中蘊含的力道卻是強上數十倍。
「砰」
那女子被手印重重的壓到地上,煙塵衝起,地面頓時重重顫動了一下,女子體表的點點光輝頓時全部散去,她慘叫一聲,口中連連向外吐了幾大口鮮血,身體一陣抽搐。
周圍的人全部呆住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看上去弱不經風的阿茶將這位女子了結,而且是如此乾淨利落。
這個女子已經修出一些術法,但是她根本沒有機會施展就被阿茶剝奪了再動手的能力。
「明明是你們找茬與挑事,我不過是自衛而已,最後居然還臉說我毒打你們,那好,現在乾脆讓它名副其實吧。」阿茶雙手結印,無數光印飛天而起,追著那幾名想要溜的弟子,那幾名弟子慌不擇路,竟是朝著長老們授課的石崖飛去,結果無路可走被手印打得七葷八素。
「不要啊,我們錯了!」
「救命啊,殺人了……」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對此,阿茶毫不理會,手上結印不停,誓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周圍眾人簡直目瞪口呆,這是多高的靈力支持,才能這樣連續不斷的結出手印?
「哪來的怪物,看起來弱不經風的,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怎麼會有這麼高的靈力境界?!」
……
周圍的人瞠目結舌,隨後議論紛紛,不過眾人全都感覺相當的解氣,方纔那些人飛揚跋扈,就該如此教訓。
突然,遠處的人群快速分開,有些懼怕的為幾個人閃開了道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面色陰沉如水,慢慢向這裡走來,在她的身邊跟隨著幾名二十三四歲的青年,充當護花使者。
「這是李長老的掌上明珠,名為李萱兒……」
「噓,不要議論她,當心禍從口出!」
……
十四五歲的少女李萱兒陰沉著臉慢慢來到近前,對阿茶開口道:「你當黑木山是什麼地方,當眾行兇,無所顧忌,真當自己是執法長老嗎?」
阿茶沒有理會他,近乎於無視,轉身看向遠空。
李萱兒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了,對身邊的四人道:「別讓她再礙我眼!」
阿茶聞言轉過身來,道:「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看來一直是你就是背後主謀了!」
李萱兒聞言雙目射出兩道寒光,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語道:「本來還以為有新玩具了呢!」
看著阿茶那張臉李萱兒面色更加鐵青,她最恨的便是比自己長的漂亮的臉,她能讓那些自黑木山外進師門的漂亮女子熬不過入門弟子這三年,也能想方設法讓那些有些許背景的女子在這樣那樣的任務中死掉、消失掉!眼前這位她也可以。
「既然你已經認出來了,我也不必再對你客氣了!美人!」說著阿茶看著李萱兒抬手不知用什麼物什打出一道黑色流光大喝,「主島執法隊何在?」
就見空中一隊銀色緊身魁袍,面帶銀色面具,手執銀色長劍的弟子閃現在空中,各自面面相覷。
阿茶看了一眼空中所謂的黑木山執法隊,還不錯,都是靈宗九重天的修為。
「李萱兒,我倒不知道,主島的誅邪令竟然也是你做主了!」半空中傳來一道妖嬈的聲音。
抬頭一看,遠處天外飛仙一般飄轉著落下來的不是顏色是誰。
待李萱兒看清楚了來人,震在那裡,那是怎樣一張宛若天人的臉,幾近超脫了人世間的一切色相,早已無法再讓人用語言去描繪和勾畫。
瀑布一般的滿頭紅髮在空中漫舞飄飛,猶若在空中燃燒的一朵火色紅雲,紅裙輕紗薄舞,猶若幻夢。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近似透明,隱隱露出的漂亮鎖骨劃出優美的曲線。
「是顏公子哦,聽說顏公子還不到百歲就突破了靈師破入靈宗了∼∼」
「不過沽名釣譽的娘娘腔,我們凌天公子也是不到百歲就是靈宗卻從來都是溫潤如風呢∼∼」
阿茶在場中也是聽得到四周的女弟子對顏色議論紛紛,不過倒是不知道凌天在女弟子中人氣也是這般的高。
還有這顏色看他的容貌和神態她一開始還以為是位嬌小姐呢,可是居然是個雌雄難辨的男子。
「喲,是茶姑娘啊,看來我要英雄救美咯!嘿嘿∼」顏色落下來直直的插入阿茶與李萱兒之間,伸手就要抬阿茶的下巴。
李萱兒在背後眉毛糾結作一團,心中暗自罵這長了一張狐媚臉的賤女千百萬遍,怎麼偏偏要這位來的時候來無雪崖聽課,害她在顏公子面前丟人。
然後冷哼一聲,竟然話也不說一句的突然盾地消失了。
阿茶見李萱兒走了,便打算拍拍手走人,見顏色自認為優雅的湊到阿茶面前,紅色色輕紗隨風搖曳,彷彿合著夢幻般的韻律,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媚態橫生,火辣得很令人望之神魂俱銷。
「你好壞也是老祖宗的弟子,怎麼這般懦弱讓李萱兒那個粗魯女欺負?」
顏色湊到阿茶臉面前笑得風情萬種的望著她,似是覺得阿茶身上的玫紅衣服也是精緻得很,拉起阿茶的袖襟就跟自己身上的比了一比。
「幸好天下無雙的我及時趕到了。」顏色檀口微啟,輕輕一笑,呵氣如蘭,一排玉齒清晰可見,
「姐姐,你這麼誘人你娘親知道嗎?。」阿茶白了一眼顏色說。
「姐姐?!」顏色明媚的眸子一斜,輕輕點了阿茶的額頭一下,捂著嘴輕笑,像是嗔怪撒嬌一般,更是說不出的風情。
「我像姐姐麼?也是,你肯定只見過像我這麼漂亮的姐姐誒!」顏色輕撫自己的臉龐,一臉的自戀。
「我只見過只紅孔雀!」
「孔雀?這個名字不錯,比顏色好聽!」顏色忍不住喜形於色,「但是孔雀有紅的麼?」
「有。」阿茶看著顏色認真的回答。
顏色得意至極,他覺得阿茶說他像孔雀絕對是誇他,孔雀可是他們黑木山的百鳥之凰呢!當然除了那只死貓在的時候。
「謝謝顏姑娘救了我!」阿茶對他拜了拜轉身要回一方淨土,方纔她就聽到周邊的弟子說這位是個公子,不過阿茶覺得他那張臉更適合做個姑娘,就這麼叫了。
「我是公子,顏公子,不是姑娘!」顏色鍥而不捨的追上來,不厭其煩的在阿茶旁邊重複糾正他是公子這個問題。
兩個人瀟灑走人了,留下一群圍觀的眾人瞠目結舌。
「這位姑娘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狐媚子,怎麼敢跟顏公子單獨在一起!」
「這位不會是三個月點名沒到的茗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