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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五 一四七、瘋狂賽場 文 / 寒燈夜火

    抓捕白菜、菠菜和蘑菇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人知道。

    一方面是風紀委員做的隱蔽,另一方面是鶴望蘭的校內選拔賽開始了,大家都跑去看比賽,誰會注意這點細枝末節的事情呢?左右每天被風紀委員抓住的傢伙都能排出一條街去。

    按理說,這才開學沒幾天,一切還沒有步入正軌,校內活動基本都沒有開始。按照慣例,這校內選拔賽起碼也要開學一個月之後才會舉辦。

    然而今年的情況卻是十分特殊--開學以來,短短一周,理事會收到的報名表就比往前好多屆的總數還要多。

    雖然報名人數多也是可以理解的。五年一次小會,十年一次大會,這等好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只是看著報名人數幾乎已經達到了鶴望蘭學生總數的四分之三,報名表幾乎要堆滿整間辦公室,理事會負責校內選拔賽的風和雅簡直都要暈過去了。

    不能這麼坑人啊!

    同時風和雅也覺得奇怪:鶴望蘭什麼時候有這麼多s級魔導士了?根據上一學期期末考試的成績來看,s級的人數明顯是翻了好幾番。

    雖說學生實力增強是一件好事,不過這突如其來的集體實力提升未免就有些奇怪了。

    因為人數實在是太多,為了能夠在六月的三校聯賽之前選拔出鶴望蘭的參賽代表,風和雅不得不把校內選拔賽的時間給提前。

    這可苦了風紀委員的一眾人。

    能夠成為風紀委員的,基本都有著s級的實力,自然也是要報名參加校內選拔賽的。可是另一方面呢,他們又要維持著賽場的治安,再加上炎巽抽調了一部分人去四處搜尋那些藥水的線索,本來就人手不足的風紀委員更加人手不足了。

    剛剛站在體育場的南門,負責北門的就要去參加比賽了,只好拆東牆補西牆。往往是在一個地點站不到二十分鐘,就要馬不停蹄地跑去下一個地點補漏。

    龍曦都恨不得把自己給分成八瓣來應付這樣疲於奔命的局面。

    其實要擱在往年,根本不會弄成這樣人手緊缺的局面。可今年卻是特殊--幾乎四分之三的學生都要參加校內選拔賽,在同一個賽場同時進行的比賽就有十幾二十場,圍觀看熱鬧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風紀委員一共才多少人?根本忙不過來啊。

    「我已經不行了,太陽怎麼忽然轉起來了?」龍曦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栽倒在地上。

    可憐天見,從昨天晚上放學之後開始,龍曦就跑到賽場來監督賽場的佈置,整整一個晚上沒合眼。一方面是要確保賽場內佈置搭建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有人趁著夜色溜進賽場作弊。

    這還不算完,一晚上沒合眼也就算了,天光放亮後比賽正式開始,龍曦就在各個位置來回奔波,連口水都沒有機會喝。

    真真是要命。

    這還是龍曦身強體健才能撐到現在,早就有幾個身子骨較弱的被送去醫院了。

    饒是如此,累了一整天的龍曦也覺得天旋地轉,腳底發軟,看天上的太陽都是三個。

    「我要投訴,投訴!典型的虐待!不給工錢也就算了,這麼長時間連飯也不管……」龍曦一邊哀歎著自己人生的不幸,一邊慢慢地挪著步子,同時向四周看去。

    或許是因為已經黃昏,又或許是因為龍曦又累又餓不免頭暈眼花,她發現站在周圍看比賽的學生臉上都浮動著一層不正常的青黑之氣。

    那層青黑之氣像是蟲子一樣,時不時地蜿蜒扭動,在那些學生臉上緩慢地移動,看起來要多詭異有多詭異,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就好像劣質恐怖電影裡那些常見的妖魔鬼怪,簡直都不像是人應該有的臉。

    如果只是一個人,龍曦可能會覺得自己眼花。可是她放眼望去,卻發現周圍的學生人人臉上都罩著一層詭異的青黑之氣,臉色也是不正常的白紙色,嘴唇也已經失去了血色。就連眼睛也失去了焦距,只是空洞地睜著。

    她當機立斷地掏出了鏡子,對著鏡子上上下下把自己的臉打量了一遍。

    沒有青黑之氣,臉色也是健康的,金色的眸子閃閃發亮。

    深吸一口氣,少女把鏡子丟進儲物空間,把一直在裡面睡覺的兔子毫不客氣地拽了出來。

    「好疼!master您又虐待我!」

    兔子深深覺得,自打從精靈森林裡回來,龍曦對自己的態度就更加惡劣了。明明聽說為了一隻強大的使魔,很多人都是把使魔當祖宗供起來的,怎麼這事情到了自己這裡就完全反過來了呢?

    別說是供起來,就連吃飯也要徵求龍曦的同意,而且還時不時地要遭受一些「虐待」。

    絲毫不懂得珍惜神獸的少女聞言冷冷揚起眉毛:「我虐待你?你都已經睡了一個星期了,這是要冬眠的節奏嗎?現在可已經是三月了,要再這樣下去,你可就又要變回去年那走不動路的樣子了。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兔子有些訕然地擺了擺尾巴,沒話說了。

    隨後龍曦一指那一群已經看上去有些呆傻的學生,道:「你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毛茸茸的小短爪子揉了揉眼睛,兔子抬起頭向著那一群臉上佈滿青黑之色的學生看了過去,渾身的毛立刻豎了起來,「唰」的一身躲在了龍曦的懷裡,小爪子死命地抓著龍曦的袖子問道:「master,他們這是在拍恐怖電影嗎?」

    「……」銀髮少女半晌無語。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獸末裔?沒聽說過神獸是怕鬼的。

    有些無奈地把兔子從自己的袖子上拽下來,同時在心裡吐槽說「神獸都喜歡抓他人的袖子嗎」,龍曦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只怕,要不好。」

    眼看著周圍學生臉上的青黑之色越來越濃,龍曦壓低聲音對兔子吩咐道:「快去把炎巽找來。」

    兔子咧咧嘴,它對一心要把自己做成「紅燒兔子」的炎巽一直心有牴觸。()然而比起只是打算做「紅燒兔子」的炎巽來說,掌控著自己口糧的master是更加得罪不起的。因此兔子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跑去找炎巽了。

    仔細看了看四周,龍曦也乾脆不在那裡待著了。她用風紀委員特有的聯繫方式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跟附近的隊友一說,大家紛紛表示自己這裡也是如此,商議之後決定所有人都集中起來,以便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事到了如今,但凡是智商大於木頭的,都知道這裡面肯定出了什麼問題。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各自分散,著實不是什麼好對策。

    哪知道剛剛到達方才約定的集合地點,還沒來得及對這詭異的狀況進行討論分析,那些臉上有著青黑之色、呆若木雞的學生們忽然動了起來。

    他們,在相互攻擊著。

    沒有使用魔法,似乎在這樣詭異狀況中使用魔法本身就是一種奇怪的行為。他們只是單純用身體的各個部位作為武器,瘋狂地互相攻擊著。一時間,整個賽場上都只能看到漫天飛舞的拳頭腳丫和飛掉的鞋子。

    在這一刻,這些學生用著最原始的方法相互攻擊著,就好像積累了幾世的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將對方咬碎了吞進肚子裡。

    幸好龍曦他們集合的地點是在賽場之外的一個小高台上,否則他們也要被捲進去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一年級新生,長得小巧玲瓏的一個女孩子,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喪心病狂的場面,一時間幾乎都要暈了過去。

    而老資格的風紀委員,尤其是見識過炎巽那些「光輝事跡」的則都表情凝重,顯然是已經明白這一的狀況意味著什麼。

    「這麼多學生,我們就算渾身是鐵也打不得多少釘。」一個三年級的風紀委員說道。

    這句話得到了其他老資格風紀委員的贊同。確實,他們一個也就十幾二十來個人,再加上都累了一天了,誰有那個能力和實力能夠阻止這些明顯是被操控了的學生?

    「說不得,只能等總部來人了。」龍曦往後退了一步,很明顯也不打算自己上去逞英雄--她現在都快要餓死了,估計根本禁不住對面那些瘋狂的拳腳,「我已經讓兔子去找炎巽了,咱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你們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另一個風紀委員若有所思道,「我怎麼覺得,跟這段時間那些人的實力大幅度提升有關係?」

    「沒準兒就是因為這個。」旁邊有人很快道,「我在我們班上聽到,這些人都是靠了一種什麼藥水實力才突飛猛進的。我就說,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簡單便宜的事情。」

    龍曦也暗自點頭,心道:世界上可沒有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想想芙蘿拉·阿修弗洛德就知道了,她為了提升自己的魔力,為了使原本無法使用魔法的自己變成強大的魔導士都做出了些什麼事情?不僅如此,她提升魔力的方式又有著多大的風險?如果真有著這樣便利的藥水,芙蘿拉早就用了。她既然沒有使用,只能證明這種藥水的負作用無比強大,大到比她的那個魔法還要危險……

    想到這裡,龍曦不由得在心中歎息了一聲。

    不管什麼時候,對於力量的追求都是永無止境的呢。也許很多人本身並不注重力量,但是強大的力量會帶來的那些權勢、地位、名聲和財富,卻是絕大多數人所追求的。畢竟人活在世上要生存下去。尤其是那些非世家出身的平民學生,更是卯足了勁兒想要一飛沖天一鳴驚人。

    也許,如果龍曦沒有被撿到的話,如今她也會孜孜不倦、不擇手段地追求力量吧。

    儘管按照嵐鬼契的說法,現在的龍曦還是太弱,弱的完全沒有資格去繼承嵐家的大統,她依然走在追尋力量的道路上。

    然而在不歸森林的那幾年生活,她所學到的不僅僅是魔法,更有一些深刻的道理。要知道那三位可都是活了幾千幾萬年的存在,他們的眼界,對世界的認知,絕對不是人類可比的。

    所以龍曦雖然見到金山銀海寶石湖會兩眼放光,卻不會把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拿走,即便那是堆在路邊的、看上去是無主的東西;她也不會為了追尋力量而去奪取他人的靈魂之力,去買一堆不知是什麼來歷的藥水。

    聖白蓮當年曾經這樣說過:「一切憑借外物--魔藥、魔水晶等提高的實力都是空中樓閣,看上去進度很快效果很好,實則根基不穩,早晚有一天會摔下來。」

    正因為如此,龍曦從來不會去考慮這些方法。

    不過,若是自己跟那些學生一樣都是c級b級,說不定自己也會像他們那樣吧。龍曦這樣想著。畢竟就整個社會而言,拳頭大的才是老大,這是天水大陸亙古不變的真理。

    難得思考一下人生,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對龍曦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來講卻實在是難得了。她正打算繼續深入思考,一抬眼卻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既然是鬼鬼祟祟的身影,怎麼那麼容易就被她看見?

    一來嘛,自然是龍曦那超常的視力,這二來,那麼多學生都在拚命揮舞著拳腳彼此攻擊,只有這麼一個影子不僅小心翼翼地躲開了攻擊,而且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典型的有問題。

    雖說那影子是背對著龍曦的,但是人在笑的時候往往會帶動臉上的肌肉,因此以龍曦的視力,倒是看得出他是在笑的。

    「面對這場面還能笑出來……他要沒問題我就讓兔子吃了他。」把自己的推理分析跟周圍人一說,大家雖然覺得是挺有道理的,不過後面那句話是怎麼回事?人家都沒問題了還要讓兔子吃了人家,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我是說,他要是沒問題,不對,他要是有問題……算了算了,你們覺得那傢伙有沒有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任何異端,要說沒有問題,騙鬼鬼都未必會相信。

    當下便有人道:「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裡就拜託你們了。」

    銀色的長髮隨意甩動了一下,龍曦從小高台上輕飄飄地跳了下去。

    這種事情本來她本來就沒少做,因此輕車熟路地跟在了那個影子後面。從背影判斷,這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一邊走一邊十分警惕地向四周查看著,時不時地回頭看上幾眼。

    「若無虧心事,怎怕鬼叫門。」看到這個中年男人行跡如此鬼祟,一副做了什麼壞事怕人發現的樣子,龍曦心中更加確信了他有問題。

    穿街過巷,越走越往鶴望蘭的偏僻之處而去,龍曦不由得皺起眉頭,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終於,在一個黑漆漆的巷子口,中年男人停住了腳步,先是四面左右來回看了一眼,確信沒有人跟著他,這才一閃身進了巷子裡。

    風紀委員的心得之一:漆黑的巷子裡總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少女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巷子口,正巧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就聽一個幾乎像是烏鴉的嗓音說道:「沒有人跟著吧。」

    「沒有,我仔細看過了。再說,風紀委員就那麼幾個小屁孩,難道還能發現我們的交易嗎?」從說話的內容和語氣判斷,這句話是中年男人說的。

    他聲音裡帶著一絲奇怪的畏懼,似乎十分懼怕那個烏鴉嗓。

    「你是鶴望蘭的理事之一,萬事都要謹慎,不要被他們抓住了把柄。」烏鴉嗓道,「效果如何?成功了嗎?」

    中年男人,鶴望蘭的理事之一立刻恭敬地回答道:「紅英大人親自出馬,自然是萬無一失的。效果很好,現在賽場上正打得熱鬧呢。」

    紅英?!龍曦的瞳孔一瞬間放大。這,不是幽靈塔十二黃道宮水瓶座的首領嗎?他沾滿鮮血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啊。這樣厲害的角色居然潛入了鶴望蘭,這麼說剛才那些學生身上發生的怪異事件,都是幽靈塔在背後設計的?

    「那些藥水都是按比例稀釋的,絕對查不出什麼端倪。只是紅英大人,這樣做,如果他們治好了那些發瘋的學生,鶴望蘭的實力豈不是大大上升了一截?」

    「嘁,你懂什麼。」紅英對那中年男人的擔心嗤之以鼻,「這種藥水的原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你所想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我就放心了。不知紅英大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紅英沉吟片刻,道:「帝都那邊將有大動作,我們這邊要加快進度,最好把這些學生全都弄瘋,讓鶴望蘭只能派幾隻阿貓阿狗去參加那什麼三校聯賽……」

    三校聯賽?又是三校聯賽。針對鶴望蘭,想要鶴望蘭在三校聯賽上出醜,難道是天神學院或者銀槲學院在背後指使了幽靈塔嗎?

    龍曦的臉色,愈發凝重了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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