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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八十四、龍的傳言!看清自己心意的少年 文 / 寒燈夜火

    黑色的馬尾辮,左眼上罩著眼帶,桃花眼瓜子臉,身材嬌小,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不是墨羽翎又是誰?

    「雷火,你的青梅竹馬就是……她?」炎巽也是見過墨羽翎幾次的,自然認得她。

    皮膚又黑了一層,現在已經不再是小麥色而是褐色肌膚的少年得意洋洋地笑道:「怎麼樣?羨慕吧?」

    「我明白了。」龍曦跺了跺腳,十分篤定地說道,「當初,在傭兵協會門口的那些照片……羽翎,是你幹的吧?」

    雷火當時既是順路經過,那自然不可能會有那些照片。可是照片難道還會從天上掉下來嗎?自然只能是墨羽翎利用具現魔法現燒現賣了。

    蹭到墨羽翎身邊,龍曦戳了戳她面無表情的臉笑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憋著這麼多壞水兒呢,不過當時多謝你了。」

    「我這哪裡是壞水兒,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保家衛國構建和諧社會啊!」墨羽翎正氣凜然地說道。

    「我看你是趁機報復落井下石。」龍曦覺得墨羽翎的臉真的很有彈性,越戳越來勁,「你是不還記恨胡言罰你抄寫課文。」

    墨羽翎對龍曦這種行為顯出幾分無奈來,然而提到胡言她立刻變得咬牙切齒:「我呸!抄寫課文那還算他手下慈悲了!他居然讓老子去給他跑腿,搬著全校一百多斤的卷子從印刷室送到他辦公室,在搬著卷子跑到學校最邊上那棟倉庫去,不許用儲物魔具,不許用魔法,不許用傳送陣!從教學樓到倉庫有多遠你是知道的啊,沒有一千米也差不了多少了。最可恨的是,這老不死的王八蛋居然在那卷子上施加了封印,一旦接觸到魔法和魔具,卷子立刻就會化為碎片……」

    說到氣憤之處,墨羽翎神情陰暗:「跟老子鬥,老子玩兒不死他!我一定要讓他聽到墨羽翎這三個字立刻嚇得半身不遂腰椎癱瘓大小便失禁這輩子不敢拿正眼看我!」

    鶴望蘭在各處辦公地點都設立了傳送陣,為的就是方便各處物資傳送。胡言對待墨羽翎的行為,除了「虐待」之外沒有任何話好說。

    一百多斤!墨羽翎自己都沒有這麼沉!

    不忍心去問墨羽翎是怎麼把那些卷子送到目的地的,龍曦記得有一段時間,墨羽翎看向胡言的眼神裡都帶著刀子。她是風紀委員,又總是泡在圖書館,每天晚上都是最晚回來的。只有一個晚上,墨羽翎比她回來的還要晚。當時龍曦剛剛沖完澡,就聽見關門的聲音,她出去一看,只看到極度疲憊的墨羽翎留給她一個宛如喪屍的背影。

    雷火把手放在了墨羽翎的頭上,輕輕地拍了拍:「算了,都已經過去了,那天在傭兵協會門口你不也狠狠出了一口氣麼。誒,我說阿巽,你們不是接了很多任務嗎?完成的怎麼樣了?」

    「還行,搞定一半兒了。」炎巽一臉嫌棄地看著雷火。

    雷火向後倒退兩步,用手緊緊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阿巽,你怎麼能這樣……我對你一直都是……」

    「你要再多說一句爺燒爛你的嘴!」飛快地瞥了一眼在旁邊跟墨羽翎正說得眉飛色舞的龍曦,炎巽富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瞪了雷火一眼。

    許是因為皮膚變得更黑,雷火的臉皮也更厚了。他的目光在炎巽和龍曦身上來回溜了溜,豎起了一根手指左右擺動著:「我說阿巽,你該不會是在怪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吧?」

    「好事?什麼好事?爺這輩子就沒遇到過好事,倒是誤交了不少損友!」炎巽被說中心事,急忙辯解道。

    「嘖嘖嘖,別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我都看見了。」雷火笑得一臉曖昧,湊到炎巽身邊抬胳膊攬住了他的肩膀,「不過阿巽,你居然也有開竅的時候,真是太陽打南邊出來了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反正爺一直分不清東南西北,太陽不是一直打南邊出來的嗎?」

    炎巽睜著眼睛說瞎話,反正他就是死不認賬的主。

    雷火忽然很認真地看著前方的一棵大樹說道:「也許你自己沒有察覺,可是……從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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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歷775年,鶴望蘭。

    「你這飯桶的耳朵難道是擺設嗎?還要我說多少遍?我不參加入學測試。」長長的隊伍最前端,炎發灼眼的少年用帶著濃濃血腥的雙眼跟一個看上去像是招生處負責人的對視著,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那人,一個a級魔導士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胡鬧!這是哪家來的野種,居然敢在鶴望蘭撒野!老子今天就替你爹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毫不掩飾的殺意襲向了那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a級魔導士,少年偏頭冷冷吐出兩個字:「垃圾。」

    還不待對方發作,炎巽手中的魔杖已經戳到了那人的面前,一個與那人的頭部一樣大小的魔法陣猛地綻開,紅色的火苗登時爬上了那人的臉龐。

    「啊--!」受傷的a級魔導士抱著自己的臉在地面上翻滾著,少年卻抬起一隻腳狠狠地踏在了那人的手上笑得十分愉悅,在聽到那人的慘叫之後臉上的愉悅更是加深了幾分。

    「真不好意思,我的爹媽生下我之後就不在了。」從那人的慘叫聲聽得出,少年腳上的力度一定是又加大了許多。

    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早就有人去通知了諸葛鐵心:畢竟是重要的入學時期,萬事都大意不得。

    等諸葛鐵心敢來的時候,那名a級魔導士的臉和雙手已經慘不忍睹,他身上的皮膚更是七零八落。周圍的人看向場地中央少年的眼神中分明透著恐懼,就像是在看一個惡魔。

    少年高高舉起了手中的一把小刀,帶著愉悅的笑容狠狠刺向了躺在地上的人。

    「住手!」諸葛鐵心大喝一聲,揮了揮魔杖,少年立刻一動不動了。

    命令趕到現場的醫護人員把傷者抬下去,又阻止周圍的圍觀者全都離開,諸葛鐵心這才再次揮動魔杖,少年手中的刀狠狠刺在了地上,火花四濺。

    少年一挑眉:「人呢?」

    他這才看見諸葛鐵心,神情陰冷地問道:「是你在礙事?」

    「沒想到今年居然招進來這樣一個娃娃……看來炎家還真是墮落了。()」諸葛鐵心搖著頭,一副唏噓的樣子。

    少年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赤色的雙眼中銀芒大盛:「總有一天,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再有炎家存在!」

    契約者?而且銀色的光芒……風之精靈王麼,現在這個世界上,有趣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多了。想到這裡,諸葛鐵心沒有接少年的話茬,而是問道:「我聽說,你不參加入學測試,為什麼?」

    少年從衣兜裡掏出一根長長的繩子:「我有這個。」

    「奇美拉麼……」諸葛鐵心點點頭,捋了捋鬍子道,「可是它還在沉睡中,你打算怎麼喚醒它?」

    「總會有辦法的。」不過這句話,少年說的沒什麼底氣。

    「暗之山脈山腳下有一口『化形池』,也許把它放進去,它就會醒來。」諸葛鐵心循循善誘著。

    少年抬起頭一臉的狐疑:「你該不會是人販子吧?」

    諸葛鐵心差點兒沒撲騰到地上: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人販子,他長得沒那麼像壞人吧?

    「老夫是鶴望蘭學院的校長諸葛鐵心!我就算要賣了你,就衝你剛才的表現,誰敢買啊?」

    少年又思索了片刻,最終點頭答應參加入學測試了。

    「娃娃,你叫什麼名字?」末了,諸葛鐵心問道。

    「炎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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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巽同學,我……我喜歡你!」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手裡捧著一封情書,滿臉通紅地站在炎巽身前,頭都要埋到地下去。

    忽然間,女生手中的情書燃燒了起來,嚇得她連忙把情書扔到了地上。

    「滾。」炎發灼眼的少年連頭也不抬。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又是給炎巽的,這周是第幾個人了?」

    「嘖嘖嘖,看人家炎大少爺,從開學到現在就沒有消停過,平均一天都能收到十封情書呢。可人家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要換了我早就全收下了。」一個傢伙笑得很猥瑣。

    「美得你腰疼呢,就你這副尊容也知道這是沒影兒的事。」另一個傢伙說道,「不過我看炎大少爺這意思……難道他不喜歡女人。」

    「噓噓,老五你小點兒聲,萬一被聽見了怎麼辦?」又一個傢伙急忙道。

    第一個說話的猥瑣男不屑道:「呸!老八,你還能再膽小點兒嗎?不就是個一年級新生,這炎巽有什麼可怕的。」

    「是沒什麼可怕的……」老五攤了攤手,「可是真怕啊。」

    「就你們現在這慫樣,以前那不良少年的勁頭都哪兒去了?啊?」猥瑣男挨個瞪著老五和老八。

    「你不怕!」老八直著脖子反駁道,「上回掛城門口的那幾個走私販子你看見了吧?抽筋扒皮吊在城頭上示眾啊!還有那回隔壁班的幾個小子,搶了一間便利店,結果被炎巽給從城牆上一腳踹進護城河裡去了,還有……」

    「別說了!糟了!他看過來了!快跑!」看到炎巽正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老五渾身一個激靈,撒丫子就跑。

    於是一堆看熱鬧的傢伙作鳥獸散。

    炎巽沒有搭理那些只敢在背後嚼舌根的飯桶,他徑直去了校長辦公室。

    「什麼?要我來當鶴望蘭的風紀委員長?校長大人,您該不會今天早上忘了吃藥吧?您就不怕我把所有人都給宰了?」炎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血腥味都從他的笑容裡溢了出來。

    「你啊……」諸葛鐵心有些無奈地說道,「你還沒有發現真實的自己……你真的不試一下嗎?這只是一個提議,我認為你會喜歡這個職務的。自從你成了風紀委員,鶴望蘭的治安一下子好了三成啊。」

    「要是校長大人您非要堅持,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可是有一點,死的人多可別怪我。」

    炎巽大步流星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從這天起,炎巽成了鶴望蘭的風紀委員長。然而奇怪的是,在他手下傷亡的人數反而一下子降到了個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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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你認識了龍曦之後,據我們統計,傷亡人數已經降為零,而且你開始話嘮了,還給她做過好幾次飯,我們身為你的室友都從來沒有嘗過。最最重要的一點……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學期後半段,你總是有事沒事一個人坐在那兒傻笑,你說你要不是發春,那就是犯病。」

    雷火言之鑿鑿,句句都有證據,容不得炎巽反駁。

    當下炎發灼眼的少年漲紅了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才有病呢!」

    「哦,那就是在思春……有本事,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在思哪個姑娘啊?」雷火笑得一臉陰險,炎巽真想一拳砸在他那只有牙齒是白色的臉上。

    「……你少管!」這話說出來,可真是沒什麼底氣了。

    「不過阿巽,你要是真的喜歡龍曦,接下來的路可不是容易走的。」雷火的神情忽然無比地認真,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弒龍魔法和涅槃魔法都是具有極大副作用的魔法,可她偏偏兩樣都會用……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還真不好說。」

    「你怎麼知道涅槃魔法的事情……是了,是你青梅竹馬的分析之瞳……」炎巽下意識地看了龍曦一眼,「可在我看來,像她這樣的笨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了,就算再變也變不到哪兒去吧?」

    雷火聳了聳肩:「你要是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果然你還是喜歡龍曦啊。」

    「誰……誰會喜歡這種只知道吃,一天到晚搞破壞還喜歡記仇的笨蛋!」炎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污蔑,一口氣不停地辯解道,「再說了,你先告訴我什麼是喜歡一個人?」

    「又來……」雷火對這個向來死鴨子嘴硬的室友還是比較瞭解的,「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純粹的事情。她在你身邊時,你會心跳加速,被她的小動作和表情吸引。當然了,像你這樣的性格,還會喜歡以各種方式欺負她。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就會覺得心安,心中所有的陰霾都被驅散,連眼神都會變得溫柔起來。不管她在哪裡,都能一眼發現她的存在,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瞧瞧瞧瞧,還不承認,非得我給你拍下照片來讓你自己好好看看才行嗎?你現在的眼神,就連我這個男生都要被熔化了。」

    雷火的描述句句都到了炎巽的心坎兒裡去,心如鋼鐵的少年第一次注意到,自己早已經被一團金色的陽光包圍,不可抑制、不可自拔地陷入了一場不知何時已經深入他心中的愛戀。

    老實地歎了口氣,炎巽終於誠實了一回:「我覺得……你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

    「什麼好像,我雷火大爺說話向來都是金玉良言。」

    「那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辦。」炎巽覺得雷火笑得越來越陰險了。

    「好辦,好辦。」雷火笑容滿面,「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過來人了。雖然我跟羽翎是青梅竹馬不假,可她那三無性格也實在是很難得到她的心啊。可是我現在已經成功了,所以你只要聽我的,那一定沒問題。」(註:三無指無口無心無表情)

    「但願如此……」炎巽忽然覺得這傢伙實在是不靠譜,可他又沒有更好的人可以去咨詢,只好先聽雷火的。

    隨機他警告道:「你可不許給我出餿主意,那傢伙根本就是一台人形破壞機,就算是我也實在不想跟她正面對上。」

    「你不是ss級嗎?」雷火一臉詫異:連ss級的炎巽都覺得棘手,那龍曦的戰鬥力,不對,是破壞力究竟有多高啊?

    又歎了口氣,炎巽一臉鬱悶地說道:「可她也是ss級啊,而且是一次通過的。」

    「我……阿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啊。你加油吧,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雷火用一種很同情的目光看向了炎巽,像是已經預見到了炎巽未來會有著跪搓衣板的命運。

    「沒義氣的傢伙。」炎巽正要跟雷火繼續探討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龍曦卻笑嘻嘻拉著墨羽翎走過來。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說什麼呢?」

    雷火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陽光燦爛:「沒說什麼,正在討論接下來的行程呢。」

    「你們不是來尋找煉器材料的嗎?」龍曦方纔已經聽墨羽翎講述了他們前來雅鹿山脈的目的,「乾脆跟我們一起完成那些任務,到時候錢也分你們一份兒。」

    「我聽說你們還接了一個ss級的任務。」墨羽翎淡漠的聲音響起。

    「沒錯,尋找九心九瓣蓮。」龍曦飛快地道。

    「雖然這只是傳言……」墨羽翎皺起眉頭,「臨來之前,重華送了一份最新的情報到我那裡,讓我帶給你。」

    「什麼樣的情報?」最新的情報?而且感覺很著急的樣子。

    「傳聞九心九瓣蓮所生長的地方,有龍出沒。」

    ------題外話------

    本日推薦一首日文歌:aimer《六等星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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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關於昨天說過的某個少兒不宜的話題,乃們都有神馬想法……_(:3∠)_表示長草中……

    以及……群裡都是大神,我這種手殘透明小撲街表示……我下一本再也不寫冷題材了!(大綱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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