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起身出去了,馬上就有不少人跟著出去湊熱鬧了。
唐鈺一走出飛仙樓,頓時就引來了一道道目光,這個時候還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還的確是膽子不小了。
所以,不少的目光也是想看看這個敢招怒斐公子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了。不過一看到唐鈺,不少人就開始同情起了唐鈺了。一看就是個外來不知所謂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斐公子的歷害,等下估計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了。
一有熱鬧,自然就惹來了許多人的圍觀了,也是有不少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斐公子一見唐鈺出來了,特別是看到唐鈺還一臉無謂,風輕雲淡的樣子,就更是讓他惱怒了,這是羞辱,對他的無形踐踏。這樣的情況,他怎麼能忍。他也是赤紅著眼睛,對唐鈺狠咬了咬牙,才對身邊的那名冷峻中年男子道:「舵叔,給人拿下他,我要親自的動手。」
冷峻男子舵叔對斐公子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冷掃向了唐鈺。
唐鈺也看向了舵叔,面對舵叔那冷冽無比的眸光,唐鈺倒也沒有太在意,依然一臉的平靜淡然。
舵叔面色無比的冷峻,看著唐鈺道:「我不想跟你動手,是你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接受我斐公子的懲罰,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兩種選擇,你選吧。」
唐鈺撇了下嘴,輕淡一笑道:「可是,我喜歡選第三種怎麼辦?」
「哼,沒有第三種。」舵叔冷哼了一聲道。
唐鈺笑了:「你說沒第三種那是你的事,我說有第三種那就有第三種。而我的第三種是,要麼你們現在就給我滾。要麼嘛,我打的你們滾。同樣,二選一給你。」
同樣的話,唐鈺也是反給了舵叔了。
唐鈺的話,也頓時惹來了一片的嘩然了,不少的目光都是驚詫的看向了唐鈺了。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口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不是傻子就是瘋子吧,看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麼大來頭的,估計就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或者根本不知道斐家在我們千鶴宗境內的勢力吧。」
「這種人見多了,等下哭都不知道怎麼哭的,看好戲就是了。」
顯然對唐鈺這個陌生之客,也是沒有人看好了,更多的是同情了,當然也有不少的幸災樂禍了。
舵叔也是怒了:「哼,真是不知所謂,那就給我拿下吧!」
話畢,舵叔不再囉嗦,直接一劍向唐鈺殺了過來了。一劍出一分二二分三,一下子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三柄劍,而這三柄劍又構成了一個小劍陣,如同驚剎一般的向唐鈺奪殺了過來。劍勢動,鋒芒耀,一劍出便是讓人嗅到了無比可怕的氣息壓迫了下來了。
這舵叔的實力確實是強,估莫著應該是妙法境五重的高手了。這樣的高手,縱然是放在蒼龍宗這樣的大宗門,都能算的上是一名好手了。更何況說,是放到斐家這樣的小勢力當中呢。不過妙法五重境,也確實是有高人一等的資格了。
看到舵叔一出手,圍觀的眾人也都是驚的一跳了。
不過唐鈺卻是不急不徐,依然一臉的平靜。看到舵叔出手了,他才也出手了。《大裂金剛訣》直接打了出去。任是舵叔的劍勢鋒芒,不過唐鈺的劍勢更加的鋒芒了。縱然是只動用《大裂金剛訣》第三層,以唐鈺妙法境四重的道的力量,也可以輕鬆無比的碾壓妙法境六重了。何況來說,這個舵叔也就是個妙法境五重的樣子。
所以一交鋒,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懸念了,局勢完全是一邊倒了。
劍勢一觸,舵叔的臉色便是陡然的大變了,他感覺到了唐鈺的劍勢之威無比的磅礡,簡直如同是奔騰的洪潮一般,洶湧無比的碾殺了上來了。這股力量,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擋的住的。這讓舵叔一時心中也是又驚又駭,他自認為也是高手了,坐鎮魔洛城斐家的產業。就是整個魔洛城,也沒有幾個人敢不給他面子。
但今天對付一個小輩,竟然踢到了硬茬之上,對方的實力竟然強到了如此恐怖如斯的地步,這樣的結果確實是讓他太難接受了。
只是此時,他哪裡還有那個閒功夫去考慮那些問題,此時他只感覺一股可怕的毀滅力量轟然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座大山猛的砸中了一般,也頓時讓他的身本倒飛了出去了。氣血逆流,根本抑制不住,直接張嘴就是大吐著鮮血,手中的兵刃也幾乎是要飛出去了,虎口全部龜裂了開來,手臂完全的麻木了,感覺都快要廢掉了。
吃了這麼一記大敗仗,也是他沒有碰到過的事情。
一落地舵叔也是艱難的爬了起來,顯得無比的狼狽了,目光死死的盯著唐鈺,面色苦澀。能夠一劍如此輕鬆的將他打傷不輕,這份實力太可怕了,最少也是妙法境六重了,甚至極有可能是妙法境七重的實力了。因為舵叔感覺,這個少年還根本就沒有動用全力,只是很隨意的一擊似的。饒是如此,也是讓他大受挫敗。
這一幕,也是讓全場死一般的寂靜了下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瞪大的落到了唐鈺的身上了,寫滿了驚異。
斐公子最難接受這個事實了,他整個人也是呆如木雞一般,完全的傻眼了,目瞪口呆了,難以置信了。
怎麼會這樣?
舵叔竟然都不是他一招之敵?
他怎麼會強成這樣?
這個疑問,也是大家的疑問了,這給不少人都是帶來了深深的震撼了。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會強到了這等的地步?也太妖孽了吧?」
「是啊,太可怕了,太逆天了。這才多大,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樣子吧,竟然一招就把斐家的那名高手打傷了,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我們千鶴宗的弟子,也遠沒有這般歷害吧。」
「確實沒有,千鶴宗的弟子要個個都有這麼歷害,那就逆天了。怪不得他那麼神情自若,原來是有這等可怕的實力。」
「這下斐公子要慘了,竟然惹到了這樣的存在,不過也算他活該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此時,所有人才對唐鈺是刮目相看了。
斐公子臉色無比的難看,此時也是嚇的有些慘白了,看向唐鈺的眼神也是流露出了幾分恐懼了,因為此時唐鈺正冷冽的盯著他,向這邊走了過來。
舵叔一咬牙,也是拼著最後一股力氣向這邊掠了過來,擋在了斐公子的身邊。而斐公子也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的直接躲到了舵叔的身後,緊緊的拽住了舵叔的衣角了。
「你不要過來,我可是斐家的公子,你敢動我就是跟斐家過不去。」斐公子有些畏懼的道。
唐鈺撇了下嘴,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輕笑:「什麼斐家不斐家的,聽都沒有聽過。我只知道,你惹到我了,所以我現在非常的不爽了。要是你剛才不來招惹我的話,我倒也懶得跟你這種小人計較了,免得有失我的身份。但你竟然找人來報復我,那就是讓我很憤怒了。剛才罵我,你一定罵的非常的爽吧。你剛才爽了,那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讓我好好的爽爽呢?」
舵叔劍指在唐鈺身前,道:「閣下應該是燕山宗的弟子吧,閣下剛才施展的是《大裂金剛訣》,就這梁國北部之地來說的話,也就你們燕山宗有這門法訣了。」
唐鈺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別拿什麼身份家勢來壓我,我不會吃這一套。這樣,反而會讓我更加的厭惡。今天之事,我本不想弄的這麼麻煩,不過現在我不可能就此收手了,不然我顏面何存?你要是還有什麼招呼的話,就儘管的使出來。要是沒有的話,那就輪到我了。」
「閣下,還請住手!這件事情,我代我們斐公子向你道歉。你若是一意孤行的要動斐公子,那就是與我斐家為敵。你縱然是燕山宗的弟子,敢與我斐家為敵,也沒有好果子可以吃的。這裡是千鶴宗境內,並不是你燕山宗所管轄之地。所以,還請閣下自知一點。」舵叔道。
在千鶴宗境內,除了千鶴宗,斐家確實是不需要太忌憚他人了。
如果是燕山宗還能讓斐家忌憚幾分了,但只是一個燕山宗的弟子,那就不值一提了。
他實力再強,也鬥不過斐家。
「自知,哈哈,自知!」唐鈺笑了:「你代他道歉,你的面子還真是大,你覺得我需要給你面子嗎?人犯了錯,後果不是應該由別人來承擔,而是因為由自己來承擔。惹我一次,我也倒就忍了,惹我第二次,你覺得我還有這麼好的脾氣要忍嗎?剛才叫罵了我那麼久,你覺得你一句道歉,就要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哈哈,好笑,你斐家還真是家大勢力啊,看來也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了。覺得,我就應該遷就你們斐家,就應該不敢得罪你們斐家是吧?」
舵叔的臉色冷峻,他確實就是這個意思。
唐鈺撇了下嘴,冷笑了一聲道:「我呸,別人不敢得罪你們斐家是別人的事情,但不是我的事情。你們斐家又如休中?只要惹到了我,我管你什麼斐家不斐家的,我照殺不誤。我這人,向來只認事不認人。本來我還沒有那麼不爽的,被你這麼一說,我現在很不爽了。所以,我再給你們兩個選擇。」
說著,唐鈺指了指斐公子道:「第一跪下來向我道歉,第二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兩條路,給你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