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萱兒公主感了風寒?你們是怎麼照看公主的!」
太后怒氣沖沖地看著地下來報的晴兒,晴兒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著:「回娘娘,公主她早晨醒來就病了,奴婢也不知是為什麼。「
「好了,下去吧。哀家馬上就過去看看,叫太醫了嗎?」太后閉上眼一副無奈的樣子,她當然知道昨晚小靜萱到外面去玩兒,一定是被冷風吹著,著了涼,也就不再責怪晴兒了,晴兒欠欠身,道:「回太后,太醫正瞧著呢,奴婢這就回去照顧公主!」
太后點點頭,晴兒急急地退了出去,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本來昨晚還好好的呢,今天早晨怎麼叫都叫不醒她,打開門一看,早已燒的不省人事了。她叫欣兒急急的去請了太醫,然後讓其他人守著,自己就趕快過來給太后娘娘匯報情況了。
而在軒王府裡,司徒逸軒接到消息後也是極為震怒。「公主病了?你們伺候的都是飯桶嗎?」
本來就懼怕司徒逸軒的威名,今兒一看他如此生氣,來送信的小侍衛已經嚇得開始發抖了,哆哆嗦嗦地說著:「回,會王爺的話……公主只是感了風寒而已……」
「下去吧。」不等小侍衛說完,司徒逸軒便不耐煩地打發他走了,小侍衛自是趕緊飛奔而去,程飛從外面走過來,看到飛奔的小侍衛不禁一陣歎息,一定又是王爺把人家給嚇著了!於是,進門便問:「怎麼了,王爺?瞧瞧把人家嚇得,像趕著投胎似的就跑了,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
「萱兒病了,風寒。」
依然是很簡短的話,卻不再入以前那般冷的不像樣,反而透著些無奈,司徒逸軒做回座位上,「她什麼時候才能不讓人心。」
「是你讓她心吧?」程飛話從口出,司徒逸軒有些探究地看著他,「此話怎講?」
「昨天,在花園裡,我都看到了,萱萱她雖然腦袋有些問題,可是有很多的事情還是懂的,她有多難道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每次都冷落她!她心裡難過,可是卻從不向任何人表現出來,包括你!你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場思考一下?你的心裡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家裡的那點兒事,你的側妃丟人了,你感覺丟面子?那萱萱呢,她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啊,她什麼都不懂,你為什麼就不能護著她點兒?不護著也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嗎?她生病了,你卻在責怪她,你就不能擔心一下?好,你不擔心,我去,我去陪她!對了,她還急著要回家呢,你這裡卻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你想想,一個十歲的孩子,一下子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的心裡有多害怕,有多無助,可是卻還在你面前裝著笑臉,算了,你不幫她找回家的路,我幫她!你就繼續在這裡責怪她吧,我走了!」
程飛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了王府。司徒逸軒有些失神地坐在椅子上,他說的對,她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而已,在這裡沒有任何依靠,他不僅不照顧她安慰她,反而在到處責怪她,找她的不是……
此時,李喚晴從門外走進來,「王爺,剛剛看到程大人急匆匆地跑出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你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司徒逸軒說著擺擺手,示意她出去,李喚晴雖然心裡不願意,可還是莞爾一笑,踏出門去,司徒逸軒把頭埋得低低的,心裡湧動著不知道的感情,自責?傷心?還是……不知道……
而在另一爆小靜萱正躺在,額頭上搭著一個濕濕的白毛巾,眉頭緊蹙著,小嘴低語著,程飛趕到時,太后和皇上正巧剛賺晴兒和欣兒在兩旁給她擦拭著胳膊。
「媽媽……好難受……好難受啊……」小靜萱還在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程飛走過來,心疼地輕撫著她的劉海,心裡恨死王爺了,以後再也不會把她拋在一邊了!再也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她,要保護她,永遠!
他怨司徒逸軒,可是他更恨他自己,為什麼總也保護不好她!明明說過要守護她的,怎麼自己就總是這樣呢,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受傷害……
「酷哥哥……你不要生氣……萱萱再也不會了……萱萱會做好的……」小靜萱斷斷續續的話語看似無心卻最有心,深深地著守在她身邊的人,程飛一臉痛苦,為什麼她要那麼在乎王爺?只是因為王爺生氣了,她就如此折磨自己嗎?只是因為王爺生氣了,她就連夢裡都不忘記道歉?
而就在門外,司徒逸軒已經急匆匆地走進來,晴兒欣兒在門外同時高興地行禮,「王爺,您可來了,公主一直在叫您呢,您快去瞧瞧吧。」
本來就已經心急如焚的他聽到她們如此說更是加快了腳步,她一直在叫他?她如此在乎他嗎……?
進屋,看到程飛正守在床爆秀眉緊皺著,「她怎麼樣?」
程飛有些生氣地看著司徒逸軒,「昏迷中。」
「以後……不會了……」
像是承諾一般,司徒逸軒認真地看著小靜萱那因為發燒而通紅的臉,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哀傷……
修長的手指拿起她額頭上的毛巾,本是涼水現在已有些熱乎了,修眉又是一皺,她究竟病的多厲害,他……昨晚究竟傷了她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