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炮灰嫡女翻身記

《》章 節目錄 54第五十三章 牽扯 文 / 七彩魚

    屋子裡有外男!一定是的,如果不是外男,他完全沒必要躲起來,再說那塊布角……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初晨來不及深究,隨便找個借口帶著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一路小跑回到房間,初晨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她命楠芹沖杯濃茶給她寧神,一口氣喝下去,緊張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初晨把佛珠從手腕上取下來,緊緊地攥在手裡,這串珠子正是當初初蓮送她的。

    初晨思量剛才她去塘邊小屋的經過,又差人去問常婆子,可有什麼外人來訪周家後宅而忘記告知的。不大會兒,去問話的丫鬟回來,沖初晨搖頭。

    初晨心裡有了底,猜那人是周逸從前廳引到塘邊小屋的。周逸辦事素來是穩重妥當的,除非遇見什麼大事兒急事兒,才會這般草率行事。初晨心裡隱隱生出一股不安來,卻說不清楚是什麼。

    陳媽媽剛伺候著大太太、老太太,這會子進屋,正瞧見七姑娘愁眉苦臉,猜她有什麼事兒不順心,便去問楠芹,楠芹搖頭。

    陳媽媽突然想起鋪子的事兒,問楠芹:「才剛姑娘去四爺那兒了?可問清楚了?若我說左右鋪子買下來,管它花多少銀子呢。」

    「別提了,咱們姑娘就是去了一趟塘邊小屋才這樣的。」

    楠芹覺得不對勁兒,又覺不出哪裡不對勁兒,也不好說什麼。

    陳媽媽一笑置之,在她眼裡七姑娘和四爺都是孩子,還沒定性呢,自然偶有拌嘴的時候,能有多大事兒,過兩日這兄妹倆兒又親的跟一個人兒似得。

    陳媽媽笑瞇瞇的坐在初晨身邊,勸了兩句,見初晨對她笑了,她也安心。開始說她今兒聽見的見聞。

    「才剛我聽大太太和老太太聊天,說前兩天那場雨下的厲害,不單衝垮了菜田,連皇上建在永定縣的行宮裡有一處院閣也被衝垮了。說是那房子連柱子瓦片一遭兒倒下來的,瞬間成了平地了。幸好宮裡頭沒人,若不然,砸死一兩個宮人事小,若是皇親國戚在,事兒可真大了喲。」

    初晨放下手中的佛珠,問:「哪兒來的消息?作準麼?」

    「當然作準,是咱們大老爺上朝回來後說得,實打實從朝裡頭傳出來的,還能有假麼?聽說聖上知道此事後,龍顏大怒,把顧家老爺好生一頓臭罵。」

    顧家?是了,顧家大老爺是工部尚書,他正負責這事兒。一場大雨便輕易的把皇帝的行宮衝垮,這其中必有蹊蹺。這行宮建造不符合標準,推敲起來,顧老爺作為工部尚書,他的烏紗帽豈不是很難保住?

    初晨極力回憶前世是否有著一樁事兒。倒記不起有沒有行宮倒塌這檔子事兒,不過顧家大老爺做工部尚書一直穩當的很。也就是說這次行宮倒塌的事,和他沒什麼關係。那肯定是他的屬下玩忽職守偷工減料。這麼大的工程,這樣的滔天大罪,必不是一個人敢犯下的,應該是一群人。

    工部,工部……初晨捻著佛珠念叨著,心裡突然咯登一下,她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她的好二叔正在工部掛職。

    行宮是在五年前建造的,那會兒二叔正忙得腳不沾地,二嬸子錯誣陷了個丫鬟,最後害得那丫鬟投了井,老太太因此事險些撤了二嬸的管家權。後來老太太過壽,二叔二嬸送了一大副珍珠攢成的『壽』字圖獻給老太太,老太太一時被哄高興了,才既往不咎的。

    說道老太太的壽辰,之後這些年二房一直沒送什麼出彩的,連去年老太太的六十大壽也是。倒是今年老太太的壽辰,初晨記得他們又送了一份重禮,是一尊玉雕的松鶴圖。因不是什麼整壽,二房把禮物送的異常貴重,初晨才記得這麼清楚。

    老太太過壽是秋天的事兒,初雨、初晨和初虹議親也是秋天的事兒。算算更巧的是,老太太壽辰過後,初雨和莊王世子迅速定了親,而呂氏也主動將夏家的親事讓給了魏氏,老太太那邊也是欣然同意了。

    初晨又喝下一碗濃茶,招來陳媽媽對其耳語一番。陳媽媽聽吩咐,覺得有些奇怪,問初晨:「她們都那樣了,還要盯著?」見初晨點頭,陳媽媽只得應從,出去安排妥當。

    今天突發的事情太多,初晨覺得有些乏了,便倒在貴妃榻上瞇了一會兒。正在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聽到外間的說話,是周逸的聲音。初晨聽說周逸要走,立馬起身揉揉眼,叫他進來。

    周逸進門,正看見初晨情緒不高,紅著眼的坐在榻上,以為她哭了,心裡頓時不好受起來。他連忙向初晨賠罪,道歉道:「七妹妹,你千萬別生氣,我這麼做本是出於好意的。購鋪子和填塘的事兒先前我真不知道,我也是今兒才聽說的。」

    初晨打發走閒雜人等,盯著周逸的眸子問:「是不是你哪位『朋友』剛告訴你的?」

    「什麼『朋友』,你胡說什麼!」周逸眨巴眼睛,閃躲初晨的目光。

    初晨拉周逸坐下,指著他眼睛道:「那你對我發誓,剛才書架後面沒有什麼人!」

    周逸眼睛長大,驚訝問:「你看見了?」見初晨點頭,周逸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事出緊急,我沒來得及多想,便把他引到哪裡去。那裡僻靜安全,你知道,府裡人多眼雜的。」

    「他就是那位你說的家大業大的『朋友』」

    周逸點頭。

    初晨跳過問名字,直接周逸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怎麼成為朋友的。

    周逸老實回答:「我和他師從同一人,你是知道的,林夫子。」

    「我當然知道林夫子,連老太傅她老人家都求教過林夫子的畫兒,他的真跡在市面上千金難求。四哥能拜他為師,真厲害!」

    周逸聽出初晨話裡的嘲諷兒,也不惱,哄她道:「撒完火了?那我們和好?」

    初晨忍住笑,扭頭不看周逸,道:「還氣著呢。」

    「我和他師出同門,又經夫子的引薦,便熟捻起來。說起來是去年的事兒,林夫子不肯教我了,丟了一封信給我,那信正是薦我去那位世兄那裡的。他囑咐我以後有什麼事兒可去求他幫忙,我便想著多交個朋友也是好的,就去了。沒想到我二人一見如故,竟成了朋友。這位世兄是我有生以來最佩服的人,真可謂『六藝精通』。他詩書才華滿腹,通曉琴棋書畫,武功更是一流,京都城他若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初晨有些驚訝的看向周逸,他臉上洋溢的自豪表情是麼回事她這位四哥哥,最是恃才傲物的,從不把常人看在眼裡。那個人,那個名聲臭滿大街的人,竟然從他嘴裡出來變成香的了。

    初晨伸手探了探周逸的額頭,問:「四哥你瘋了吧?要不要我給你請大夫。」

    周逸拿掉初晨的手,突然恍然大悟道:「啊!你知道那人是誰?」

    初晨看眼周逸,深深的點頭。

    「那你說,是誰?」周逸不大相信初晨能猜對。

    「一位公子,身份尊貴,常出入秦王府的。」初晨隱晦的回答,卻把周逸嚇了一跳。周逸好奇,問初晨:「你是怎麼猜到的,難道看見他臉了?」

    初晨搖頭。

    「我是擅長女紅的,衣裳的布料繡工什麼的我看一眼便能記住。那塊布角一瞅便知是上等的蜀錦,錦上的繡紋正是最為精妙的蘇繡。那種質地的蜀錦極少見的,應該是皇宮的貢品。我卻見過幾次,這幾次都是在秦王妃的身上見的,獨她一個人,連莊王妃莊太妃都沒有的。上次見公子,我瞟了眼他身上的料子,和普通人家的一般,沒什麼特別。他今天穿的成這樣,恐怕是會去見什麼重要的人物。」

    初晨話音剛落,耳畔傳來鼓掌聲。初晨扭頭看周逸,見那人正佩服的看著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又把頭扭了過去。她到底是不明白的,為什麼懷璧會出手幫她買鋪子,墊銀子,填塘子。

    「七妹,你簡直是神算子。那小子今兒穿的如此華麗,正因為他要進宮面聖。」

    面聖?初晨有些恍然,皇帝的距離和她這個閨中普通女子好遠。不過,以懷璧的身份,進宮應該和家常便飯沒什麼分別。

    「聖上交給他一個差事,你聽說永定縣行宮倒塌的事兒吧?」

    初晨訝異:「怎麼,皇上讓他去辦?」

    「嗯,不單是他,」周逸情不自禁的翹起嘴角,幸災樂禍道:「還有國子監司業夏知命夏老爺,就是他舅舅,再有——」周逸特意瞧眼初晨,用調笑的口吻道:「他的情敵莊王世子,三人合辦。」

    初晨聽出周逸的調笑,臉立馬紅了,再次扭頭不理他。

    周逸曉得更開懷了,他難得見七妹如此害羞,自然不肯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咳咳……你常說咱們是親兄妹,理應互幫互助,不分彼此。即是如此的話,為兄關心一下你的親事也不為過。你和為兄說說,懷璧公子和莊王世子,你選哪個?呃,這個問題沒意義,不問也罷,換一個吧,你肯嫁懷璧那小子麼?」

    周逸壞笑的盯著的初晨後背,雖說此刻他瞧不見七妹的神情,但他百分百肯定七妹妹此刻臉肯定紅透了。

    等了半晌,不見初晨回應。周逸趕緊收話道:「罷了罷了,我不問了。這鋪子的事兒你總該關心吧?確是我托他幫忙辦理的,卻沒想到這小子墊了錢,還騙我。昨兒我才發現,捎信兒請他來,正準備問清楚,你來了。這事兒確實怪他自作主張,我想他也是出於好意吧。不得不說,用廢磚廢瓦來填塘這主意真厲害!那……事已至此,七妹妹打算怎麼辦,那鋪子你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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