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商晴兒與封玉辰相依而坐,商晴兒的懷中,抱著小冷誼,這些天以來,抱孩子對於她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封玉辰剛要伸手,想去撫摸一下商晴兒的小臉,商晴兒懷中的小冷誼,就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封玉辰手一縮回去,她就又恢復了正常。
雖然,她也不過是個孩子,什麼也不懂,可是,她偏偏好像要與封玉辰要做對一樣,這讓封玉奪是相當無奈。
「這孩子,莫非不是我親生的嗎?怎麼可以這樣子呢?」封玉辰是真正的想不通,這小冷誼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呢。
聽著他略有幾分埋怨的話語,商晴兒微微的一笑。「你啊,都是大人了,怎麼還和一個孩子一樣呢?」
「嘿嘿,我也想窩在你的懷中,這丫頭,就是怕我搶了她的位子,哼。」封玉辰輕笑了一下。
「阿辰,我突然間的離宮,你怎麼不問問我到底是為什麼呢?」商晴兒抬臉,認真的看著封玉辰的臉,此時,她臉上的表情複雜,這種複雜,將她的心思全然的表現了出來。
「我不用問,我相信你。」封玉辰堅定的回答了起來。
「相信我什麼了?」商晴兒追問了一句。
「我相信你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是有你的道理的,晴兒,你我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我封玉辰對你的信任,不用表明。」封玉辰伸手,欲將商晴兒擁入自己的懷中,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冷誼卻是不合時宜的又哭了起來,不得己,封玉辰那伸出去的手,只好訕訕的縮了回去。「奶娘呢,快點兒,把小公主抱出去……」封玉辰是相當的無奈啊,這孩子,真真的就是他的剋星。
小冷誼好像是聽懂了封玉辰的話一樣,突然間,她一個伸手,緊緊的揪住了封玉辰那散落下來的長髮,而且,相當的用力。疼的封玉辰擠眉弄眼的,事實上,也不過是為了逗冷誼開心罷了。
「你這個野丫頭,我可是你親爹,你怎麼捨得下手?看老爹我不揍你的屁股啊……」封玉辰雖然是如此說,可是,卻不捨得伸手。
雖然,小冷誼毀了容,可是,在他與商晴兒的心中,她永遠都是他們的寶貝兒,無可替代的寶貝兒。
「好孩子,鬆手,你爹疼……」商晴兒哄著小冷誼,讓她不要再抓封玉辰的頭髮,不料,這小冷誼好像是聽懂了一樣,依然是死死的揪著封玉辰的長髮,一點兒也不捨得鬆手。
「好好好,不抱你出去,呆在這裡,呆在這裡。」沒有辦法,封玉辰終於鬆口,這孩子如同是聽懂了一樣,完勝的鬆開了自己的小手。
封玉辰扯著自己被她揪疼的頭髮,特別的無語,「你這丫頭,就壞的很,朕是皇帝,皇帝的頭髮你也敢揪嗎?哼,打你大板?」封玉辰逗著小冷誼。
這個時候看來,一家人是非常的幸福的,妻賢女稚,夫妻恩愛,如果,這般的恩愛,永遠可以這麼平淡的持續下去,那該有多好呢。
「阿辰,我聽說,你己經給凌國下了戰書了?」商晴兒哄著小冷誼,試探性的問起了封玉辰。
「是的,昨天己經下過了戰書,明天,將有一場血戰,勝與敗,只能是看明天了。」封玉辰深沉的開口。
「阿辰,有些事情我己經幫你考驗清楚了,你可以放手一博了。」商晴兒看著封玉辰的臉,說了起來。
封玉辰起身,背手在屋子裡面走了起來,此時,他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睛兒,這件事情,讓我再好好的想一下,我想,我會盡快的拿出來一個結果的。」封玉辰回臉,看向了商晴兒。
商晴兒輕輕的一笑,再看向了封玉辰的眼睛,兩個人,用原始的眼神,做著最深切的交流。
「阿辰,我想,你一定會做出來一個正確的決定的,我們娘兒倆的幸福,可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商晴兒認真的說了起來。
封玉辰點了點頭。「好了,你們好好的休息吧,明天將有一場惡戰,我去兵營看看去。」封玉辰說完,匆匆而行。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商晴兒的眼神極為的複雜,她抱著小冷誼,輕語了起來。
「閨女,若是你爹迷失在了權利與帝位的爭鬥之中的話,娘親與你相依為命,可好?」商晴兒撫著小冷誼臉上的傷口,說了起來。小冷誼好像是聽懂了一樣,拚命的努著自己的嘴巴。
凌國,軍營,凌飛飛坐在榻上,拿著手中的戰書,認真的看了起來,看過以後,他將戰書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接著,他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跡,直接的披衣而起,欲要出門,可是,卻被他手下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皇上,主子有令,在您的傷好之前,不能出了這間屋子。」士兵擋著凌飛飛,十分忐忑的說了起來。
「朕非要出去,滾開。」凌飛飛氣極敗壞,人家都把戰書送到軍營了,他這個帝王若是在這個時候還裝什麼縮頭的烏龜,怎麼對得起天下百姓呢。
「皇上,不可啊?」那個士兵再攔了起來。
但見凌飛飛的眼色一黑,怒意四起的看向了這個士兵,「如果你膽敢再攔朕的話,朕現在就要了你的小命。」凌飛飛怒語一出,這個小小的士兵自然是不敢再攔了,只能是乖乖的讓出去了一條路,任由凌飛飛離開。
議事營內,獨孤阿辰與上官花兩個人正在與一眾人等商量出兵之大計,雙方你死我活的決鬥,將在明天正式的拉響。
「主子,臣下以為,明天還是不應戰的好,必竟,現在對敵情況還不是太清楚,既然他們敢下了戰書,就說明是有備而來,我軍若是貿然應戰,怕是會吃了大虧啊?」其中的一個將軍說了起來。
「是啊,主子,臣下也是這麼想的,這用兵之事,急不得,軍情不明,會直接的影響作戰計劃的啊?」另外的一個將軍,也說了起來。
「這封國的皇帝,倒也是一個人物,竟然御駕親征了,莫非封國真的就沒有人了嗎?」上官花鄙夷的笑了一下。
「師姐,你這是什麼話啊,我兒御兒也是親征,難道說我凌國也沒有人了嗎?」獨孤阿春轉臉冷語。
這幾天,她對於上官花己經沒有先前的那般友好了,大約是因為上官花吃了敗仗吧,也或許是獨孤阿砆察覺出來了上官花的某種心思吧。
「師妹,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上官花慌張的解釋了起來。「咱們御兒,那是文治武功,別人怎麼能比及呢?」她慌張的加上了這麼一句話,獨孤阿春的臉色,這才稍稍的好看了一些。
「我以為,此次不宜出征,二位將軍說的話,相當的有道理啊。」幾個人,又接著議事,獨孤阿春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就在這個時候,凌飛飛突然間的衝了進來,在門外的時候,他剛巧的聽到了獨孤阿春的話,當下,他就生氣的推門而入。
「他是皇上,朕也是皇上,他己經叫陣了,若是朕不應的話,那麼,朕是什麼,烏龜嗎?阿娘,你覺得你兒子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嗎?」凌飛飛進帳以後,直接的來到了獨孤阿春的身邊,逼視起了獨孤阿春。
「御兒說的有道理,打仗嗎,若是總不出兵,叫什麼打仗啊?」在這個時候,上官花接過了凌飛飛的話,不陰不陽的說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突然間,凌飛飛冷臉的看向了上官花,說出來了這麼一句冰冷的話,當時,上官花的臉色就變了一下,緊接著凌飛飛的後話又扔了出來。「以後看好你的徒弟,別讓她再無事生非,師姑,你的徒弟己經不多了,愛惜點兒用才好。」凌飛飛所對上官花說話的語氣中,全是對上官花的鄙夷。
「御兒,你什麼意思啊?」上官花不明白凌飛飛在說什麼,這徒弟還有用完的時候嗎?
「有人給了朕消息,說,你的得意大徒李如月己經上了西天了,師姑……」凌飛飛冷語了起來。
一聽到這個消息,上官花的臉色驟然的變了色,她突然間的癱軟到了椅子上面,李如月的離去,對她的打擊那可是相當的大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月兒的功夫那麼好,到底是什麼人要了她的性命啊?」上官花喃喃的說了起來。
凌飛飛冷看一眼她,就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接著,他又看向了獨孤阿春,他用一種命令的語氣,對獨孤阿春說道。「阿娘,我己經做好決定了,明日,應戰……」
「御兒,明日應戰恐怕其中有詐啊,阿娘不同意。」獨孤阿春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兵者,詭道也,沒有詐,又怎麼稱之為兵道呢?」凌飛飛霸氣側露的說了起來。
「御兒,這件事情還是再議一下吧,你一時的義氣,怕是會釀成大錯啊?」獨孤阿春突然間覺得凌飛飛有點兒陌生了。
「阿娘,你是不是怕吃了敗仗啊?」突然間,凌飛飛壓低了自己的臉,來到了獨孤阿春的面前,問了起來,獨孤阿春面露難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凌飛飛接口而來,「整理三軍,明日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