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扶著紅妝,來到了君安院,此時的紅妝,有著幾分的狼狽,特別是嘴角的血跡,看起來特別的慘。
"寶珍姐姐,寶珍姐姐……"一進君安院,小丫頭就叫了起來。
寶珍慌張的出來,一看到紅妝,她就接過了小丫頭扶著她的胳膊,關心的問了起來。
"紅妝,你這是怎麼了啊?"寶珍不明白,紅妝不過是上了一個茅房的機會,怎麼會成這樣子呢?
紅妝忍受著疼痛,輕語。"茅房門前的青苔有些滑,我出茅房的時候,沒看好,摔了一下。"這個解適,合情合理的,不管是誰,都找不出來漏洞的。
"是啊,我看到紅妝姐姐的時候,她正倒在地上,寶珍姐姐,快給紅妝姐姐找個大夫吧。"小丫頭的話,無疑是證實了紅妝剛才所說的話。
"好的,謝謝你了,紅妝,走,屋子裡面去。"寶珍扶著紅妝,進了屋子,商晴兒正拿了一本書,認真的看著。
一看到紅妝這樣子,她就起身,十分關心的問道。
"紅妝這是怎麼了?傷到哪裡了?"商晴兒對紅妝的關心,隱然的讓紅妝覺得有點兒對不起商晴兒了。
可是,一想到商劉氏的眼光,她就退卻了,必竟,在親弟弟與主子的取捨之間,她還是覺得弟弟是比較重要的。
"跌倒了,摔到了,"寶珍應語,商晴兒細看,竟然看到紅妝的臉上有幾道指跡,當時,她就疑惑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16656027
丫來不機叫。"快去找個大夫,給瞧一下,別讓摔壞了。"商晴兒吩咐著寶珍,寶珍打算出去,可是紅妝卻拉住了她的手。
"小姐,我無事的,摔的也不重,用點兒跌打損傷膏就好了。"紅妝說話的時候,因為掉了一顆牙齒,說出來的話有點兒跑風的感覺。
"王妃,我看也的確不重,我扶紅妝去屋子裡面上點兒藥,看情況吧。"寶珍接過了話,紅妝的傷,看起來是外傷較多。
"也好,去吧,要是有哪兒不舒服了,及時的找大夫,王府再窮,這個大夫還是請得起的。"商晴兒接過了這話,一聽到這話,紅妝的眼淚都要掉落下來了,可是的,她還是忍了下來。
"小姐,就你對我最好了,嗚嗚……"紅妝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竟然大哭了起來。寶珍與商晴兒對他是好一陣的安慰。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下人,我把你當成了我的親姐妹,紅妝,去吧。"商晴兒意味深長的看著紅妝,紅妝的眼神,有點兒微微閃爍的感覺,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自然,看著紅妝離開,商晴兒長歎一聲。
紅妝臉上的傷,絕計是不能摔出來的,看來,紅妝這丫頭,一定有什麼事兒瞞著她呢,她必須要好好的瞭解一下。
再說李如月,一路出府,向李府的方向走去,馬車上,坐著她與叮噹,主僕兩個人,在無聊的時候,閒話了起來。17szb。
"小姐,你為什麼要救那個老婆子呢?我聽說,當初,王妃是因為別的事兒處理她的,把她逐出了王府,聽聞,若非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本是打算要了她的小命的。"叮噹這幾天在府裡面,和府裡的丫頭們混臉熟了,有些小道兒消息,就這麼的聽了幾耳朵。
"呵呵,我快噁心死了,瞧她手上的髒跡。都沾到我的裙子上了。"李如月嫌惡的看著自己的裙擺,今天打扮的漂亮的很,沒成想,讓一個老婆子掃了自己的興趣。
"那您還救她,不如讓她自生自滅的好。"叮噹輕言,當時的時候,她可是一個勁兒的出言阻止著李如月呢。
"她到底是王爺的奶娘,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有用處呢。"李如月往長遠了想,叮噹哪能明白她的心思呢?
"奶娘又有什麼用啊?到底是一個下人啊。"叮噹反駁了起來。
"你懂什麼,生娘不及養娘親,像我,雖然是我娘親生的,可是,自小跟師父一起長大,我更依賴師父多一些。"李如月的這個分析,是極為的有道理的。
"那小姐打算怎麼做啊?"叮噹來了興趣,依李如月的聰明,她斷然是不會救一個沒有用處的人的。
"我看那老婆子,可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啊,我今天救了她,以後,她必定會承我的情的,到時候,呵呵,你敢說,她不是一顆好的棋子嗎?"李如月反問起了叮噹。
叮噹思索了一下,覺得李如月說的相當的有道理,"還是小姐想的周全,只不過,她己經被發配到去餵豬去了,還能有什麼用處呢?"
"那不見得,以後,我多提拔她一下,多照顧她一下,相信,她一定會為我所用的、"李如月相信自己的選擇。
"小姐,她能有什麼用處啊?"叮噹不解,不過是一個老婆子罷了,指不定以後什麼時候死呢?
"用處大了去了,你別問了,本小姐自有想法兒。"李如月不再給叮噹解釋了,有些話,說的多了,就沒有太多的用處了。
"好吧,小姐。"叮噹倒也識趣,不再問了。"小姐,今天咱們回府,您還打算出去嗎?"叮噹再問了起來。
"不出去呆在府中做什麼啊?難不成,非要憋死我嗎?"李如月冷語,她出府所為什麼,只有她自己最為清楚了。
"小姐,這樣不好吧?"叮噹輕語了起來,人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可不想出什麼事情的,到時候,受累的,還是她這個小丫頭不是。
"有什麼不好的,父親都不管我,叮噹,你以為你管得了我嗎?"李如月狠語反問,她是那麼的迫切,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男人。
"小姐,叮噹不是那個意思,叮噹只是想勸勸小姐,要……"叮噹再說了起來了,可是,李如月一個狠狠的眼神,射向她的時候,她就不敢再說話了。
"叮噹,你越矩了。"李如月冷語。叮噹不敢再說話,適時的,馬車將要到了李府的門前,李如月掀開了轎簾,向外面的一棵梧桐樹上看去,梧桐樹上,繫著一根紅綢子,紅綢子在風中飄動的時候,特別的好看,李如月只看了一眼,就輕笑了起來。
"小姐,入府不?"馬車停下,叮噹問道。
"當然要入府了,你去跟爹娘說,我有點兒事情要出去辦,晚上再回來陪她們吃飯,"李如月一跳一躍的進入了李府,她的手中,提了一個包袱,閃身向後院跑去,包袱裡面,放著她的衣服。
李宰相與夫人聽到李如月歸府,自然是高興,特別是李夫人,竟然跑到了門口處去接,不料,卻是連李如月的人都沒有看到。
"這是要鬧哪出啊?"李夫人搖頭,她就這麼一個寶貝的女兒,有時候,真不捨得責怪她,可是,她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老夫錯了嗎?"李宰相遠遠的看著李如月換成了下人的衣服,然後,從後院而入,折身遁入後門,眨眼之間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啊?要是這麼下去,一定是要出事情的。"李夫人擔心的與李宰相交談了起來。
"是啊,現在的五王爺,可不是以前的五王爺了,可是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怕是要出事兒的啊。"李宰相曾在前不久,與封玉辰在朝堂上交過手,吃了大虧,自然要收斂一些了,再說了,現在的他,可是封玉辰的老丈人,在一定的程度上,他要為自己的女兒想想後路的啊。
"叮噹,你這個死丫頭,你天天陪在小姐的身邊,平時,你都不能提醒著小姐一點兒嗎?"李夫人怨氣無處發洩,只得找叮噹的事兒了。
叮噹也委屈,她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她說的話,李如月可是不會聽的。
"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脾氣,叮噹說話兒有用不?"叮噹的話,倒是事實,一時間,將李夫人說的是啞口無言吶。
"哎……我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呢?"李夫人輕歎,外人都知,她的女兒國色天香,沒成想,卻是這麼一個命數啊。
"女兒是好的,可能是我錯了吧,走吧,回吧。"李宰相也無奈,若是換成了別家的女子,他一定會要了她的命的,可是,這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不但要幫著,而且,還要為她想好一切,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之說,大約就緣於此吧。
李如月如同是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一出了府門,就樂呵了起來,一身丫頭的服裝,把她的華美掩去了幾分,她拐過了幾條暗街,然後,向一間茶室奔去,臉上的笑容,如同是三月的春風一樣。
入了茶室以後,她直奔後院,茶室的主人,好像對她很熟悉一樣,根本就不予阻攔,李如月奔入後院,還未定神,但見一個溫和如玉的男子,己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大手一環,緊緊的扣上了她的後腰。
"月兒,好久不見,我想你了。"男子溫潤的嗓音,就響在李如月的耳邊,李如月閉眼,如同是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