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良冒雨前行,在雨中,狂奔了起來,如同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那般的無助。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一個特有心思的人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的,可是,這一次,他完全的凌亂了。
他以為,宮中的皇后,會是他的依靠,他的那個父皇,會看在他的才華上,給他一個機會,可是,一個安賢王的名號,生生讓他與那個帝位失之交臂了,他想再努力,可是,那樣的努力,特別的艱苦,就算是他得到了那個帝位,在天下人看來,也不過是篡位而己,無路可走的時候,他顧及不了太多的。
路,依然是老路,可是,在此時,他走起來的時候,卻覺得是那樣的漫長,終於,到了那個院子的後院,他扭動了機關,閃身而入。
瓢潑一般的大雨,將他的衣服完全的打濕了,他此時,顯得格外的狼狽,可是,他一點兒也不顧及,就好像,他有意的將自己的狼狽,完全的表現了出來一樣。
順著那條暗道,他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那間石床之前,床上的東西,還和以前的一樣,只不過,床上多了一個幽怨的婦人,此人,正是商劉氏,看到封玉良過來,商劉氏的眼眶,直接的就紅了下來。
"王爺,您這是為什麼啊,要如此的作賤自己呢?"商劉氏慌張的為他除去了身上的濕衣。
可是,封玉良卻是拒絕了她的手,而是一把將她拉入到了自己的懷中,略有幾分失神的對她說了一句讓她這一輩子都心甘情願為之付出的話。
"我想你了,好想好想。"這麼一句話,雖然,普通不過,可是,商劉氏卻感動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我也想你了,好想好想。"本來,依她的年紀,是不會再有這麼一份火熱的感情了,可是,她還是豪無顧及的表達出來了自己內心中的想法兒。
長久的相擁,商劉氏用她那母愛一樣的感情,溫暖著封玉良的心,天知道,這麼多天以來,她對於封玉良是多麼的思念,可是,礙於身份,她並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她夜夜的守在這裡,等候著他的到來。
天下著大雨,她以為,今晚,她又會空等了,沒成想,到底是等來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只有她一個人可以體會得到。
正是因為得到的不易,所以,她才格外的珍惜,她緊緊的抱著一身濕衣的封玉良,想把自己最踏實的安慰,全部的給她。
"我失敗了。"封玉良喃喃自語,也只有在商劉氏的面前,他才敢如此的沮喪啊,要是放在別人的面前,他是萬萬不能表現出來的。
"不怕,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這裡,都是你最溫暖的家。"商劉氏拍著他的身體,小心的安慰著,就好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本來,封玉良就是她的孩子,可是,她卻無所顧及的愛上了自己的孩子,母愛,男女之情,她全然的加到了這個小男人的身上,她知,他累,可是,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心。
一段錯亂的,糾結的,被世人所唾棄的感情,就這麼的出現了,想收復,太難。
封玉良突然間將商劉氏橫空的抱起,不顧自己的一身濕衣,將她完全的壓倒在了床上,一種火熱的熱情,在此時蔓延了開來,那種熟悉的幸福,又回到了商劉氏的身上。
她緊緊的抱著封玉良的身體,欲罷不能,捨棄不了,看來,她的餘生,注定要為這個男人,付出一切了。
良久,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封玉良枕著商劉氏的胳膊,閉眼休息,心中的不安,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以後,也許我不能再幫助你了。"良久,商劉氏滿懷愧意的開口。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讓你幫我,男人的事情,自然是男人解決,你是我的女人,就該過平靜的生活。"封玉良翻身,握住了商劉氏那飽滿的高聳。
"暗門,沒了。"她輕語。
封玉良驚了一下,"暗門?你怎麼知道暗門?"封玉良抬臉,看向了商劉氏那漸漸老去的容顏,不解的問了起來。1664892
"暗門的門主,就是我。"商劉氏此話一出,封玉良不由的驚叫了起來,原來,他只知,暗門的主人,是一個女人,沒成想,這個女主人,竟然是自己懷中的女人。
這個時候,封玉良突然間起身,他伸手,卡向了商劉氏的脖子,相當的用力。
"你竟然是暗門的門主?"封玉良這一次,用上了幾分的力氣,可是,商劉氏動也未動,只是任由他卡著自己。
"是。"此時,她只回答了一個是字,眼淚,如同是決堤了的河水一樣,傾瀉而出。
"我以為,你很單純,你只是一個女人,哪來這麼多的背景?"封玉良質問了起來。
"商權死的早,他留下了暗門,讓我們母女用以自保,可是,我竟然用他的人,想要去殺他的親生女兒,一切,皆是為了你。"商劉氏擠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玉在為狂行。封玉良的手,鬆開了,他感動了,商劉氏對他的感情,不假,不然的話,也不會為他做這麼多的。他伸手,擦去了商劉氏臉上的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無能啊,竟然讓心愛的女人,為我付出這麼多。"封玉良的話,讓商劉氏更是幾分的感動。
"得你一片情,付出全世界,那又何妨呢?"她緊緊的抱著封玉良的肩頭,真情之話,不由自主的說了起來。"我愛你,用我的全部愛著你,只希望,你可以善待夢兒……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商劉氏雖然心狠手毒,可是,她到底也是有弱點的,她的女兒,是她唯一的後人,再有,她從心裡面覺得,她與封玉良的這一份情,傷害到了商夢兒,這也算是對商夢兒的一種補償吧。
"放心,我會的,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夢兒的,也會,好好的對待你,你們兩個,就是這我一生將要背負的女人。"任憑他鐵石心腸,任憑他心毒手狠,面對如此一個女人的情誼的時候,他怎麼能不動情呢?
吻,如雨點一般的落下,密密麻麻,這也昭示了他對於商劉氏那深深的愛。
"她快死了,只要她死了,封玉辰就如同是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我不許任何人,搶原本屬於你的東西。"商劉氏再說了起來。
封玉良無言,他只得用他的深吻與矯健的身軀,將這個女人完全的包裹起來。
宮中,入夜時分,盆潑一樣的大雨,將這個深宮的寧靜,完全的打破了,皇后躺在床上,胡言亂語。
"不要,於尋玉,你不要找我,不是我,不是我……"皇后的手,胡亂的在空中揮動了起來,那一晚上的事情,如同噩夢一樣,時時的盤繞在她的夢中。她不安,她害怕。
"娘娘,娘娘……"常三拉起了皇后的手,叫了起來。
"不,不要找我,跟我沒關係……"皇后再語,這樣的情況,己經持續了好幾天了,皇后因為那一晚嚇的過狠,可謂是終日不眠,稍睡之時,也被噩夢驚醒,就算是太醫開了安神的藥,也是一點兒的作用也起不到。
"水兒,不怕,不怕,三哥在,沒事的,沒事的。"常三伸手,將皇后的身體,抱到了自己的懷中,輕撫著她的長髮。
常三恍如一夜間之間己經老去了許多,那花白的白髮,此時,在他的頭頂,竟是那麼的清晰,為了一個女人,他付出了一生,如今,看到這個女人這樣,他的心都碎了,他在心中暗罵自己沒有能力,才讓他最珍貴的寶貝,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三哥,我怕,我好怕好怕。"終於,皇后醒來了,她如同是一個孩子一樣,緊緊的環著常三的脖子,那種感覺,很是踏實。
"水兒不怕,有三哥在,有王爺在,水兒什麼也不怕,"常三再安慰了起來,可是,他這樣的安慰,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的。17r96。
"三哥,於尋玉要找我索命,不是我害她的,真的不是我害她的。"皇后語無倫次。
"不是我的水兒,不是,真的不是。"常三拍著她的後背,輕語了起來。"水兒不怕,起來,三哥陪水兒走走。"常三伸手,拉起了皇后的手,將她扶下了床,皇后那白色的裙裾上,此時竟然沾滿了鮮血。
"三哥,我來月事了。"皇后略有幾分羞澀。
"不該啊,你的月事不是己經絕了半年之久嗎?莫非是倒開花?"常三疑惑。
"也許吧,可能,我還不夠老,是不是。"皇后開心了起來,有月事,就證明她還很年輕。
"我的水兒永遠都是最年輕的。"常三輕笑,他抱著皇后,讓她坐在了床上,喚來了宮女,為皇后淨身。
眾人周知,女人月事,乃是生理所向,可是,月事去而再來,卻被人稱為倒開花,坊間傳聞,倒開花之人,青春復得,月餘便可年輕十歲。在宮中,年輕才是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