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聖旨,商晴兒與封玉辰順利出宮,乘著馬車,向宮外的方向離去。鴀璨璩曉
莫管家跟在馬車後,長聲短歎的,這進宮時是高高興興的,出宮的時候,卻是傷痕纍纍的。
還好,宮中的太醫給兩個人診制過了,也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己,封玉辰的吐血,也是因為他內火太旺的原因。
「王妃,這到底是怎麼了啊?進宮的時候好好的,這回來了,怎麼傷成這樣啊?」也不過是一天沒見,人都成這樣了,寶珍一見,自然是哭了起來。
紅妝站在一邊兒,看著商晴兒身上血紅的衣服,不知如何是好。14dqr。
「小姐,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進宮了,你看被打成什麼樣子了啊?」紅妝本來就是一個淚人兒,一看到這陣勢,那自然也是哭了。
「別哭了,我還沒有死呢?先去把王爺抬進屋子裡面,給他上藥,己經是三更時分了,都去休息吧。」商晴兒本來也不高興,如今更是擔心封玉辰,所以,在說話的時候,語氣自然是重了幾分。
「寶珍,紅妝,你們都別哭了,去拿王妃的衣服,給王妃換上,還有,這是宮中太醫所開的治傷之藥,你們是女孩子家家的,好幫王妃塗上。夜裡睡覺的時候,警醒一些,多照顧著。」莫管家安排好了一切。
「是。」兩個人應了一聲,這才下去打水,打算為商晴兒清理一下傷口。
室內,只剩下商晴兒一個人了,封玉辰去了雲暉堂,由莫管家親自照料。
商晴兒趴在床上,屁股上面的疼痛,有一陣沒有一陣的傳來,剛才在宮裡面的時候,她還是能堅持的,可是,這一回到了王府,倒是覺得越來越疼了。
紅妝與寶珍去了許久,還是不見回來,商晴兒正打算喊人,一個面生的丫頭,推門而入,她的手中,端了一盆清水。進門之後,他竟然抬腳而起,噹的一聲,將門帶上,那動作,極為的輕佻,不由的,商晴兒對她多打量了幾眼。
這個丫頭,個子蠻高的,據目測,大約也得有一米八零那麼高,而且,她長的是五大三粗的,身上的丫頭衣服,明顯的遮不住她的身體。
「見過王妃,寶珍姐姐內急,所以,就派奴婢為王妃擦傷,奴婢名叫透兒,透明的透。」這個丫頭,擠眉弄眼的樣子,讓商晴兒覺得,她一定是沒安好心的。
「透兒?」商晴兒想來想去,這王府裡面,還真沒有一個叫透兒的丫頭啊。
「王妃,您趴好,我為您脫褲子了。」透兒說罷,伸手就去揭商晴兒身上的衣服,商晴兒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這雙手,奇大無比,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人的手,而且,在商晴兒折頭回臉看她的時候,竟然在他的脖子處,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喉結。
聖晴興家人。「你是誰?潛入我王府又所為何事?」商晴兒直語,她看出來了,這個丫頭,根本就是一個男扮女裝的主兒。而且,絕不是王府中人。
王府中人,一般在回主子的話的時候,都不會以我來稱呼自己的,這是大忌,可是,這個人,卻犯了這樣的大忌。151229
「奴婢是透兒,真的是透兒。」這個男人,明顯的捏著腔說的話,對於他男扮女裝的技術,商晴兒還真的是不敢恭維的。
「透兒?什麼透兒,我看你是偷兒吧。」商晴兒直接反語,昨個晚上,她與樑上君子罵了半夜,想來,就算是他變成灰,自己也能將他認出來的。
「哪裡有偷兒?哪裡有偷兒,王妃,人家好好怕怕喲……」這個樑上君子,一聽商晴兒認出來了他,還不想承認,作勢裝了起來。
「好了,本王妃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逗樂,你說,你來我五王府做什麼?都告訴過你了,這裡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你快快走吧。」商晴兒煩的不得了。再一個,屁股上面的疼痛,好像是越來越厲害了。
「商小妞,你太沒有意思啊,虧我化了半天的妝,還是讓你認出來了,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樑上君子再語,他也不再裝所謂的女人了,竟然穿著女裝,邁開了男人的步子。
「就你那妝,叫妝嗎?我看分明是裝。就算是吊死鬼擦上胭脂,也比你好看幾百倍。」商晴兒說的話,實在的是不中聽。
「商晴兒,有你這麼損人的嗎?」這偷兒還生氣了。
「你總是來我五王府做什麼啊?不是告訴過你了,這裡沒錢。我一個堂堂的王妃,老與一個小偷罵架,這成何體統啊,你快走吧,快走吧。」商晴兒扶著他。
「我不走,我有事情與你說。」這樑上君子竟然一屁股的坐到了商晴兒的身邊,怎麼攆也攆不走,看來,打算扎長樁了。
「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叫紅妝與寶珍了,到時候我府上會認為來刺客了,亂劍扎死你。」商晴兒誇大其詞。
「我呸,你府上,你府上,你府上怎麼著啊?小爺不是還是來去自如嗎?商晴兒,別吹了,吹錯了還得重吹類。此時,你的紅妝與寶珍,怕是正窩在被窩裡面呼呼大睡的吧。」這樑上君子,對於五王府的事情很是瞭解啊,看來,己經摸透了全部啊。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這會兒全身是傷,正心情不好呢。罵架的話,換個時間,哎喲……」商晴兒趴在床上,只是一動身體,屁股上面的疼痛,就直撲而來,再堅強的她,還是叫出了聲。
「好了,好了,看你這麼痛苦的份上,小爺先給你點兒藥吧,就當是救助丐幫份子了。」樑上君子說完,從自己的衣袖裡面,取出來了一小瓶的膏藥,又去要揭商晴兒的衣服。
「滾開,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啊?你娘怎麼教你的啊?」商晴兒折身,拉起錦被,包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娘教我教的不好,把我教成了一個樑上君子,可是,就算是那,也比你娘被人上了的好啊?」這樑上君子,分明是一點兒也不讓商晴兒,哆哆逼人之勢,相對明顯。()
「你小子,再胡扯,那老搔貨不是我娘,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商晴兒直語。「你小子,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別把我五王府當客棧。」商晴兒煩透了,她與這個樑上君子,可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啊。
這夜深人靜的,若是讓別人看到了,指不定又往她的身上潑什麼髒水呢。
「好好好,我說正事兒,你不是給我指了條財路嗎,我是來報你的恩的,今晚,我夜入三王府,順便取了點兒東西,估計大約二百萬兩,你要多少?」偷兒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告訴商晴兒,他做成大買賣了。
「在哪兒偷的?三王府?」商晴兒樂了起來,這封玉良在宮中欺負她,卻不知,他的家都被人抄了。
「對啊,不然誰家還有這麼多錢啊,是不是。」偷兒回答的相當的無辜的。
「也是的,我不要你的錢,那是你的勞動所得,跟我沒關係,帶著你的錢,拿著你的藥,滾了就好。」商晴兒想也同有想,直接的就下了逐客令了。
「商小妞,你原來不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啊?我給你送錢來,你還罵我?」樑上君子氣壞了。
「我以前認識你嗎?我可不認為我與你有什麼交集,再說了,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你少套近乎行不行啊?」商晴兒沒有一句的好話。
「誰說我們不認識啊?我們早就認識,就我,我,我叫凌飛飛,你真的不認識了?不記得了?」樑上君子坐在商晴兒的面前,努力的展現著自己,想讓商晴兒可以認出來他。
「對不起,我是真的不認識你,我上花轎的時候,磕了一下腦袋,失憶了,記不起你了,你還是趕緊的走吧,別煩我了,行不,凌飛飛?」商晴兒強忍著疼痛,說了起來。
「我告訴你啊,商小妞,你真不要這錢?也不要這藥?」凌飛飛舉起手中的銀票和藥膏,對著商晴兒說。「這藥可是天山雪蓮提煉的。珍貴無比,想必,天下間也沒有幾瓶子,聽說,對於外傷,有極好的療效,當天弄身上,第二天就不疼了,不出十天,全好,疤痕都不留一點兒,哎喲,你說這麼好的藥,竟然有人不要,還有,有人和錢有仇,錢送到手裡都不接,真是世道在變啊,傻子越來越多啊。」
聽著他這諷刺的話,商晴兒左右都是覺得不舒服的,這不是明擺的罵她和封玉良嗎?
「你倆也真有意思,一個磕了腦袋,失憶了,一個磕了腦袋,傻了,這果真是一對啊,商小妞,你要是不想與我扯上關係,至於編這麼蹩腳的理由嗎?還失憶,傻瓜才會相信呢。」凌飛飛坐到商晴兒的身邊,嗲嗲不休。
「也是啊,誰和錢有仇啊?說好的,我的三成,給我吧,六十萬兩,讓你佔三萬兩的便宜,還有,咱們也算是合夥人了,這藥給我使使吧。」商晴兒自己倒是不怕什麼疼痛。只是擔心封玉辰,所以,她這會兒想要這瓶藥了。
「那你叫我一聲好聽的,我這就給你。」凌飛飛這會兒還賣起了關子了。
「凌飛飛。」商晴兒直扔出來了這三個字。
「不好聽,這樣哈,你學著我這樣叫,飛飛……」凌飛飛有意的拉長了自己的尾音,學於商晴兒聽。
「我呸,還飛飛……淨噁心人了,我告訴你,你也別得瑟,不就偷幾兩銀子嗎?至於這麼牛氣,你有本事了,給本王妃偷個人回來,那我才真正的佩服你呢。」商晴兒看著凌飛飛那噁心人的樣子,嘲諷的說了起來。
凌飛飛一聽偷人,就來了興趣,這偷人有偷人的辦法,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試驗過,必竟,偷人與偷人,還是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的。
他愛財,可是,卻取之有道,這偷人,就不好說了,若是傳揚了出去,不知道在道上怎麼壞他凌飛飛的名聲呢。
「我愛財,不愛色,對不起,偷人這活兒咱不幹。」凌飛飛起身,將手中的銀票,扔到了商晴兒的面前,然後,再將那瓶藥,扔到了她的面前,打嘴杖是打嘴丈,可是,也不能看著她平白的受罪不是。
「我說的偷人,不是偷人,不是去讓你學壞……」商晴兒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再也解釋不清楚了。「我的意思是,我與你打個賭,你能否將皇宮中的一個女人帶出來,帶到我的面前,然後,再把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去,怎麼樣啊?」商晴兒趴著,與他打起了商量。
「我憑什麼聽你的?想我凌飛飛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個有名望的人物了,怎麼能讓你一個丑妞擺佈呢?」凌飛飛這還不幹了。
「凌飛飛,你剛才還分我錢了,這說明咱倆是合夥人的關係,怎麼,你合夥人有些事情要你辦,你還推拖,你也太不哥們兒了吧。」商晴兒忍著疼痛,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去,拿著你的錢,滾走,然後,不許再來,明天,我就差人去衙門報官,說,你凌飛飛偷入五王府,把我王府的二百萬兩銀票全偷走了。」商晴兒冷著臉,直接的說了起來。
凌飛飛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商晴兒,這牛吹的也太大了吧。
「商小妞,就你這破府,還二百萬兩?你看看一百萬兩有人要沒有?再說了,你們王府窮成什麼了,有二百萬兩的銀票嗎?你這明擺著是擺我一道。」凌飛飛算是明白了,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這話還是有一定的根據的。
「我有沒有你知道啊?再說了,我們今天入的宮,皇上賞我們五王府的,怎麼樣?你奈我何啊?我就不信,衙門的主事還敢去問問皇上,他有沒有賞我們五王府錢,借他個膽子。」商晴兒這話不是吹的,在這個時候,太后新故,哪個敢去問皇上這個事兒啊。
「要照這麼說,我是非去不可了。」凌飛飛就不明白,他一向是算計別人的,倒是讓一個女人給算計住了。
「不然你以為你呢?你要是不去,一,衙門不會放過你,二,江湖中人一聽說你有這麼多的錢,難免見財起歪意,到時候,趁你睡著的時候,卡嚓一刀,把你宰了,錢就都是人家的了,然後,把你的屍體扔到狼窩裡,讓你暴屍荒野。我想,你這麼聰明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順從了我的意思吧。」商晴兒嘿嘿的笑著,她的笑容之中,明顯的有著一種的殲意。
「你嘴巴敢不敢不這麼毒啊?」凌飛飛看著商晴兒,這麼惡毒的話,怎麼會是從一個堂堂的王妃的嘴裡面說出來的呢?
「不敢,我最煩一個大老爺們家家的,在我的面前裝的跟一個娘們兒一樣,你要是辦不了,你就說你辦不了,別幾歪,成嗎?」商晴兒又用起了激將法。
「我裝娘們兒了嗎?比起你的傻王,我差遠了,」凌飛飛提到了封玉辰。
「你別提他,你跟他無法相提並論。」商晴兒斜眼,看了一眼凌飛飛。
「怎麼不能相提並論啊?不都是人嗎?」凌飛飛不服,這才幾天啊,不會這傻女人就愛上了那個傻的笨的出奇的王爺了吧。
「都是人不假,他傻你也傻?他傻裝點兒無所謂了,你不傻再裝的話,就有些作了。」商晴兒的這句話,倒是說到了重點上,和一個傻子比傻,這不是明擺著貶低自己嗎?
「也是的,我不傻啊?可是,我要是去幫你辦事兒,而且還是無條件我,我不就傻了嗎?」凌飛飛不甘心就這麼的被這個妞指使了。「等你把這件事情辦好了,我再給你指一條生財之路,到時候,咱們還是三七分,你七,我三,怎麼樣啊?」商晴兒軟硬兼施,是什麼計策都用上了。
「也好,君子愛財,我是君子,自然得愛財了。」凌飛飛找啊找,終於找到了這麼一條理由。
「君子?我呸,你少抬自己的身份了,去還是不去,給個痛快話兒。」商晴兒繼續激著他。
「樑上君子也是君子,看你給了我這麼多好條件的份上,我就答應你。去給你帶人去了,你好生的休養著吧,不出十天,人准給你帶出來。」凌飛飛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做了一個相當猥瑣的動作,飛身而去。
看著凌飛飛離開,商晴兒突然間覺得自己很是無助,就這麼的趴在床上,還不能行動,點子也太背了。
不過,若是她能用這頓打,換來自己良心上的安靜,那也算是不錯的。最起碼,這樣可以讓封玉辰活的輕鬆一些吧,一想到封玉辰那傻傻的笑意,商晴兒就覺得,所受的委屈,全然都不再是委屈了。
隔日,太后仙去的聖旨,下達封國的各個角落。舉國大哀。三日後,太后下葬,皇上與皇后身體不好,不便出宮,便由三王爺王妃扶靈,眾王爺大臣相伴,下至帝陵,與先帝合葬。五王爺與王妃,不顧身體有佯,堅持送太后入靈,一路啼哭,深情動人,一時間傳為美談。
自此,人們又相信親情了。
五日後,再一聖旨下達,追封先帝后為敬端淑敏孝至皇后。後輩世代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