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回到客廳。
言小莫似乎玩累了，坐在沙發上面看《喜洋洋》。
「爺爺，你看過喜洋洋嗎？」言小莫轉頭問莫天聰。
莫天聰咿咿嗚嗚了好半響才說，「沒看過。」
「這麼好看的動畫片你都不看，我外婆就會陪著我看。」言小莫很自豪的說，「你看，你就像慢羊羊。」
莫天聰看著帶眼鏡那種羊子，半天沒說話。
「至於狐狸奶奶嘛……」言小莫轉頭看著李琴琴，「狐狸奶奶就是紅太郎。」
李琴琴的臉又黑了。
陪著言小莫看了一會兒，大概也知道紅太郎是什麼角色了。
莫離忍住笑，問言小莫，「那爸爸呢，爸爸是什麼？」
「爸爸是懶洋洋，頭上頂一坨屎的那個。」言小莫指著裡面的小羊子，賊笑著說道。
莫離的臉色也黑了。
他怎麼看也是喜洋洋，怎麼會是好吃懶做的懶洋洋。
言小莫才不管他們各自怎麼想的，繼續看自己喜歡看的電視。
待到晚上吃飯時刻，莫離根據喬漫發的短信做的言小莫喜歡的飯菜，但是坐在飯桌上的言小莫突然安靜了，不動筷子，也不說話。
「怎麼了，小莫，不愛吃嗎？」莫離詢問。
哪裡出錯了嗎？都是喬漫寫的那些飯菜啊。
「我想外婆了。」言小莫可憐兮兮的說著。
「你答應了媽媽要在爸爸這邊待到開學的。」莫離眉頭微皺，表情嚴肅。
「我想媽媽了。」繼續裝可憐。
「小孩子不能說話不算話，會長長鼻子的。」
「我想爸爸了。」言小莫哀怨。
「……」
「我想外公了。」言小莫繼續無視他人的嘀咕。
「你最好一下子想完，完了好吃飯。」莫離不再搭理她，對著其他人，「吃飯，不管她。」
然後，就真的沒人理她了。
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們，看著他們吃得好香好香。
「我想完了。」她突然開口，對著莫離。
「真的想完了？」莫離揚眉。
「嗯。」清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那吃飯。」莫離允許她動筷子。
「我要吃肉肉。」她指著魚香肉絲，開心的說道。
莫離給她夾菜。
言小莫從小胃口就好，一點不用擔心她會不愛吃飯。
吃完飯之後，言小莫要看《宮》，一部莫離看得頭昏腦脹的電視劇，他以為言小莫這麼大年紀的小孩子該只是喜歡看動畫片的。
陪著她看完電視，都快11點了。
「你媽媽不是說你9點就會睡覺的嗎？」莫離詢問。
「那是我上學的時候，放假了就不會了。」言小莫看完電視，心情還不錯。
「該洗澡睡覺了吧。」
「好。」言小莫很愉快的答應了。
在莫離臥室裡面的超大浴缸裡，莫離準備親自給言小莫洗澡。
「媽媽說，我是女孩子，不能讓男人看到我光溜溜的樣子。」言小莫很嚴肅。
「你直接提你的要求。」相處了大半天，莫離算是已經摸清了言小莫的性格。
「我要狐狸精奶奶給我洗澡。」奶奶長得很漂亮啊，她喜歡美女。
莫離翻白眼，走出浴室，直接走進他父親的房間，「爸，睡了嗎？」
「嗯。」半響，才傳來莫天聰有些疲倦的聲音。
拉開房門，「有事嗎？」
「小莫說想要阿姨幫她洗澡。」
「哦，好。」莫天聰回到房間。
一會兒，李琴琴就頂著個睡眼朦朧跟著莫離走進了浴室。
言小莫已經在玩浴室的水了，看著李琴琴，「狐狸奶奶，你洗澡了嗎？我們一起。」
「小兔崽子，我都在做夢了，洗澡！」李琴琴咬牙切齒，壓低聲音讓外面的人聽不到，「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你老爸故意找來氣我的。」
言小莫像是聽不懂一樣，自個兒開心的玩著泡沫。
沒多久，李琴琴幫言小莫洗完澡出來。
莫離對李琴琴道了聲謝，轉頭對著言小莫，「你是一個人睡，還是和我一起睡？」
「我不要一個人睡覺，我害怕。」
「那就在這裡和我一起睡。」
「好吧。」言小莫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臥室裡面亮著一盞淺黃色的燈。
言小莫睡不著，睜著眼睛。
「我想媽媽了。」
莫離翻白眼，又開始了。
「一次性念完。」莫離沒耐心的說著。
「我真的想我媽媽了，我不要睡覺，我要回家。」言小莫從床上坐起來。
「言小莫！」莫離也從床上坐起來，「你有完沒完，這麼晚了，誰送你回去。」
「你讓我媽媽來接我。」言小莫嘟著嘴唇，很堅持。
「不行！」斬釘截鐵。
「為什麼？」言小莫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滿臉委屈。
「我是你爸爸，這你就是你家！」語氣非常強硬。
「這裡才不是我家，我要我媽媽。」
「你不要你媽媽你會死啊！」莫離快被她搞瘋了，來這大半天，每一刻消停過！
「你不要我你會死啊！」言小莫不服氣的罵回來。
「你……」莫離氣得夠嗆，半天才緩和過來，決定用溫柔的哄騙方式，「言小莫，要不我幫你找一個比你媽媽漂亮，比你媽媽溫柔，比你媽媽能幹的女人回來做你的新媽媽好不好？」
「不好。」毫不猶豫，一口拒絕！
「為什麼？」他覺得他犧牲很大了。
「得到便宜的又不是我！」言小莫一本正經的回答。
莫離想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頓然怒火沖天，「言小莫，你才4歲，誰教你這些的！」
「幼兒園的余文恩，我眾多男朋友之一。」言小莫驕傲的說著。
「余文恩？那不是肥肥的兒子嗎？」莫離想了想，突然想到。
「管他是誰的兒子，反正我要我媽媽，你不給我媽媽我就哭給你看！」說完，言小莫從被子裡爬出來，跑向客廳。
莫離連拉她的時間都沒有，她就已經在客廳哇啦哇啦大叫了起來。
莫離摸著自己的頭，他覺得很痛。
不多時，整個別墅裡面的人都被她鬧醒，莫天聰在2樓上，有些睜不開眼的問莫離，「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小莫不睡覺，放心，我可以搞定。」
「嗯，那我睡了。」莫天聰又回到了房間。
莫離轉頭看著還在那裡蹦蹦跳跳的言小莫，「給你一次機會選擇，你是準備睡馬路，還是跟著我回去睡覺。」
「我要我媽媽！」言小莫揚著頭，很堅決。
「要睡馬路是吧。」莫離抱著言小莫，直接往大門走去。
「壞人，你是壞人，我討厭你。」言小莫大哭。
大門外吹著寒風，言小莫只穿了一套貼身的秋衣褲，凍得整兒小身板發抖。
莫離把言小莫抱進來，「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睡馬路嗎？」
言小莫不開口了，吸著鼻子，哽咽。
莫離把言小莫抱回房間，放進被子裡，「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大人的極限，吃虧的會是你自己。」
言小莫捂著被子，「我會告訴我媽媽，你虐待我！」
莫離突然一笑。
對，就是虐待你這個小調皮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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