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總，你是在不相信我的能力嗎？」喬漫看著莫離。
空曠安靜的會議室，夾雜著非常強烈的火藥味。
所有人秉著呼吸看著喬漫，以及莫離，突然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我只是讓她來協助你，並不是取締你。」莫離回視著喬漫，眼眸淡然，仿若對著一般下屬那麼平靜，「或者說，你是想要你以及你手下的所有員工一個星期後走人。」
「所以說，你還是不相信我。」喬漫一直看著他，她想看到他眼中不一樣的神色。
很遺憾，真的沒有，除了平靜還是不在乎。
莫離沒有再開口，下面的人倒是議論紛紛，為剛剛莫離說的那句「一星期後走人」，所有人不明白的看著喬漫，看著莫離。
「莫總對喬主管說過，一個星期內交不出滿意的設計方案，你們活動室的所有人將要面臨失業。」程曉柔開口，聲音婉婉動聽，猶如她的人一樣，帶著溫和而疏遠的氣質，「難道說喬主管沒有對大家說過？」
「沒有聽說過，是真的嗎？主管。」瑤瑤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喬漫。
喬漫咬唇，她看了一眼程曉柔，轉頭對著瑤瑤，嘴角一笑，「害怕了？」
瑤瑤看著喬漫，看著她好不容易拉出來的僵硬笑意，「當然不，我相信你。」
「謝謝。」喬漫微笑。
「莫總，我們相信主管，而且我們已經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活動方案，很符合當今潮流趨勢。」大林接口，對著莫離，「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願意和喬主管一起奮鬥。」
「嗯，我們可以的。」小雅也說道。
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多……
莫離坐在會議室中間，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的聲音，半響，他才抿了抿嘴唇，「能屈能伸才是商場生存下去的定律。我說過，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們，我只是希望一切可以做得更完美一些。歐亞珠寶現在的銷售業績非常慘淡，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們機會。」
「可是……」佳佳準備接話。
「沒有可是。」莫離本來就很有威信，如此模樣，更是讓下面的人不敢再吱聲，「程秘書以後會留在這裡工作，希望你們相處愉快。」
莫離發出最後通牒後，看了一眼程曉柔，大步的離開了會議室。
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
程曉柔看著莫離離開，轉頭對著會議室的所有員工，「很高興能夠和大家一起工作。不是在開會嗎？大家不用管我，請繼續。喬主管，麻煩了。」
喬漫似乎還未反應過來。
她其實想不明白的是，莫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喬主管。」程曉柔再次喊她。
喬漫懶懶的看著程曉柔，沒有交代一句，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是的，她想不明白，莫離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
喬漫追著跑了出去，她在電梯口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裝，有著挺拔而修長背影的莫離，她加快步伐。
「莫離。」她跑到他面前，看著他依然稜角分明帥氣依然但毫無表情的臉頰。
「如果是想要談剛剛會議室的事情，我想就沒必要了。」莫離對她，冷漠得很。
「你故意的對不對？」喬漫問他，帶著質問的口氣。
「我說了，因為這段時間歐亞珠寶慘淡的銷售率。」
「我不相信！」喬漫死死的看著莫離，「我不相信。」
「所以說？」莫離揚眉。
「你是想讓程曉柔來氣我對不對？你明知道我和她關係不好，你讓她來氣我對嗎？」
「我只是在教你，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對於喬漫的激動，莫離顯得淡然了很多。
「程曉柔永遠都不會是我的朋友，永遠！」喬漫的口氣非常惡劣。轉眸似乎想到了什麼，「意思就是，當初程曉柔勾結莫天明捅破你利用公款收購股份的事情，你也可以一笑而過？」
「只要利益所在，有何不可？」
「我突然很不懂你們商人到底在想什麼了！」喬漫那一刻真的覺得，商場很可怕。
「並不需要你懂。」莫離的口氣，突然也變得非常嚴厲。
「莫離，這樣，你覺得快樂嗎？」喬漫突然問他，口氣變得輕了很多。
這樣會快樂嗎？算計，被算計！
「跟你沒有關係。」莫離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喬漫，擺好自己的位置，我們現在，只有上下屬關係。」
喬漫的心，突然好想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戳了一下，有點痛，好像不止一點點。
「所以以後，麻煩叫我莫總。」莫離說完，按下電梯，大步的走了進去。
喬漫看著他冷漠的臉，看著冰冷的電梯門關閉，她咬著嘴唇，她真的很想忽視心口那一上一下一深一淺的傷痕，可是，真的很痛……
回到會議室，她準備推門而進時，她聽到了裡面和樂融融的笑聲。
剛剛當著她的面，如此排斥程曉柔的那一堆人，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呢？
他們在討論什麼可以討論得如此開心？
喬漫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如這個冬天寒冷的天氣一樣，冰凍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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